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翼空躲到没人的角落，通过palingenesis查看这些天国安的现状。
总体来说，何霁月的解药还在研究，邓寒墨也有些收权的趋势了。
灵翼空首先去找了吴白。
“现在是你出面的时候了。”
告别了吴白，灵翼空又在林司南和pu俱乐部中间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熟悉一些的林司南。
“我还以为你把我们的约定忘了呢。”
灵翼空笑而不语。
“你怕不是单纯想我才来的吧？我可担待不起你这种大人物。”
一段时间不见，林司南的毒舌程度不减反增。
“我希望你可以和吴白相互协助。”
“有什么是我需要别人协助的？”
林司南勾出一抹嘲讽不屑的蔑视。
灵翼空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有些明面上的事总要别人来做，你也要想想你妹妹。”
果然，一提到有关自己的妹妹，林司南要考虑的后果就要多了，现在的他不能成为那些贵族的异类，他们深知他的软肋。
“希望你养的小兔子不要缩在自己的窟里等着我来捞他。”
灵翼空起身打算离开，但意料之外的被林司南叫停了。
林司南还端着那张臭脸，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你过会跟着我。”
“？”
估计是灵翼空的怀疑太明显，反而让林司南的脸色更臭了点。
“我妹妹要看看这位大名鼎鼎的通缉犯做了什么“丰功伟绩”让那些蠢货对你念念不忘，理由够了吗？”
虽然是在询问，但林司南丝毫不在乎灵翼空的想法，先他一步就离开了。
灵翼空觉得好笑，其实他一开始也在想他这几天要到哪里住着，他没丧心病狂到整天工作。
坐在车内，林司南离灵翼空极远，两人都距离已经是车内最大的距离了。
灵翼空这还是第一次坐着林司南的车，每次有什么都让他自己扑棱着两只翅膀飞，但每次灵翼空都坐车顶上罢了。
车内要比灵翼空想象的大不相同，车内十分温馨，还有不少的玩偶和零食堆放着，连带着车内也有丝丝甜腻的气味。
触之所及都十分柔软，一看就是为了谁。
一路无言，灵翼空也不太在乎，甚至还坏心眼的想。
自己为了贴合自己低等种的身份，还穿着那个女人死时的衣服，林司南内心想必不太舒服。
但事实上，林司南没什么太大感触，车子又不是什么不能碰的艺术品，再怎么贵重，其作用也是个代步工具而已。
但到了家，林司南就让灵翼空去浴室洗澡，他的原话是。
“滚去洗澡，别把那些细菌传染给她，不许借着你现在的身份和她太亲密。”
灵翼空敷衍的说两句，他伪装成女性又不代表他真的要借这个便利讨林栀懿的欢心。
“有衣服吗？你总不能极让我披个浴巾就见你妹妹吧？”
“我会处理。”
灵翼空也就逗逗他而已，即使他没给自己衣服，大不了从他衣柜偷一件。
灵翼空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架子上整齐摆放着一整套衣服，从里到外都有，灵翼空和林司南的身高差不多，只是比起他自己的穿衣风格，更偏向林司南的。
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不论是材质还是暗纹都是非常矜贵的。
林栀懿一见到灵翼空这副打扮，绕着他转了两圈，好像很满意。
“你穿过裙子吗？”
“？”
灵翼空瞬间意识到这个小姑娘是把他当成了洋娃娃了，她哥也被她要求穿过吗？
想到这让灵翼空都提起了些捉弄人的兴趣。
“你哥穿过裙子吗？”
林栀懿撇撇嘴，抱怨着说。
“没有，让我哥穿裙子比杀了他还难受，小时候偷偷给他扎两个小啾啾，但不小心忘记了，他顶着那个发型就去公司开会了，我就被罚了一个月不能出门。”
灵翼空想到那个画面就想笑。
“不如我让你哥穿裙子怎么样？”
“你疯了！？”
但林栀懿眼里充满了兴奋，有个人给她兜底总是比自己作死要好。
“我不仅要让你哥穿裙子，还要他主动穿。”
一大一小对视着，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狡黠的笑。
三声敲门声响起，林司南头也不太说了句“进”。
一看是灵翼空，就不再按耐自己的情绪，对着他冷嘲热讽。
“我妹妹还不够你折腾，还要来找我？”
灵翼空拉开椅子，正色道：“说真的，今晚我们就要伪装身份去找那些贵族。”
“你脑子是被林栀懿的脑子抵消了吗？现在不就已经是晚上了？眼睛不用可以给狗吃。”说完，感觉还不解气一样，又添了一句，“都说吃什么补什么，怕是等狗吃了，自己的眼睛也要瞎了。”
