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预备！”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层。
“怎么了？”灵翼空四下看看，发现所有人无动于衷。
埋在一堆文件里的小李才抬头说，“啊，这是实验失败的意思，要知道实验总是有众多不确定性。”
“每个月难免会有那么几个实验品失控。”
说完小李又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开始打理工作了。
灵翼空一度认为小李会猝死在工位上，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灵翼空发现小李是他见过的最努力的人了。
灵翼空认为以小李的热情，完全可以接触更机密的信息，灵翼空也调查过他，他的能力也足够优秀了。
那么他为什么没有升职？他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纵然我有一颗热爱新科的心，但上面的人说我的情感起伏过大，会对实验产生主观影响。”
渐渐的，原本刺耳的声响慢慢停息了。
灵翼空端着杯子慢慢踱回了位置。
“正是可惜啊，实验品又死了。”
灵翼空面无表情的走过。
实验失败也会导致实验品大概率死亡。
终于经过一整天的工作，灵翼空下班了。
经过公司不远处的公园，灵翼空折步走向公园的长椅，灵翼空看着眼前绚丽的虚拟喷泉，小孩子的还在相互打闹。
灵翼空将视线收回，将双手搭在椅背上，整个身体呈放松的“大”子形，慵懒的抬头看天上一艘又一艘车子驶过，像流星穿过云层。
“老头，您吃了吗？”
灵翼空旁边的老人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搭话，确认了几秒才看向灵翼空。
从始至终灵翼空都没有看他。
“小伙子，与其担心别人吃没吃，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吧。”
“嘿，老头，合着我没事找个人聊天都不行？”
“你们年轻人不都喜欢用palingenesis聊天或者玩游戏一类的吗。”
“我哪有什么人来陪我干这干那的呀，每天工作氛围压抑的要死，看着他们那张脸我都无聊。”
老人有些好奇。
“那我总不可能和你交朋友吧？我都能当你爷爷了，没什么共同话题。”
“那不见得，要不您说说你有什么烦心事？让我开心一下。”
老人警惕的望着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有烦心事？”
灵翼空转过头盯着老人有些混浊但不失精明的眼睛，笑了笑。
“我坐你旁边，你叹了可不止五口气，你当我傻呢。”
老人的戒备顿时消了。
“那我问你，老鼠如何杀死狮子？”
灵翼空敲了敲扶手，真的在思考问题的答案。
“团结就是力量？”
“不行。”老人一口否决。
“老鼠往往在看到狮子的那刻，他们就从内心觉得他们无法战胜，况且其中的时间，精力，资金都需要大额的花销。”
“我要的是一个老鼠和一个狮子的对决。”
……
老人等了数十分钟也没有结果，起身即将离开了。
“信念。”
老人诧异的回头看向低着头的青年人。
“即使是再弱的物种也会为他们所在乎的东西殊死一搏吧，即使死亡，他们也在所不惜。”
灵翼空拍了拍衣服，朝着反方向走去，背对着老人摆了摆手。
“走了，老头。”
*
“如果你们无法成功将它成为自己的力量，你们就会死，想想对方。”
这是老沈找出的最有信念的实验品了。
作为双生子，对方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这已经是他所能想的唯一办法了。
几天前，老沈又经历了一次失败，实验品还是无法承受力量死亡了。
这让他有些挫败，在向上方的请示下，才终于脱离层层监视下在离公司最近的公园取得20分钟的自由时间。
在看见灵翼空的第一眼，他的就知道他这个年轻人的就是那个走后门灵翼空了。
毕竟众人的不满意将此事传的沸沸扬扬。
老沈以为灵翼空有目的接近他，但没想到他只是向自己发发牢骚。
像这样一个正处于活力的年纪来说，那样一份工作确实过于枯燥了。
最后还是老沈沉不住气将实验以一种隐晦的方式询问灵翼空的观点。
也许灵翼空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一事无成，毕竟这样的想法太过于大胆。
但却又是他们迄今为止从未尝试过的。
如果此次实验成功，那么他也会向上申请将灵翼空也加入实验员的一位。
也许这并不是一份好差事，但越高的利益往往需要巨大的代价。
希望他可以明白这个道理。
老沈的眼里闪过一丝阴冷。
“滴！滴！滴！”
老沈的的意识瞬间被满屏猩红的警报拉去视线。
老沈瞬间开始进行抢救工作。
“1674，1675异常！”
