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打是亲,骂是爱,你这一言不合就动手打我,看来是真的爱上我了?”
苏棠震惊,她觉得自己脸皮就够厚了,没想到还有更厚的。
就在苏棠在思考要不要让对方试试什么叫“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一件外套套在了她的身上。
“林二少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清冷如玉的声音,在苏棠背后响了起来。
白瑾川打着一把纯黑的伞,遮住了苏棠头顶的风雨,把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
“瑾川,你认识这个神经病?”
苏棠微微挑眉。
不应该啊,以白瑾川性子,怎么可能认识这种欠抽的人呢。
“嗯,认识,但不熟。”
白瑾川这话一出,对面的林宴有些不乐意了:“三哥这话,可就伤人了,再怎么说,你跟我大哥也算是发小啊,总不能他残疾了,你就开始嫌弃他了吧?”
“林宴,就是因为你哥跟我一起长大,所以你现在滚的话,我可以当做今天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白瑾川面容依旧淡漠,和平常一样,但是苏棠实实在在地能感觉到,白瑾川似乎真的生气了。
“好吧,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我也放你一马。不过下次见面,我可就不这么这么好说话了,毕竟我看上你老婆了,算下来,我们以后就是情敌。”
林宴说完这话,还不忘用那双邪魅的桃花眼,给苏棠抛了个媚眼。
苏棠满是嫌弃地朝他翻了个大白眼。
不过有白瑾川在身边,苏棠也看不到林宴身上有任何的黑气,难不成,他还真的是普通人?
可是如果是普通人,他是什么时候上的天桥?苏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苏棠看着林宴离开的背影,和阳光下的影子,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看够了么?”
薄凉的声音,带着三分寒气。
“白先生你别误会,我对花孔雀可没有任何的兴趣,我就是好奇他为什么走路没声音,竟然刚可以悄无声息地来到我身后。”
苏棠求生欲十足地朝白瑾川解释道。
“我刚刚不也走到你身后?”
白瑾川微微蹙眉。
“那怎么能一样,我已经闻惯你的味道了,但是如果换做其他人,只要靠近我三米范围之内,我应该能感觉到的。”
这人和人之间,都是有安全距离的,一般人在别人靠近自己一米以内,就会觉得被冒犯。
玄门中人的五感都异于常人,只要有人或者邪祟,靠近自己三米范围之内,苏棠就能感知到。
白瑾川眸光微深,他知道苏棠没有别的意思,不过听起来,倒是让他心里的那点烦躁荡然无存。
“嗯,你今天摆摊怎么样,开张了么?”
“别提了白先生,今天苏棠可能是出门没给自己看黄历,我们一来就遇到收保护费的。后面又遇上活死人,回来还被人占了地盘。”
说到这个,旁边的小狐狸可就来精神了,这辛苦了一早上,总算找了吐槽对象。
白瑾川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不过一个早上的时间,竟然苏棠会遇到这么多事。
“有需要我出面的地方么?我记得这片,好像是归龙帮在管。”
“不用,白先生,这点小事,哪里需要你出面啊。你别听小狐狸瞎说,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苏棠连忙拒绝,这遇到个小混混,也要白三爷出面,传出去还笑掉别人大牙。
“嗯,我相信你。”
白瑾川并不勉强,他知道苏棠并不是那种依靠别人的菟丝花。
第二天一大早,苏棠醒来一出房间,便看见白瑾川正在院子里写字。
只见洁白的宣纸上,写着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算命看相,不准不要钱。”
都说人如其字,白瑾川的字比他的人,更具攻击性,一看就不是凡品。苏棠自己字写的丑,但是并不耽误她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白先生,没想到你画画得那好,字居然也写的这么好,还让别人怎么活。”
苏棠满是星星眼的拍着彩虹屁,听得白瑾川唇边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那不是废话么,我弟弟当然优秀了。你知道他的墨宝,在拍卖会,能拍多少钱吗?”
白瑾明站在一旁,冷冷地看向苏棠。
“多少?”苏棠配合的问道。
白瑾明一脸傲娇地伸出了五个手指。
“五十万?”
苏棠大胆猜测道。
白瑾明摇头。
“五百万?”
苏棠声音微微有些惊讶。
“五百万,你看不起你老公么?”
白瑾明趁机挑拨离间。
“那你不会告诉我,是五千万吧?”
苏棠皱眉,要真是这样,那她可不能收啊,不然把这个字摆在天桥上,那不是浪费么?
“大哥跟你开玩笑的,你不是说今天要自己去上班,早去早回。”
白瑾川自然地收起白纸,递到了苏棠手里。
“真的不是五千万吗,白先生?如果是的话,那给我真的暴殄天物了。”
“我答应给你写的,你不要了,才是浪费。”
一听这话,苏棠耳朵微红,该死,为什么听到这些,她的心跳会不自觉的加速呢,明明白瑾川说得是大实话啊。
这几个字,除了她能用,白家其他人也用不了,可是为什么就是莫名有点不好意思呢。
苏棠连忙乖乖点头,大步离开,看着苏棠脚底抹油的背影,白瑾川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还真的让她胡闹?任由她去摆地摊?万一被其他人看见,你就不怕丢人?”
白瑾明皱眉看着自己家弟弟,不明白原来高冷的弟弟,怎么就看上苏棠那个粗鲁的乡下丫头了。
“她不偷不抢,靠自己的脑力赚钱,怎么丢人了?”
白瑾川收起笑容,朝自己家大哥,冷冷地看了过去。
“可是她是我们白家的三少奶奶啊,是你白瑾川的妻子,去摆地摊给人算命,像话吗?”
“正因为是我的妻子,如果连她这点要求都办不到的话,那我才是丢人。大哥切记莫要做多余的事情,免得影响我们兄弟感情。”
白瑾川说完这话,转身朝书房走去。
“他什么意思啊,他刚刚是为了那个外人,威胁我?”白瑾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受伤地朝身后的保镖发出了灵魂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