“说真的，你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当然要伪装一下啊。”
林司南才从椅子上站起，看着灵翼空还坐着，皱了皱眉。
“怎么？你看着我我就能变了？”
灵翼空不顾林司南挣扎硬是将他推进浴室，反手将门关上。
隔着门，灵翼空的声音嗡嗡的透过门板穿过来。
“衣服在里面了，不要忘了穿。”
既然已经被推进浴室了，林司南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看了一圈，在最明显的地方摆放着一个衣服，还有一双黑色玛丽珍鞋。
林司南意识到不对，单手勾起一边，是个泡泡袖的小裙子。
他的嘴角抽了抽，狠狠甩到原处，两步走回了门边，试图打开门，但灵翼空堵着不让他出来。
“让开。”
灵翼空哪里肯让，他没打算让他发现他编造的谎言。
“我不管，五秒，如果五秒你再不换上，我就让你直接暴露在他们面前。”
“你敢！这样你也会暴露我们的交易！”
灵翼空笑了一声。
“我都成了通缉犯了，还怕暴露？我又不是你情人，暴露了和你的交易又怎么样？”
门内迟迟没有动静，灵翼空打算戳林司南的软肋。
“想想你妹妹，她还那么年轻，你舍得……”
“行了。”
林司南冷邦邦的打断他的话，灵翼空到底不敢逼得太紧，双方等待了一会，灵翼空越来越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门内这才传出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成了。
林司南穿衣速度不慢，与家居鞋完全不同声音敲在地上。
“走了。”
灵翼空想要打开门，但林司南早早就锁了门不让他打开。
灵翼空只好作罢，反正也不差一会儿。
灵翼空让他先闭眼，也不管照没照做，就跟着他一起瞬移了。
等再次睁开眼，林司南就看到了熟悉的两人，他瞬间意识到这是捉弄他的，他眯了眯眼，朝林栀懿走了两步。
走到她面前才停下来。
林栀懿被盯得不敢看自家哥哥的表情。
一声冷哼，林栀懿就不敢动了。
“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删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栀懿的声音越说越小。
“别让我说第二遍。”
纵使万分不舍，林栀懿也只好调出刚刚拍的照在林司南面前删了。
林司南深深看了林栀懿一眼，撂下一句“等我回来和你算账”，就呆着灵翼空走了。
幸好家里没有外人在，不然到时候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
“你就是这么带坏我妹妹的？”
“这算什么？我是看你的决心，这不比我们相互试探更有效率？”
“撒谎，我真是被你们传染了，脑子也变傻了。”
林司南重新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将身上的女装扔进垃圾桶。
*
“好可怜啊。”
“五十步笑百步。”
“那也比某些变态好。”
“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
“淑女一点，谁像你这样坐的？”
灵翼空翘起二郎腿，对林栀懿的纠正不管不顾。
如果忽略他身上吊带蓬蓬裙的话……
昨晚林司南为了报复他，专门让他穿了这件裙子，比他准备的还夸张。
全身都是嫩粉色，他要穿着这件裙子一整天，没等林栀懿笑出声，就被罚她要待在房间里一直到学好自己的课程。
这下连林栀懿也笑不出来了，灵翼空接收十分良好，女装又怎么样？
他对自己的颜值十分有信心，不怕自己驾驭不了，只有一天而已，不出门不就好了？
“我是因为谁成这样？”
“你不也玩的很开心吗？”
两人一唱一和，全然没有注意到后面接近的某人。
“大老远就听见你们两个在吵，还嫌不够丢人吗？”
“……”
“……”
两人像是说好的一样，不再说话了。
“我看这惩罚对你们还不算重，还有时间嘻嘻哈哈。”
林栀懿的头埋的更低了。
“哥哥……”
“谁是你哥哥？我不是你哥哥，我看你是想要个姐姐。”
林栀懿这才真的意识到了自己做的有些过火了，林司南看她这样，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紧，叹了口气。
一只宽大干燥的手摸上妹妹的脑袋，语重心长地对她说。
“哥哥不怪你。”
“真的？”
“真的。”
林栀懿眼神逐渐亮起来。
“那我的……”
“但惩罚还是不能避免。”
林栀懿又低着头，林司南早就知道自家妹妹会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