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而言，不过是询问对方的情况。
灵翼空也没让对方一直站在面前，而是拖过来一个椅子给她。
按他的说法就是“挡路”了。
冯琬恒没有特别要举报对方的心思，怀着一副问就坦白，不问就不知的一种态度。
“你也在这？”
两人转头望向门外，门外透过温暖的阳光被人影阻挡，木制的地板映出一个熟悉的影子。
“安阳？”
灵翼空觉得这边实在是有些过于热闹了些，灵翼空带着他们暂时去到离柜台最近一张木桌前，三人围坐在桌子前，互相穿着纸条。
“我们这样想不想上学时悄悄说话的学生？”
灵翼空和冯琬恒自动忽略这句话。
冯琬恒：你怎么过来了？
安阳：我的第六感。
？
安阳：哎呀真的是！我的预感都很准的，我上次主动加灵翼空的联系方式也是。
灵翼空：……
没想到真的会有这种人，也许有她性格的加持，所以她一切不合理的行为又显得合理起来。
灵翼空没打算跟她们兜圈子，有这两个人在，自己的任务也能轻松些。
安阳：虽然你说的有理，但这不会太冒险了吗？
安阳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他也绝非是那种不过脑子的人。
冯琬恒也对灵翼空的话抱有存疑。
这种程度的事就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解决的了，何况她们也有自己的生活。
灵翼空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没有强迫她们什么，而是转而换了一个话题。
“你们公司招人吗？”
冯琬恒：？
话题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安阳倒是接受良好，拖她第六感所赐，她遇到的怪事数不胜数，放在一般人身上算是倒霉，但每次安阳都是提前预感到，所以躲过一劫。
安阳：说起来，我们公司的男生还真是少啊，我们确实需要摄影师，你能担任吗？
灵翼空的众多技能中就包含了这一技能。
灵翼空没有在意自己能不能任职上，就提前辞职了。
冯琬恒被他这种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行动安静了一下。
灵翼空算是被引荐的，灵翼空究竟能否就职还要靠他的本事。
灵翼空没有这里的合法信息，所以一开始他就没把入职这一选择列入计划。
但现在有梦主人，那就好办得多了。
三人说说笑笑间，灵翼空为自己编造了一个合理的身份。
由于招聘信息还未发布，灵翼空直接就在老板办公室里面试。
老板意料之内的还是女性，其实老板对此也不太满意。
她想要的是招一些男生来接管几个账号来做关于女性的账号，这样影响力要更广泛一些。
但尝试几次，虽说明面上没什么过失，但对比其它女生，他们做的要逊色一些。
久而久之，她也不得不将这个计划抛之脑后。
老板出乎意料的不是什么攻击性太强的人，至少从面上不是，倒是有些过于和善了些。
也许是对方娃娃脸的缘故，就算生气也没有太多威慑力。
灵翼空了解一番后，得出“为了自己的信念打拼的富家小姐”，但家里人似乎不太支持，毕竟家里有那么多发展良好的产业，非得找苦吃的行为实在不为理解。
灵翼空虽然有时候散漫些，但对这些职场上的谈话显得太得心应手了。
左右也不过是那几句套话。
所以，灵翼空很快速的就职了。
摄影设备不需要灵翼空自行准备，经手了交接任务后，他被安排了一个博主的摄影师。
他被安排到了安阳的团队里。
安阳的性格热情，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而她自己的节目效果也很好。
灵翼空跟在她身后，基本上只要不出现把人拍糊这些低级问题，他就没什么太值得担心的。
该说不说，安阳的运气实在很懒，但大多都不是连累同事，而她自己也会自己依靠第六感规避，大体来说，没什么问题。
灵翼空适应几天，他就能把这份工作做好了。
灵翼空也在其中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虽说他猜测冯琬恒是植物人，但这样的梦，其余人的丰富度也太高了些，隐隐有把她本人压下去的趋势。
在一次团建中，灵翼空特地主动表演才艺，在别人看来这是喝多了上头，大多对此没什么异议，公司的团建属于自愿行为，而冯琬恒出场次数屈指可数。
