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首领默库斯将水底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邓布利多,随后,裁判们根据默库斯的描述和解救人质的耗时给勇士们打了分。
芙蓉和塞德里克都使出了堪称完美的泡头咒,两人的评分却天差地别。芙蓉因为遭到格林迪洛的攻击,中途退出了比赛,未能解救加布丽,得到了二十五分(满分五十分)。塞德里克解救了两名人质,还是第一位带着人质返回的勇士,但他带秋返回的时间超出了规定的一小时,所以得到了四十八分。克鲁姆是四十分。至于哈利,裁判们(除了某人)都很欣赏他的高尚品德,也给了四十八分。“他俩都应该是满分的。”回城堡的路上,秋不高兴地对艾莉西娅说,“卡卡洛夫给克鲁姆打了五十分,给其他勇士都打的十五分,真是胡扯。”塞德里克轻抚秋的背,安慰,“结果是一样的呀,亲爱的,不论是五十分还是四十八分,我和哈利都是并列第一。”“连我生不生气都要管?你最大度。”秋没好气地躲开塞德里克的手,挽住艾莉西娅,带着她走到前头,抱怨,“男孩们都这样,想显得别人小气。”“唔——倒也不是。”艾莉西娅想起德拉科,“有的男孩每时每刻都像只愤怒的大公鸡。”秋笑了,又听艾莉西娅说,“不过你怎么知道卡卡洛夫打了多少分,今天没有公开每个裁判的评分呀?”秋眨眨眼,指了指自已的嘴巴,“因为我会读唇语。”“什么都能读吗?”塞德里克跟了上来,半干的头发搭在额前,眼睛湿漉漉的。“嗯哼。”也许是出于胜负欲,秋勉强回应了塞德里克。艾莉西娅见塞德里克微妙地瞥了自已一眼,她懂的,她又多余了。可秋紧紧拽着艾莉西娅的胳膊,让她无法逃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塞德里克的嘴唇一张一合,他用唇语说着,“对不起。”以及,“我爱你。”哈哈,艾莉西娅真巴不得立刻被邓布利多催眠。那样的话,什么感觉都不会有,比如,尴尬。尴尬的情绪困扰了艾莉西娅许多天,赫奇帕奇们半是关心半是好奇,常围着她问黑湖底下发生的事情。可她知道的事情少之又少,还不如在岸上的观众呢!“菲伊,你知道妮芙昨晚什么时候吹的蜡烛吗?”艾莉西娅问。菲伊被打断问话,不高兴地说,“我早就睡着了,怎么可能知道!”“那就对了。”艾莉西娅说。她举起量杯,观察这节魔药课要用到的犰狳胆汁,“人怎么能知道睡着以后发生的事情呢?你不能,我也不能。”“就像我说过无数次的那样,我被催眠了。”艾莉西娅肯定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一次,菲伊出人意料地迅速接受了这个事实,朝艾莉西娅点了点头,便埋头研磨自已的魔药材料了。“你这次怎么不缠着我问个不停了?”艾莉西娅意外地挑眉,“我早跟你说过了,我不知道——”“不知道你的魔药学教授正在上课?科林斯。”。“抱歉,教授。”艾莉西娅火速转身,认错,“现在知道了。”但斯内普教授依旧用那双幽邃的黑眼睛睨着她。艾莉西娅宁愿再被冰冷的湖水泡上一个小时,也不想被斯内普教授这样看着。 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老实说,“我现在还知道自已要被禁闭了。”“看来你这会儿脑子清醒了,科林斯小姐。当然,成为哈利·波特最心爱的宝贝是比熬制魔药重要多了,你还愿意给我这个教授一点面子真是让人大为感动。”斯内普肯定了她的话,显而易见的,他表达肯定的方式一向与常人不同。别人表达肯定会说“对”,而斯内普教授则是——“我不敢奢望你能知道这不是错的。”艾莉西娅才不会傻乎乎地顺着他的话说。“请问我最尊敬的魔药学教授会把禁闭安排在什么时候呢?”她没脸没皮,极尽溢美之词,“这真是一次难得的反省与学习的机会,我一定会提前到达您的办公室。”斯内普教授眼下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压制呕吐(或者打她)的欲望,艾莉西娅身后的菲伊倒是抢先发出了呕吐的声音。良久,久到艾莉西娅以为她该自觉跳进坩埚,让沸腾的魔药洗净她冒犯教授的罪孽,斯内普终于开了口,“今晚七点。”他简短地说,声音冷冰冰的。“以及,因为迈耶小姐的不当言行,赫奇帕奇将被扣去五分。”“我就呕了一下!”斯内普走后,菲伊压低嗓音对艾莉西娅抱怨,“还是在朝你呕吐,又不是——”“十分。”斯内普一边检查厄尼熬好的魔药,一边说,“迈耶扰乱课堂纪律,赫奇帕奇扣十分。”菲伊闭了嘴,把姜根切得哐哐响。艾莉西娅叹气。她主动提出关禁闭就是为了不扣分!现在好了,分也扣了,今晚还要去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处理未知的魔药材料——斯内普教授总把最恶心的东西留给关禁闭的学生处理。艾莉西娅绝望地度过了余下的时光,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她提前十分钟到达办公室门口,正要敲门,却听里面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它出现了!西弗勒斯!越来越明显——”唰的一声,门开了,斯内普教授朝艾莉西娅投去冷淡的目光,平静地说,“明天再谈,我的学生来了。”背对门站着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卡卡洛夫,他神情惶恐,慌乱地将卷起的衣袖放下去。即使没能看见卡卡洛夫小臂上的东西,但那个位置,艾莉西娅再熟悉不过了。她的父亲阿拉里克曾无数次自豪地指着小臂,告诉她,“这是黑魔标记,艾莉。”艾莉西娅回想起世界杯赛营地上的图案,想起盥洗室积水的地面上映出的蛇怪瞳孔,想起那个与危险邪恶划等号的代名词。艾莉西娅来不及向面前的两个男人确认自已的想法,本能已经驱使着她发出尖叫——她一定是尖叫了,不然卡卡洛夫和斯内普不会同时皱起眉头。艾莉西娅警惕地盯着两人,慢慢地向后退。她现在说自已什么都没猜到只是嗓子发痒想嚎一声,他们会相信吗?显然不会。“她看见了!”卡卡洛夫焦虑地说。他举起魔杖,“一忘皆——”哒地一声,卡卡洛夫的魔杖从他的手中飞了出去,撞在一侧墙壁上,随即跌落在地。是无声咒。“西弗勒斯!”卡卡洛夫不敢置信地瞪着斯内普,脸色难看。斯内普教授的脸色不比卡卡洛夫好看多少,但他还是咬着牙说,“她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