会客室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每次呼吸，都逃不开。
季寒城在的地方，就有无形的压迫力。
他清闲舒适的靠在窗台上，悠然又似掌控一切。
让旁人，无声无息低一头。
沈曼猛然想到一件事，“直播的事，你是不是也知道？”
以季寒城的睿智灵敏，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把麦克风拿走，是为了扩大自己的声音吗？
她气鼓鼓的小脸儿，像充了气的粉红色气球，季寒城喜欢看。
他想捏她的脸。
心里想着，他的手，便捏了上去，两根长指一夹，她鼓突突的小脸儿，便凹下去一块，软嫩的皮肤，在他手里，丝滑舒服。
他捏扯她的小脸儿，玩味，她嘴角的小红点还没消失，被他吻过，唇线红润娇软，发出无声邀约。
他喉结紧滚。
啪！
沈曼被他捏的发狂，本来就很气，他居然还逗她！
“季寒城，你欺负人！你故意整我！”
她拍掉他的手，力气很大，震的自己手心疼。
季寒城手拿开，捉住她的，帮她揉，“我的话，你向来当耳边风，沈曼，你就学不会乖一点？”
“你凭什么让我乖一点？你谁啊？季寒城，你不要总是用前夫的身份，对我吆五喝六，你没资格命令我。”
季寒城也没气，更不跟她计较，先全盘接受她的情绪，“沈小姐想成名，我可以帮你，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气，为了吸引区区几百万粉丝，还主动献唱。”
想起她给陌生男人唱歌，他太阳穴就狂跳。
他修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竟然没直接砸了麦克风，封掉她们的直播间。
手指被他揉着，热度都指头，一直到脊背，小腿，脚踝，脚趾。
沈曼险些又要站不住。
“我只是唱歌，没露脸，我怎么了？大家各凭本事，我没有季先生你出身那么好，出身就是个王者，赢在起跑线上，你不在我的位置，凭什么用你的假清高，要求我清心寡欲？”
她小嘴儿狡辩时，一张一合，字迹清新，尾音有气，格外撩耳朵。
季寒城划开手机，“不露脸，只出声，很好，这个你又要怎么解释？”
沈曼眼皮抽筋儿。
季寒城手机屏上，是她跳舞的画面。
一身卡哇伊的萝莉裙，动作甜腻娇嗲，甚至可以说矫揉造作。
沈曼尴尬。
季寒城面不改色，公正的像个抓到女儿偷泡夜店的老父亲，“沈小姐，为了发展事业，你还挺豁的出去，霹雳舞，现代舞，不够你玩儿的，还要进攻萝莉圈儿？”
这个视频，是季寒城刚看到的。
他只关注了沈曼一个人，有动态便会弹出来。
女孩可爱的舞蹈，甜美娇俏的歌声，让他这个定力还算不错的男人，都忍不住起了生理反应。
何况外面那些说不清的宅男，单身汉？
他无法想象，有多少人，正对着小女人的视频，做着不堪的事。
他是男人，知道男人的脏。
沈曼囧红了小脸儿，指头扣鼻子，声音软下去，“工作需要，你不要用低俗的眼光看艺术。”
季寒城翻开评论，第一眼就是男人的留言：【老子的十万大军，正在发射！】
他的脸，黑成了墨汁，声音阴沉如雷暴天气，“艺术？沈小姐，这句话，你给我艺术的理解理解。”
沈曼无地自容，谁踏马知道，会有那么多猥琐男人？
季寒城继续往下翻评论，【不行了不行了，我有点虚，推荐个玛咖。】
他目光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沈小姐，需要我解释玛咖是什么吗？”
沈曼脸更红，红的要出血，头更低，“你不要只看这些，还有很多正面评论呢！”
季寒城气炸了，“好！”
【女神手里的黄瓜，还有其他用法吗？坏笑，坏笑，坏笑。】
沈曼可怜的眨巴几下眼睛，“……额……”
季寒城想把手机屏幕后面的人，揪出来，掐死！
可沈曼明明看到很多赞美的评论的。
绝大多数人都在夸奖她，舞蹈美，人可爱。
“等会儿！”
沈曼指着一页屏幕，“你看这些！你的眼睛，有问题，只能看到不好的东西！”
季寒城扫一眼，定格住，“哦？不愧是季寒城看上的女人？你喜欢这个留言？”
她真……不是！
沈曼摁灭他的手机屏幕，“季寒城，请问你还有别的事吗？我要下班回家。”
季寒城上下看她的身材，穿上日漫裙装的女人，的确很可爱，他第一遍看时，心却是被吸住了。
他非常想，剥开她的裙子。
“你以为我很想见你？不知深浅的笨蛋。”
沈曼被他说的气恼，“那你还来？”
季寒城抬步，顺便牵住她的手，“你以为我想来？阿荣找你办事儿，怕你生气打死他，拉着我镇场子。”
沈曼看他的手。
她那一下拍的用力，他手背上还有浅浅的红色，握着她的手。
“哦。”
她应的敷衍。
出门，沈曼看到张晓冉和沈伯荣。
大约两人是偶遇。
沈伯荣有些局促，主动打招呼，“最近……挺好？”
张晓冉拿着直播汇总的数据，看上去很忙，没空搭理他，“挺好。”
“直播间很热闹，我以前都没注意，你事业做得这么成功。”沈伯荣还在努力找存在感。
张晓冉兴致缺缺，“打赏的钱，结算后我会返回给你，大概也就四十多万。”
沈伯荣还没从女人手里拿过回头钱，太踏马丢人了，“不，不用！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收回？给你的。”
“心领了，但是没必要。”张晓冉下定决心。
沈伯荣还想争取，张晓冉跟助理说着话，离开了。
“伤心吗？”
沈曼的声音，有些讽刺。
沈伯荣讪笑，“还行。”
沈曼没所谓的补了句，“那就行，最近晓冉身边追求者很多，都是优质精英，告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对不？”
沈伯荣感觉心被扎一刀。
沈曼在诛心。
“谁？谁追小胖妞？”
沈曼煞有介事的回忆，“三十岁以下的三个，三十岁以上的五个，你想听哪些？”
小胖妞身边，居然冒出来这么多男人？
他们分开才多久？
他都没找女人呢！
沈伯荣的表情，迅速难看，“怎么……追的？”
沈曼嘴角都是笑，说的真诚，还有点歆羡的味道，“看电影，看话剧，烛光晚餐，据说还一起去看流星雨，做义工什么的，现在的男人太会讨人欢心了，花样百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