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可抱紧合同袋子，手背骨节全白了。
她小看了崔苗苗，这个女孩在捍卫自己的权益时，实在太霸气太有自信。
那份自信不是一般女孩子可以拥有的，支撑她的是家里的实力，顾少锐的宠爱，还有她自我能力的认可，其实缺任何一样都不行。
这个时代靠自己的努力走到高位的很多，但骨子里到底缺少了一份优越，那是长期积累下来的底气啊。
杜可可也是商人世家出来的，可她无法得到顾少锐的青睐，心里的支柱也就塌了一根，她拿不出那份从容的气度。
顾少锐道，“合同麻烦你给董事长送过去。”
杜可可这下什么话也插不上，只能点头听从，她输的那么彻底，还能指望什么呢？
崔苗苗回到办公室，顾少锐已经靠在她的工位上，悠然的把玩签字笔。
微楞一下，崔苗苗极速调整呼吸，“师父……你回来了啊？”
顾少锐摸摸她的头，看着她还泛红的眼睛，“还叫我师父？”
不叫师父那叫什么？在公司里面总不能和生活中一样亲密吧？公司没禁止办公室恋情。可也没大度到允许情侣打情骂俏。
崔苗苗才耍完帅，不能那么快就打脸。
“顾助理？”
顾少锐低低的笑了声，“不为难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
崔苗苗耳朵有点热，是她的错觉吗？师父是不是在撩她？
——
行风。
张晓冉手里的几个合作都是沈曼还在公司那会儿签的，现在期限到了需要续签。
其中比较大宗的合作包括惠农直播的大户崔总，翻出合同，张晓冉给沈曼打了个电话，最近她们各自都忙的脱不开身，私下里的见面已经隔许久了。
“张总，有何贵干啊？”
沈曼塞上蓝牙耳机，接电话的同时看文件，大部分文件都是一个模板，容易出错的地方也比较集中，主要这些文件顾少锐都看过的，沈曼很放心，也不怎么花费时间。
张晓冉乐呵呵道，“沈总忙吗？”
沈曼笑道，“别的人找我肯定没空，但是咱们张总那必须有时间，有啥事你慢慢说，对美女我有的耐心。”
张晓冉就喜欢沈曼会撩，撩她的心里舒舒服服，“沈总你现在可是咱们江都……不对，是咱们全国的红人啊！你这一趟上海去的太值了，直接帮顾氏集团完成了几年的业绩，新闻说你一个人卷走了一半的资源，你说说看，还有别人的活路吗？去了几十个公司，都巴巴的等着投喂，你就不怕撑着呀？”
沈曼也不谦虚，在自己姐妹这里没必要搞的虚伪，“顾氏集团有这个实力，我看过公司的账目，以前的烂账平了平，其实公司的现金流还是可以的！还有就是我外公的人脉还在，他做事的风格依然很受到大家的追捧……”
“打住吧你！说什么公司实力和你外公，你直接说你老公就行了！季夫人的头衔挂出去，别说半壁江山，就算他们闭着眼把所有的资源都给你我也保证一点不惊讶，啧啧啧，要不怎么说资本家呢！虽然呢，这次四季集团放弃了名额，可以你家老季的资源还不是到了你的口袋，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过就是左手颠倒进右手，你们两口子绝配！我得庆幸咱们没有业务的竞争，不然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姐妹一番直白的揭穿不给她面子，沈曼反而笑开，“不愧是张总，一句道破天机，我就佩服你的机智！”
张晓冉“切”她，“和你一比大家都是来人间凑数的，我就不去继续找虐了。说个正经的，你和崔总的合约还续吗？”
“哪个崔总？”
沈曼接触的董事长级别的人太多，别说同样的姓氏了，同名的也不少，一时没想起来是哪个。
“就你小助理的爸，你以前不是说欣赏这个大叔的做事态度吗？我觉得可以再合作一把，但分成比例方面我看有必要重新来评估。崔总做事厚道，我不想克扣他，上次河南洪涝灾害，崔总低调的捐赠了两千万物资，冲他的善举，我想跟他长期共事。”
沈曼长长的哦了下，最近大概是崔苗苗家的高光时刻，自己收获了爱情，父亲的事业也要继续发迹一波，小姑娘运气不错。
“你根据市场行情来定，行风是你的，你和市场部一起核算呗？张总你是不是故意的？”
张晓冉乐呵呵，她真是爱极了沈曼说话，句句都往她心窝子里去，“沈总你说的有道理，我的事我自己搞定，怎么能给日理万机的沈总添麻烦呢？沈总你要什么指示尽管说，这里随时恭候着呢。”
沈曼撇嘴，这女人贫嘴的功夫八成跟沈伯荣学的，再过一段时间指不定说出什么！
“我看阿荣在朋友圈晒了个图？”
沈伯荣和张晓冉求婚，说自己未婚妻太懂事太低调了，不要订婚宴，反正就是一堆特不要脸的凡尔赛溢美之词。
虽然说的和图片没挂钩，可明晃晃刺眼的鸽子蛋谁能忽略？
张晓冉故意等她开口呢，接的特快，“哎呀，我也想说这个呢，真的好烦呀！你说手指头上戴这么大一颗石头，做事好不方便的，好累，我说换个小的吧，他还不乐意，说什么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将就？我说季总那么有钱也没搞这么形式化，你干嘛那么低调，你猜他怎么说？”
活生生热乎乎的狗粮，沈曼含笑吃下去，“噢，怎么说的？”
“他说这枚戒指全世界就一个，寒城想要也没有了。”
沈曼配合道，“张总好幸福哦！全球唯一的一枚戒指套在你手上，十几亿女人羡慕你，阿荣好宠你，我酸了。”
张晓冉见好就收，要说财力和实力，谁能是季寒城的对手呢？
“想约你吃饭，你看我得排到哪天？”
沈曼道，“你的话，今天就可以，下班有事吗？没事去我家，晚上就住那里，寒城这几天出差。”
“好，我给阿荣打个电话，晚上我不陪他睡了，陪你。”
沈曼恶心的不行，“你好好洗个澡，我可不想闻到他的味道。”
“干嘛啊？我也没嫌弃你身上有季总的味道。”
沈曼扳回一局，“那能一样吗？我老公是男神，你老公是公认的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