可以说，她不是特别喜欢这种场合。
“各位，我为大家个变魔术吧？”
灵翼空从服务员里要了一副扑克牌。
开场是一些开头菜，无非是别人抽牌，而自己从自己手里推测出来的。
灵翼空自然的选择了安阳，他一开始按部就班的完成了魔术表演，这没什么太多技术要求，只要一些小技巧和手速就好。
而接下来，才是重中之重。
变魔术要的是花里胡哨的表演行为，他表演了一手飞扑克的手法后才说出他这次的魔术表演。
他在牌中抽取了一些看似胡乱排序的扑克牌，但一一解释后，发现是对方的生日、手机号、还有个别几个自己的纪念日。
当然，这些资料都是灵翼空一开始就查找好的。
现在他差不多问了几个人，现在他就要问安阳。
灵翼空面对着她，手中扑克牌翻飞，不断打乱洗牌。
灵翼空说出了安阳的生日。
成功。
手机号。
成功。
自己正在想的数字。
成功。
鼓掌声随着他的停止爆发，他表面维持着笑，内心却清醒无比，因为——
他刚刚根本没有使小动作。
这也就表示，安阳也是梦主人。
那植物人的结论就彻底推翻了。
灵翼空这也是刚刚知道梦也是可以联机的，他无从得知这个梦里到底有几个梦主人，但现在看来，这梦或许不知两个人的。
但无论如何，大体都是关于女性问题的。
自己只要处理好，公司的人全是梦主人也无所谓了。
灵翼空告别了其余人后，回到了自己住的旅馆。
日结这样的要求，老板，也就是姜慕雅没什么意见。
灵翼空虽说没什么什么生理需求，但不代表他喜欢风餐露宿。
现在的情况不能够去酒店居住，只能在更加便宜的旅馆暂住了。
只要里面有床和桌子，灵翼空就没什么要求。
灵翼空拿出电脑，灵翼空已经有能力挑选一些电脑了。
这次，他也能黑入一些监控。
这些不是什么太机密的事，防火墙自然也不会太多精密。
监控将屏幕分成好几块，不同的一块担任着自己的职责。
灵翼空查的也只是公司的周围。
既然公司至少有两名梦主人，那梦境的主要事件也都应该是围绕着这里的。
冯琬恒遇到过一次，按理说，这件事不会只发生在一个梦主人身上，那接下来极有可能就是安阳。
灵翼空自己的工作不算多难，且通常都是白天拍摄。
所以在看到安阳一反常态时，灵翼空很容易就注意到了。
而安阳今天的拍摄更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灵翼空能感受到她此刻面对镜头时有些过于僵硬了。
在休息时，灵翼空走上前。
“你今天状态不对。”
安阳扯出一个假笑，并没有将心事全盘托出。
灵翼空没有坚持，而是说了一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找我。”
这句是灵翼空给她下的暗示，让她认为自己可以帮助她。
过后的几天，安阳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是进度一拖再拖，姜慕雅也不得不将她叫来谈话。
灵翼空有注意到这些，他没说什么，但一次又一次的开拍重来，让团队里的其他成员有些不满。
这种负面情绪，安阳是有注意到的。
而灵翼空知道，安阳要坚持不下去了。
虽说安阳平日里看起来性格活泼，但每次有什么重要的心里话都不会轻易与别人交谈。
简而言之就是，安阳对别人的信任度不够，这很常见，特别是在职场。
表面看似和平，但私底下又都是不会主动联系别人的同事。
而灵翼空这次找安阳谈话，也只是预料到她坚持不了太久。
灵翼空在安阳反常的那天就调查过。
安阳隔壁的夫妻时常打骂，最后的结局也只是家暴为收场。
安阳也报警过几次，但最后也只是口头警告一下，毕竟夫妻两人没有真的要解决这件事的心思。
而本就是为了女性问题的安阳，心里却不怎么舒服。
比起让那对夫妻离婚，灵翼空更偏向于让安阳做出改变。
他调查过那对夫妻的真实情况，比起一个人家暴，另一个人忍气吞声的大众情况，这家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安阳大体讲述了下她大概情况，但现在的情况是安阳在劝阻无无果后，自己就不再多管闲事，但他们作为安阳的邻居，发出的声响有些过于扰民。
安阳没有主动找他们协商，而是找到物业去解决。
当天，那对夫妻就找到了安阳，并口头威胁。
这让安阳心生烦躁。
协商无果，只能忍耐，但忍得多了，就成了一种烦恼。
灵翼空对这种家长里短的问题显得有些无奈。
总不能直接把人家杀了。
那就只能威胁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