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人已经在下面等着了，和您想的一样，有个实验品已经死了。”
中年男人懊恼的说：“要是没死的话，我们还可以交个假的出去。”
西装男人盯着脚下的景色。
“凭借他们的能力，难道看不出你的小把戏？”
中年男人尴尬的笑了一声。
“接下来怎么做？还要打探一下吗？”
“不用，马上这件事就会暴露，现在去见见这位委托人。”
中年男人低头出去了。
灵翼空低头悄悄观察来往的贵族。
依照贵族的办事风格，他会被暗中处理掉，毕竟这个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但在这之前……
“喂，有人叫你上去。”
来了，在杀人之前要从当事人嘴里撬些情报出来。
灵翼空垂着头跟在面前一个男人的身后，来到了一间审讯室的房间。
一旁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人，桌边摆放着一个长方形的机器。
灵翼空坐在另一个座椅上，在坐下的一刻，手脚都被束缚着。
原本带领他的男人三两步来到灵翼空身边，一把扯下灵翼空的兜帽和口罩。
粗暴的动作将他的头发都被他拽掉几根。
灵翼空的脸色有些臭。
一旁的男人做完这些就离开房间。
刺眼的灯光将灵翼空闭了下眼，眼球透过眼皮感受灯光。
灵翼空缓过一阵后才抬眼看向面前的人。
漆黑的房间将那人的表情隐没在黑暗。
“接下来，我问一个你答一个。”
“你在此次任务中发生了什么？”
“看戏。”
灵翼空看见面前的男人皱起眉毛，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但还是没说什么。
“你遇见core的boss了吗？”
“他那种大人物怎么会在此次任务中主动见我？”
“将core公司的地形画下来。”
原来他们没有将我给的地图交上去吗？
灵翼空被束缚的右手解开，面前递了一张纸。
灵翼空思索一番。
“快点，不要想耍心眼。”
“好好好。”
既然他一句一句问我，看来他可以检测谎言，那半真半假的谎言呢？
灵翼空手上不停，将地图画好递过。
灵翼空的右手又被束缚。
对面的男人看了一会就带着旁边的盒子抬脚离开。
“我建议你在上报的时候帮我说一句。”
“什么？”
男人警惕的看向他。
“我是crow。”
男人停顿了一下，似是没想到灵翼空就说这一句。
男人将身后的门关紧，确保里面的人听不见。
男人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又说：“这个人不对劲。”
顿了顿还是说：“他让我转交一句话‘我是crow。’”
另一人点了点头就走了。
来到一间办公室内将盒子和纸放在桌子上，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怎么？”
中年男人抬头看着他。
“那个人要我转述说‘我是crow。’”
“什么！？”
中年男人腾的站起。
面前的人看见自己的上司如此震惊，有些不知所措。
中年男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又松口。
“行了，你先下去吧，那个人先不管他。”
“好的。”
门开启又关上。
“他怎么在这？算了……”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盒子里的内容，赫然是刚才灵翼空对话的内容。
走之前将灵翼空画的地图也一并带走。
中年男人轻轻敲了敲门，在得到许可后才进门。
“这是crow画的地图。”
“crow？他怎么在这？”
“他装成此次接受任务的人来的。”
西装男人皱了皱眉。
“让他来见我。”
“这样对您是不是不太有利？”
“既然他冒名顶替来这，他就打算见我了。”
“好的。”
另一边的灵翼空百无聊赖的盯着墙看，在别人的地盘只能听主人的话了。
灵翼空转了转手腕，听见门打开的声音。
灵翼空见到来人咧开嘴笑了。
“哟，这谁啊？”
中年男人无视他调侃的语气。
“跟我来，有人要见你。”
灵翼空身上的枷锁依次解开，他站起身活动活动手脚。
在出门的时候停下来。
中年男人疑惑的回头，刚想催促。
一声闷响传进耳朵。
灵翼空拽着一个男人的头发往墙上砸，手下的男人拼命挣扎也没逃过灵翼空的桎梏。
灵翼空看中年男人转头看他，才笑着对他说：“刚才这个人不太礼貌，我帮你们教训一下。”
说着灵翼空松开手，满脸血迹的男人哀嚎着。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只是吩咐那人去疗伤。
