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大声叫住了他,快速地走到了他面前。
“怎么了,小可爱,舍不得我走?”
林宴看着苏棠,脸上还带着轻佻的笑容。
“没有,我就是想看看,林小姐伤的怎么样,哎呀,真是可怜,不好意思,我们乡下人呢力气大,动手没个轻重。”
苏棠一边说,一边还伸手想要去抚摸林沫的脸,林沫自然是立马避开,于是苏棠的手落了个空,只能“不小心”地挨着林宴抱着林沫的手。
“滚开啊,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林沫生气地大吼道。
“哦,好吧,既然你觉得是老鼠,那我就不打扰你回家打洞了。”
苏棠十分贴心地说道,并且主动给两人让开了位置。
“苏棠,好样的,我可真是小看了你啊,你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秦月第一个凑了过去,笑嘻嘻地看向苏棠。
“哪里,我只是比较善解人意,既然她都那么要求了,我这个做嫂嫂的,肯定要答应她的要求吧。”
苏棠的话刚说完,整个人便被白瑾川直接拉了出去。
大家甚至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夫妻两个人的身影,就消失在的无影无踪。
“他们去哪里了?要不要去看看?”
秦月眉头紧皱,有些担心。
“你凑什么热闹,没看见我弟弟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吗?你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们,小心……”
白瑾衣没有说完,而是朝她露出了一个摸脖子的动作。
*
白瑾川一直把苏棠拉到车上,直接让司机下车。
两个人都坐在后车厢里,大眼瞪小眼。
外面彩色的霓虹灯透过车窗,照在白瑾川那张棱角分的脸上,格外的好看。
“白瑾川,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苏棠心里这么想,嘴上便自然地说出了口。
白瑾川依旧不说话,只是用那双能看透人心的凤眸,直勾勾地看着苏棠,看得苏棠莫名有些心虚。
“干嘛不说话?是不是受伤了?”
苏棠说着,就伸手去扒拉白瑾川的衣服,想要检查他到底是哪里流血了。
毕竟从外貌上看,白瑾川脸上并没有任何的伤痕,可是血腥味依旧很浓,尤其是在这么狭窄的空间,更是刺鼻。
白瑾川一把抓住了苏棠不安分的小手,冷道:“你先说,你受伤没有?”
“没有,我怎么可能受伤了,你太看不起我了吧?”
苏棠不满地撇嘴,她在白瑾川心里,战斗力有那么差吗?
“那刚刚你说你又被踢又被砸?”
白瑾川眸光沉沉地看着苏棠,天知道,他听到苏棠这么说的时候,心里有多担心。
“对,是这样的,但是我对她用了移花接木咒,她对我做什么,都会反射在她的身上,我并没有感觉。”
苏棠毫无保留地朝白瑾川摊牌。
谁知道白瑾川听了以后,脸色更加的暗了:“苏棠,你简直就在胡闹!”
苏棠微微一愣,白瑾川很少对她生气,上一次生气,还是因为苏棠摊上黄皮子的事情,不对他求助,白瑾川觉得没有把他当一家人。
如今苏棠把他当做自己人,什么都告诉他,白瑾川居然还敢对她发火?
苏棠瞬间脾气也上来了,冷道:“怎么,你心疼你的林妹妹了?”
白瑾川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苏棠会这么说,不过看到她小脸气呼呼地模样,心里的郁结倒是瞬间消散不少。
“你吃醋了?”
白瑾川朝苏棠发出了灵魂质问。
“我不知道,可能就是吃醋了吧,怎么样,不可以吗?”
苏棠理不直气也壮,她之前也没有吃过醋。
诸葛绾绾虽然也是情敌,但是白瑾川对她冷若冰霜,让苏晚完全没有什么感觉。
可是林沫不一样,那小丫头不仅刁蛮任性没礼貌,甚至对白瑾川泼酒,白瑾川都没有反应。
如果换作别人,白瑾川可不会这么轻易饶过的。
这么想着,苏棠越想越气,生气地用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眼见真的把人弄生气了,白瑾川开口道:“可以吃醋,但是没必要。”
“呵呵,笑死,我想吃就吃,你管的着吗?”
苏棠一脸傲娇的偏过头,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没想到白瑾川还跟她玩儿什么白月光不成?
以前五师姐就特别爱看霸道总裁的小说,看完之后,还经常拉着苏棠感慨,说总裁文里面,男女主结婚以后,男主必然会出现一个白月光回国。
难道这么狗血的剧情,还会出现在她身上不成?
“管不着,但是生气伤肝,我是心疼你,不是心疼林沫。”
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三分无可奈何。
苏棠听到这话,这才重新把目光看向白瑾川。
“就算你把疼痛都转移到了她身上,但是你她的酒瓶,是砸在了你的身上,哪怕知道你不疼,我也会害怕。”
白瑾川看着苏棠,极其认真地说道。
一想到林沫对苏棠动手,光是脑子里过一下那个画面,白瑾川都觉得受不了,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嗜血的冲动。
如果当时他在场,哪怕知道苏棠用了咒语,他也绝对不会让林沫的酒瓶砸在苏棠身上。
“害怕什么?我道法很厉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也不疼。”
苏棠被白瑾川的话听得莫名有些脸红心跳,还是第一次,即使有人知道她用了道法,还担心她心疼她的。
以前师兄师姐只会在边上呐喊助威,竖起手指直呼牛逼。
“害怕万一失灵了怎么办,不疼我看着也难受。苏棠,你比你想象的,在我心里还要重要。”
白瑾川说着,重新拉住了苏棠的手。
苏棠身子一僵,耳朵发烫,看着白瑾川逐渐靠近,苏棠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都在加速。
暧.昧的粉红色泡泡,在车里蔓延开来,苏棠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等待的亲吻,并没有落下,苏棠只觉得肩膀一重,猛地睁开眼,就看见白瑾川整个人都倒在了她的身上。
“该死,还说不严重?”
苏棠连忙把白瑾川放平,迅速地解开了他的衣服,腹部触目惊心的一道伤口,就出现在苏棠眼前。
而且伤口泛黑,还在不停地流血。
“该死,林宴竟然敢对你下毒!”
苏棠眼里闪过一丝杀意,随即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凑近了白瑾川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