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荣悔不当初！
怪他自己脑子有病，请教谁不好，请教季寒城！
找虐，欠揍，讨打。
好好的工作不做，好好的会议不开，屁颠屁颠跑来他的办公室，听他一顿挤兑。
沈伯荣翻开眼白，用力瞪他，“咱们兄弟里面，也就是有已婚人士的经验，还是个成功案例，请教你一下，你还嘚瑟上了？”
季寒城很淡定，很坦然，“作为唯一的成功的案例，不该高兴？”
沈伯荣攥拳头，让自己的脾气在内部消化，“行，可以，高兴之余，就不想分享点干货？”
季寒城道，“你追她的时候，我跟你说过，现在追到了，还不行？婚后是不是得继续给你开辅导课？”
沈伯荣咧咧嘴，憨笑，“请你喝酒，酒水你随便挑，就算你要玉皇大帝的琼浆玉液，我也给你弄过来。”
季寒城道，“戒了。”
沈伯荣忍不住又给他一个白眼，“不抽烟也就算了，酒也不喝，你说你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往后兄弟们出去，改茶寮？我再给你买个鹦鹉，咱们遛鸟听曲儿，没事儿护城河边走一走？你过的是七十岁老大爷退休生活吧？”
季寒城斜睨他，“七十岁老大爷，还有夫妻生活？”
沈伯荣反应了一下，明白了，“所以，就留着色了，成。”
季寒城浅笑，“不足为外人道。”
沈伯荣想隔着大班桌给他一拳头，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也不对，他虽然没结婚，但是这方面经验绝对比寒城丰富，可是为什么……
总觉得自己不如季寒城？
就是一张结婚证书的差距吗？
有了那个证书，那个仪式，连这种事都能加分？
沈伯荣心痒痒，他越发想赶紧结婚了，“我也是外人？”
“不是内人。”
沈伯荣一句“靠”脱口而出，“那算了，我这辈子也成不了你的内人。有一说一，沈曼去顾氏集团，这挑子可有点重啊。”
季寒城道，“叫嫂子。”
沈伯荣下句话还没说，被怼了，眼睛往天上翻，“你别太过分。”
季寒城端起咖啡，自顾自的喝。
“不搭理我了？”
季寒城看着窗外，不远处顾氏集团的大楼在几栋楼之间，不算太高，但从他的角度看出去，可以看到上半段，今天之后，他的妻子，将在顶层，他们很快就能遥遥相对。
沈伯荣点了点桌子，“寒城？我说——好吧好吧，嫂子，大嫂子！我嫂子在顾氏新官上任，要不要我帮忙？”
季寒城这才选择性恢复听觉，“用得着你？”
沈伯荣今天翻眼白翻的眼球疼，“顾汉秋那个老东西，能甘心退出？我怎么预感还有后招？”
季寒城对此倒是不担心，顾汉秋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临时角色罢了，一旦扒掉那层外壳，他什么都不是！
“一个小泥鳅，翻不出风浪，他再折腾，也就是裹一身泥。”
沈伯荣信季寒城的判断，顾家那些事儿，他不太清楚，倒是想到另外一个情况，“顾敏……到现在还是未解之谜啊，沈……我嫂子有没有兴趣？”
季寒城挑着眉，“当年，你看上过？”
沈伯荣摸一下鼻子，“别这么看我，别说我，当年的江都上流圈子，谁不喜欢顾敏？得顾敏者，得天下，可惜啊，当年的顾敏仙女似的，高高踩着云彩，她又是顾氏的人，看上了也不好下手。”
季寒城取笑，“还意难平呢？”
“这个真没有！我那会儿也是年轻不懂爱，全看脸了——你别转移话题了，既然我嫂子要蹚浑水，那么顾敏这个事儿，好说歹说也得有个说法，事情过去这么久，只怕不好查。”
季寒城道，“她确定想查。”
沈伯荣眼睛一亮，兴致勃勃，“有进展了跟我说说，坦白讲，我心里也系着疙瘩呢。”
季寒城道，“就没打听过？”
沈伯荣有种被他看穿的尴尬，傻笑一下掩饰，“还真打听过，不过那会儿已经晚了，她出事以后，顾家隐藏真相，一直到纸包不住火才被少数人知道，我再想了解过程，已经不可能了。好在有个朋友，说顾敏出事儿前见过一起，当时顾敏自己开车去海边，他们在加油站打了个招呼。”
季寒城眯起眸子，“自己开车？”
沈伯荣点头，遥想当年听到的消息，“对，晚上七八点，就顾敏一个人。当时她没什么异常，穿的还挺好看，你也知道，顾敏那个身材颜值，穿个面粉袋子都好看。”
季寒城手指轻轻点着咖啡杯，若有所思。
沈伯荣后知后觉，“靠，我来问你婚姻大事，你跟我聊悬疑片？”
季寒城道，“谁提的？”
“……好吧，是我，所以说，求婚你能……”
嗡嗡。
季寒城电话忽然响了。
屏幕上正是他心尖儿上的人。
面带笑容，他拿起手机，很自然的走到窗边。
距离太远，又隔着玻璃，从这里不可能看到沈曼的身影，他还是不甘心的举目远望，“散会了？”
低沉温和的声音，别样亲和。
沈伯荣在后面抹了抹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沈曼散会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季寒城，人刚到办公室，坐在临时搬来的椅子上，转向窗外，阳光洒在她脸上，清透舒爽。
“是啊，很有意思的一场董事会！啧啧啧。”
季寒城浅笑，“嗯？分享一下。”
沈曼深呼吸一口气，回想了经过，“不愧是一群见风使舵的老狐狸，呵呵，现在看到我，跟见到大财主一样，一个个的，笑的像讨债鬼。”
季寒城笑道，“看来你还是不喜欢他们。”
沈曼道，“至少现在不喜欢，前几天还为顾汉秋马首是瞻，转眼就对我歌功颂歌，什么玩意儿？没有节|操。”
季寒城又笑了一声，他老婆爆粗口，实在可爱。
“后来呢？”
“根据会议流程展开，批评了几个不会办事儿的，夸张了几个还算可以的，宣布了人事调动，大概开到一半，我外公来了。”
季寒城面上的笑容慢慢聚拢，凝聚在眼底，“他亲自给你站台。”
沈曼道，“也算吧，不过主要是宣布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