之后的一路，中年男人一直在提防灵翼空，但好在一路上灵翼空没做什么。
中年男人敲了敲门。
“进来。”
磁性的声音传来，与key的系统配音不同，这位的声音要哑一些。
中年男人推开黑色大门，站在门口不动了。
看来他不打算进去。
灵翼空打量屋内的房间，硕大的房间没有开灯，只有落地窗透过的月光照亮背对着他的男人。
极简的办公室只配备一些必要的设备，有些冷清。
灵翼空走到那人的斜后方，在月光照亮的区域外止步。
面前的西装男人并不回头。
灵翼空想起何霁月发给他的资料。
资料上姓名、年龄、身高、甚至是生日都有记录。
“你怎么有这么详细的资料？”
“谁都可以查到。”
灵翼空挑了挑眉，相较于其他首领，这位倒是面向大众。
灵翼空快速翻看着，却发现这些资料只有一些不痛不痒的信息，甚至那人的pureness是什么都没有。
“你不知道他的pureness是什么，你怎么知道他的能量最强？”
“我不仅不知道他的pureness，而且不知道他是不是purebred。”
“怎么可能？那些贵族怎么会甘愿服从一个连pureness都没有的平民？”
“所以我才猜测他拥有让所有贵族都承认的最强大的pureness。”
灵翼空有些无语，合着他原来并不知道那人有没有pureness。
灵翼空将面前这人的身形与印象中对比，看来就是面前这人。
他本来还以为他会派其他人代替自己呢。
灵翼空有些刮目相看，毕竟能在没人的情况下暴露给敌人，这人的勇气相当可嘉。
还是他有足够的自信？
“你来不会是看看我长什么样的吧？”
灵翼空的思绪骤然回神，原本还背对他的男人早已经面向他了。
“这不是确认一下雇主的安全吗。”
面前这个有些冷峻的男人不置可否，黑色的短发向后梳，露出饱满的额头，眉眼间有些锋利。
他身上强大的上位者的气势不容忽视。
“现在你看到了，有什么想说的？”
“你真是一表人才啊。”
西装男人皱了皱眉。
“我没兴趣和你讲废话，有什么目的。”
“不如在此之前我们先认识一下？”
西装男人勾出一抹冷笑。
“你难道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好，邓寒墨，我是crow，此次拜访是想和您聊聊你对我的看法。”
“看法？你能如此来去自如的出入core公司，想必已经成了他们的人了吧。”
“能当上两大组织的双面间谍，又何必让我来对你有看法？”
邓寒墨冷眼看着灵翼空。
果然瞒不住这些人，既然能当上这样的地位，不可能只靠灵魂烙印来防备。
“既然你都知道了，不妨听听人家为什么要要求我做间谍？”
见邓寒墨沉默不语，灵翼空就知道他想听听何霁月的目的。
“你应该知道他们公司最近在研发‘新科’技术，但现在这项技术的死亡率太高，他们想要您的pureness采样研究。”
灵翼空毫不犹豫将何霁月的目的说出去，灵翼空可不会真的全心全意为何霁月卖命，一旦和他们这种地位的人结仇，就算是何霁月本人来了也保不住。
不妨大大方方将计划抛给对方。
“哦？你就这么快将目的说给我，是希望我有什么表示吗？”
灵翼空不置可否。
邓寒墨看了灵翼空一会儿才开口。
“我不是purebred。”
灵翼空了然，只是好奇那些心高气傲的贵族是怎么服从一个连pureness都没有的普通人的。
“但我的血脉的确是最纯粹的，我是纯种这点毋庸置疑。”
灵翼空有些疑惑，明明是血脉最纯粹的确没有pureness吗？
“所以我希望你能协助我激发我的pureness。”
“这不对吧，我只是一个可以杀人的卧底，这种事情只能core公司才能帮你吧？”
“你以为我让你潜入新科当卧底干什么？”
原来如此，新科在研究一种可以激发普通人的pureness。
“那您直接与他合作不是更好？”
“难道他们会乖乖听我话吗？”
确实，保不准他们会在其中参杂什么东西，现在这项技术垄断与core公司群，要真有什么东西别人也不能轻易发现。
但如果是作为双面间谍的我来调和，两方各取所需对对方都有利。
“我会和他商谈的。”
邓寒墨见灵翼空这么回答有些满意，自己没有说明太多就明白其中含义，聪明人总是另别人欣赏的。
但大部分聪明人总是无法寿终正寝的。
“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
灵翼空转身离开了，一开始灵翼空就没打算按何霁月的指示来。
如果让他这么轻易就拿到东西，那后果可是他独自承担的。
灵翼空在中年男人的目送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