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没管它,嗦得起劲。
小八爪馋得不行,绿豆大的黑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佑佑手中的鸡腿,越盯眼睛越亮。
因为它发现佑佑根本咬不下去几根肉丝。
直到佑佑嗦累了,大鸡腿还没少多少肉。
佑佑撅着小屁股睡着了,大鸡腿就掉在她的身边。
小八爪一点儿都不嫌弃被佑佑啃过,将鸡腿叼在身边,一口一口啄了起来。
“看来这小家伙也受虐待了,一个鸡腿都当成宝了。”叶淘淘感叹道。
小八爪抬起头来,露出可怜兮兮地眼神,随后又低头吃肉了。
佑佑睡了一路,待下飞机的时候早就忘记了鸡腿的事。
小八爪缩着身子趴在佑佑的肩上,还时不时啄一下佑佑胸前的乾坤袋,不过打不开就是了。
接待他们的是楚南山的助理。
助理姓汪,叫汪明。
他看了看玄月,又看了看叶淘淘和小崽子佑佑,最后是佑佑肩头扒着的一只奇特的小鸟。
他不明白,楚家怎么派来这样的组合来调查楚南山出事的事情。
【哎呀,这个助理也坏坏。三舅舅之前那个助理就是个大坏蛋,为了钱让三舅舅差点被仙人跳。
三舅舅辞退了她,换了这个助理,可是三舅舅不知道,这个助理就是他以前的助理安排哒。
三舅舅这两个助理都和三舅舅的死对头有联系。】
玄月与叶淘淘对视了一眼,“行了,带我们去我三哥住宿的酒店,还有我三哥拍戏的地方,他所去过的地方,都带我们走个遍。”
汪明没有见过玄月,但是听他管楚南山叫哥,就自认为是他的弟弟。
玄月的颜值很高,皮肤白皙如玉,比楚南山还要俊美,特别是他一身古装打扮,再加上他那公子如玉的气质,一下就吸引了汪明。
汪明心想,如果他要是步入娱乐圈,一定比楚南山还火。
可惜,他是楚南山的弟弟。
不然,他可以想办法成为他的经纪人,靠着他一定能成为金牌经纪人。
这次之后,那个人答应他,会让他成为经纪人的。
经纪人和助理,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楚南山住的酒店是一家五星级酒店,这次玄月他们要的房间就是楚南山之前入住的房间。
这是一个套间,里面三间房,助理汪明当初住的是最外间。
汪明将玄月他们带进房间时,眸光闪了闪,“你们先休息,明日我们带你们去南哥的摄影棚。”
佑佑在地上爬,爬进了最里间,楚南山睡的那间。
“发现什么没有?”玄月靠在门框上,看着佑佑在房间各处爬来爬去,甚至连屋内摆件都查看了一遍。
【哼!他们真坏坏。三舅舅这房间窗外有三棵大槐树,槐树聚阴,在坤位相连,又阻挡阳光,以至于房间内形成聚阴风水局。
卫生间的方位正与外面三棵大槐树形成困局,聚阴多水,再加上房间内这些摆设,就会导致三舅舅多病体弱,疲乏无力。
时间长了,还会引鬼来此。
一般的鬼倒是无惧,最多让三舅舅生病,若是遇到厉鬼或者恶鬼,搞不好三舅舅的小命都会丢在这里。
不过,三舅舅的灵魂并未困在这里。】
听了佑佑的心声,玄月了然。
他走向阳台,看向外面,“看来这三棵槐树是前不久才挪过来的。”
【嗯?】佑佑扒着玄月的裤腿向上爬,然后找了个位置舒适地坐在玄月的怀里,滴溜溜的大眼睛也看向外面。
【是滴,大槐树底下的土质很松,这个佑佑懂。桃花仙子桃园里的大桃树偷偷跑出去玩再偷偷回来的时候,桃花仙子就是这么发现哒!】
玄月揉了揉佑佑毛茸茸的脑袋瓜。
不错,这小家伙还挺聪明。
“啊啊!”佑佑指着窗外叫道。
玄月顺着佑佑指的方向定睛一看,嚯,那棵最粗的槐树树冠上竟挂着一个鬼魂。
叶淘淘也发现了,惊得瞪大了眼睛,“天,她是在上吊吗?不对,她是上吊死的吗?”
叶淘淘并不胆小,实在是那鬼伸出来的舌头太长了,而且还是绿色。
【小八爪,去,把它捉进来。】佑佑拍了拍小八爪的爪子。
小八爪向外看了看,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开着的窗户口飞了出去。
那鬼并没有将小八爪放在眼里,也不知道窗户内的人能够看到她,还恶作剧地扒着自己的舌头对佑佑他们做鬼脸。
本就瘦得跟骷髅似的,又糙又惨白的脸显得更可怕了。
“桀桀……”那鬼的舌头突然被小八爪的爪子抓了起来,然后痛苦地嚎了起来。
小八爪嫌弃地用一只翅膀盖住耳朵,两只爪子就那么拖着那只鬼的舌头,连同她的鬼神,扑腾着另一只翅膀,将那只鬼拖了进去。
那只鬼还不知道玄月他们都看得见她,嚎叫时还不忘对玄月他们亮了亮锋利的牙齿。
佑佑伸出小手,抓住那只鬼的长舌头,然后卷吧卷吧,卷成了一卷。
【说,那三棵大槐树是谁搬来种在这里哒?】佑佑一只手抓着舌头卷,另一只手握成小拳头对着鬼的舌头卷就砸了下去。
“吼吼,桀桀……”那只鬼还沉浸在被一只小鸟抓进来的疑惑当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佑佑打得眼冒金星。
没错,舌头是她鬼魂的主导,她打架吓人都靠舌头的。
“呜呜呜……”那鬼不住地摇着头,神情痛苦又充满着哀求。
要是鬼能流泪,她一定是痛哭流涕。
“佑佑,你松开她的舌头,不然她说不出话来的。”玄月宠溺地拍了拍佑佑的小爪子。
佑佑松开之后,又对着那只鬼挥了挥小拳头,【敢逃跑就揍扁你。】
那鬼哪里还敢逃跑?
她一个鬼,能清晰地感受到佑佑那恐惧的力量。
而且,她的力量是专门用来克他们鬼魂的。
“说吧,到底是谁将这三棵槐树种在这里的。”玄月笑眯眯的。
可是长舌头鬼却觉得他比佑佑还可怕。
而且,一旁的女孩也盯着自己,不住地摩擦着拳头,好像下一秒就会揍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