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艾莉西娅忙于复习和陪哈利备赛,没有多余精力策划为塞德里克准备惊喜的活动。
好在苏珊从叔叔那里求来一个施过无痕伸展咒的小布袋子。她将袋子挂在赫奇帕奇休息室的一面墙上,所有想为塞德里克送上祝福的赫奇帕奇都能往里面放东西——当然,塞德里克回来的时候,苏珊会把这个袋子收起来。“别把这件事传到其他学院去,无痕伸展咒的事没向魔法部报备。”苏珊再三叮嘱,“叔叔提醒过我,千万不能让阿米莉娅姑姑知道这件事,她准会发火的!”艾莉西娅将脑袋从书堆里拔出来,含含糊糊地问,“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姑姑好像是……”苏珊骄傲地挺起胸膛,“你没记错,阿米莉娅姑姑是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知法犯法。”妮芙评价。苏珊:“嘿嘿,稍微变通一下嘛,又不是做坏事。”苏珊做了个小牌子,在上面强调了三件事,第一件就是不能把布袋子的事情说出去。第二件是要求大家充分思考,谨慎决定,布袋子施过咒语,放进去的东西得等到比赛结束才能拿出来。第三件嘛,每个人放的东西重量不能超过一盎司(约28g),塞德里克参加的又不是负重比赛!“说的就是你,扎卡赖斯!”汉娜眼尖地注意到扎卡赖斯的动作,他正想将一颗鬼飞球塞进布袋。“作为一个追球手,鬼飞球就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有什么问题!”碍于众人责备的目光,扎卡赖斯悻悻地收回鬼飞球,摸了摸兜,将一枚徽章丢进去。几个赫奇帕奇一年级踮起脚,往布袋里放了一封信。汉娜和厄尼都放的巧克力蛙画片。菲伊放了一管崭新的魔法睫毛膏试用装,自信地表示,“等比赛结束,塞德里克还能把这个睫毛膏给秋用呢,她肯定会喜欢的。”妮芙放了支羽毛笔,平静地说,“羽毛笔的重要性仅次于魔杖。”苏珊放了一颗金箔纸包裹的巧克力球。贾斯廷眼疾手快地放了一小块高布石进去,众人阻拦不及时,只能寄希望于这玩意儿不会突然喷出奇臭无比的黏液。“不会哒。”贾斯廷大手一挥,“别担心了,这颗高布石已经坏了,我拿被它喷过的三百次经历保证。”艾莉西娅本以为贾斯廷的礼物已经够奇葩了,直到守门员阿德勒出现。他对着那面墙挤眉弄眼好一会儿,才勉强挤出一滴眼泪。阿德勒施了个咒语,眼泪便被透明薄膜包裹起来。“我给塞德里克的是最珍贵的眼泪。”阿德勒这样说,小心翼翼地将眼泪移进袋子,“和前女友第四十七次分手的时候,我都没有哭过。”菲伊恶寒地抖了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哭出来的是珍珠呢!”贾斯廷配合地呕了一声。“你打算放什么东西,艾莉西娅?”阿德勒转移话题,艾莉西娅却表示自已还没想好。他狐疑地眯起眼问:“你不会把这件事忘了吧?塞德里克知道了该多伤心。” “就是还没想好嘛。”艾莉西娅说。阿德勒:“好吧,好吧。那你得快一点想好了,明天考完试,这个袋子就要送给塞德里克。”……六月二十四日当天,赫奇帕奇长桌上热闹非凡。存心和格兰芬多比似的,每个赫奇帕奇都扯着嗓子夸塞德里克。“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贾斯廷大声说。但等偶像克鲁姆缓缓走进礼堂,贾斯廷缩了缩脖子,删去“最”这个副词,只夸塞德里克优秀了。阿德勒搂住塞德里克的脖子,不正经地笑着,“我要是个女孩儿一定跟你谈恋爱。”“嘿!”拉文克劳长桌上的秋看过来,阿德勒赶忙住了嘴。菲伊则带着南希和荷莉等低年级赫奇帕奇,唧唧呱呱个不停,将塞德里克形容成全英国最帅的男人。希斯遥遥发问:“亲爱的,那我呢?”“你?”菲伊摆摆手,“你先当一天的法国人。”整个早餐时间,塞德里克脸上的红晕就没消下去过。艾莉西娅昨晚翻来覆去地睡不好,正用吊着两个大黑眼圈的眼睛看索尔斯蒂斯的信。哥哥提醒她,昼夜温差大,晚上看比赛的时候记得带一件外套。艾莉西娅将信折好放进口袋,抬头时恰好对上塞德里克明亮的灰眼睛。他眨了眨眼睛,朝艾莉西娅做口型:救救我。赫奇帕奇们热情高涨,围着塞德里克喋喋不休。艾莉西娅爱莫能助地摇摇头,她没有加入这个吹捧塞德里克的队伍已经很难得了。艾莉西娅笑着喝了口南瓜汁,另一只手还插在口袋里,抚摸哥哥寄来的信。电光火石间,艾莉西娅突然有了主意。“我知道放什么了,苏珊。”艾莉西娅拉着苏珊来到盥洗室,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取出一直挂在身上、藏在层层布料下的项链。她爱惜地摸了摸串在银链上的戒指,“我想给塞德里克最好的祝福,这条项链是我最宝贵的东西,意义非凡。不过,比赛结束后,我还能把它拿回来吗?”“当然,这是你的自由。”苏珊刚打开布袋,还没看清项链的模样,艾莉西娅便将东西丢了进去。她拎着布袋往里瞧,黑宝石一样的东西闪着微弱的光芒,但很快,这点光芒被鲜红的血光取代。躺在布袋一角的徽章上,血红色字迹闪闪发亮——“与赫奇帕奇为敌者,警惕!”“扎卡赖斯!”苏珊抱怨,“他怎么把这个徽章丢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