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无声笑笑，杜可可不是被拒绝了吗？还没放弃？
来崔苗苗这里旁敲侧击打听消息，准备再次发起进攻？
崔苗苗挺认真的回答，“好像没有吧，顾助理很少在公司接私人电话，我也听不出来对方是男生女生。至于顾助理喜欢什么样的女生，那我更不知道了啊，我哪敢乱打听。”
“哦……”杜可可改变了语气，“你们整天坐在一个办公室，肯定知道的比我们多，苗苗小可爱，为了咱们公司广大单身女同事的幸福，你一定要多留心多观察，注意细节，给我们多提供点信息哦！”
崔苗苗是个初出茅庐的学生，跟杜可可不在一个段位，大概没听出来，她口中所谓的广大同事，归根到底就她而已。
“顾助理私生活很简单的，上班下班，要么就是加班。”
杜可可拉着崔苗苗的手臂，笑吟吟的，“乖苗苗，近水楼台先得月，咱们顾助理可不能便宜其他部门。”
中间的对话断了一会儿，接着崔苗苗说，“我请你吃饭吧，上次拜托你联系花店，给你添麻烦了。”
“好啊！楼下那家日料吧，你是新人，还没拿到工资呢，我请你。”
两人挺和谐的约了饭，沈曼却哭笑不得。
杜可可爱慕顾少锐被拒，而他本人或许都没意识到，他的眼睛已经定在了崔苗苗身上。
回头杜可可要是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是公司同事，不知还能不能吃的愉快？
沈曼的车停在B1，电梯直达。
她按了下车钥匙，车没响。
嗯？
又确认一下，还是没启动。
不应该吧？
沈曼走近了对着感应器又来好几次，车子纹丝不动。
怀疑是车钥匙没电了，沈曼先给季寒城打了个电话。
“老公，你在家吧？”
季寒城今天也有个超时的会议，才结束不到五分钟，人还在办公室，“公司呢，怎么了老婆？”
沈曼郁闷，“我忘记给车钥匙换电池，没电了大概，车子打不开，等下我打车回去。”
季寒城加快手里的速度，浏览完最后一封邮件，关闭页面后就拿起车钥匙出门，“我去接你，等我五分钟。”
“好，我到大堂坐会儿，你慢慢开车，不着急。”
下班时段已经过去，整栋楼安安静静的，只有保安人员和少数24小时轮班的技术人员还在。
沈曼坐在大堂沙发上，翻开微博。
【我还以为她是什么不走寻常的艺术家呢，原来也还是个被商业包装的幌子！为了赚人气竟然画这种狗血豪门剧情。】
【太意外了吧？偶像竟然也喜欢狗血八卦？哪儿来的烂剧情啊，失望！】
【根本就不是她的风格，怀疑是枪手代笔，是画不出来了吧？总之很希望，艺术家的气节呢？】
【竟然有微博！！这个画家我关注好久了，在纽约看过她的画展，震撼！！原来偶像是中国人？有谁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沈曼不敢置信！
这些人关注的点竟然不是去深挖漫画中在影射什么？而是针对曲焕个人钻牛角尖？有病吧！
因为曲焕微博没有评论功能，留言全都集中在沈曼的微博下面，还有人问她认不认识，对方是不是女的？面基过没有？
沈曼扶额，她高估了网友们的智商。
季寒城车子到了，沈曼气呼呼的坐进去。
“我迟到了？”
不然老婆怎么一脸不高兴？
沈曼扣上安全带，“不是你，被一群脑子进水的网友给气无语了，你知道曲焕发微博吗？”
季寒城笑道，“我有那个时间吗？”
沈曼悻悻抖肩，“你看一眼。”
季寒城一目十行，几秒钟就了解了大概什么事，“胆子挺大，为了唐宋仗义执言，只是可惜，她一个小丫头，斗得过资本市场吗？就算慕承恩躺在医院不能发号施令，他下面那些维护自身利益的部下，也会主动清扫网上一切不利舆论。”
但是不管怎么说，曲焕的初衷挺好。
沈曼却说，“我支持曲焕的做法，至少能在人群中放出不一样的信号，叫那些双眼被金钱蒙蔽的人，认清楚事实。这个时代缺少有勇气的正义之士，我会支持她到底。”
季寒城启动车子，微微一笑，“真想支持她？”
“你帮我？”
季寒城摸摸她的手，让老婆消气，“好。”
中途，沈曼电话响了，陌生的海外号码。
沈曼脑袋里闪过一种猜测，没想到被她猜对了。
是大洋彼岸的杜冰洁。
上次金涛求助季寒城以失败告终，杜冰洁不甘心，两人合计后，决定从沈曼身上突破。
沈曼开了外放音，将手机放在中控台，“金太太。”
挺客气，也挺疏离。
杜冰洁讨好的笑容快要溢出屏幕，“沈总，耽误你几分钟可以吗？想跟您说句话。”
沈曼道，“你说。”
杜冰洁声音里的讨好不加掩饰，“我在纽约看到新闻了，因为时装提前流入市场，佩妮的时装周被迫取消，多少给沈总出气了呢。”
沈曼笑笑，“谁说不是呢，还要谢谢金太太办事得力。”
杜冰洁不敢居功，“哪里哪里，是沈总你计划周到，万无一失，我就是搭把手罢了，刚好有几个时装圈的朋友，最近还问我呢，什么时候回国聚聚，很久没见了，挺牵挂的。”
说来说去，还是想回国发展。
沈曼道，“怎么？金太太没拿到回国的签证？”
杜冰洁尴尬，她都说的那么明显了，沈曼怎么还在装傻？
“沈总，是这样，我……求您可以网开一面，让我们一家三口回国，纽约毕竟不是我们的家，万里迢迢的，身边连亲人都没有，还经常受到歧视。”
沈曼打断她，“金太太，你应该没忘记当初我放过你一次。”
“当、当然没忘。多亏你心善不计较，才给我们一条生路。”
“既然知道，就不该贪心要太多。”
沈曼挂了电话，对季寒城说，“杜冰洁的日子真像她说的那么惨？”
季寒城道，“差不多吧。”
沈曼诧异，“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