“马上开始注射药剂！”
……
老沈看着数字不断降低的数字，在不断发送指令的同时也在想。
这次也要失败了吗？
“这次也失败了吗。”小李哀怨的说。
“说不定……这次会成功呢？”
急促的滴声后，1675的心跳终于停止。
“1675死亡，1674心率不断降低！”
妹妹……
“等等！1675pureness能量不断增长！”
“什么！？”老沈立马看向数据报告。
“1675心率上升！1674心脏开始跳动！”
“1675心率正常！1674心率上升！”
“1674心率正常，1674、1675pureness能量快速增长！”
“哈哈……”老沈开始激动，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实验室内众人开始欢呼。
*
“干杯！！”
一众研究员开始举杯欢呼。
“为我们的新科欢呼！！！”
灵翼空默默看着这群人喝着手中的酒。
“小程啊。”
灵翼空看向走来的人，佯装惊讶道：“呦！这不是老头吗！”
“哎呀，这次的实验多亏了你啊。”
灵翼空勾了勾嘴角“怎么？我摸鱼还摸出水平来了？”
老沈哈哈两声，“实不相瞒，我是新科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你可以叫我老沈。”
“那不知这位赫赫有名的老沈有何贵干？”
“其实这次的成功离不开你啊，如果不是你的那番话，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可以成功呢。”
“今天啊，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组啊，对比你现在的组，报酬，待遇都是不可比拟的。”
灵翼空借着喝酒的空档笑了笑，当杯子放下，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当然！为了新科服务，是我的梦想。”灵翼空想着同事的样子敷衍。
恐怕这老东西也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吧。
老沈看着灵翼空这副模样，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但这种工作可不是想上就上的，有一个月的适应期，在一个月后才正式上岗。
“告诉你家手下，让他等死吧。”
“……好的。”对面的人略一停顿就恢复下线了。
*
“听说了吗？程领导在昨晚死了！”
“什么！”
“据说是猝死的！”
灵翼空美美躺在公司配备的单人员工宿舍的床上。
“对于你家的情况我深感抱歉，但由于我们的身份特殊，无法让您回去参加葬礼，在此，我们会给予半个月的缓冲时间。”
“当然，在规定许可下，您也可以与您的亲人交流。”
“哎呀，我的好大侄啊，有没有想你伯父啊。”
“……你谁？”
“哎呀，这么多年没见，你连我都不认识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啊。你当时还想当小首领呢！”
吴白停在拉黑的手收了回来。
“啊……伯父好。”
“哎呀，这些天怎么样啊，有没有人欺负你啊？”
“挺好的，没人敢欺负我。”
“在照顾弟弟妹妹的时候也别忘了照顾一下外面的朋友啊。”
“不然，太长时间没联系了，人家把你忘了怎么办？”
“我明白了。”
“哎！真是我的乖侄子啊！这几天我有事，没空联系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别让人欺负了！”
“好的大伯，再见大伯。”
“您确定只联系你的侄子？之后再想有这个机会可就难了。”
“嗨，别人都嫌我游手好闲，巴不得离我远点，也就我这个侄子没什么脑子，我的话也信。”
虽说外界收不到灵翼空的消息，但是不妨碍灵翼空接受外界的消息。
面前的高清大屏上播放着新闻。
“据说混血兽人换新首领，将组织改名为“逆纯”，这样具有攻击性的名字引来了诸多不满，但现任首领还未表态。”
“而作为“逆纯”的现任首领，他的个人信息还尚不明确，有关后续，请关注我们……”
灵翼空转手换台，目的达成，就不必再费心思，关注了。
灵翼空连换了好几个频道，最后播放着当下热门的谍战片。
在这片上上演的演员都是当下实力演员。
灵翼空盯着里面一张和灵翼空的刚来这个世界时看到的脸一模一样。
美丽的果实往往含有剧毒。
灵翼空看着满屏飘着的弹幕感到无聊。
“好美好美！”
“姐姐性别别卡这么死。”
“我直接一个嗨！老婆！”
果然不论是在哪个地方，都有相似的地方。
灵翼空抬手关了频道，向窗外的风景看去。
灵翼空还可以看见下面有一些人结伴散步。
灵翼空冷眼看着他们，收回了视线，打开了窗户的屏蔽模式。
慢慢走回卧室，漆黑的屋子透不出一丝人气。
半月在灵翼空浑浑噩噩的作息中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