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局叫了人吧,不用等了,我猜他现在应该己经快回到家了”黑衣人看到了秦广撇了下时间,猜到他在拖时间等人。“而且,我们不在山坑村,他找不到我们的”
秦广盯着眼前的黑衣人,“你是职业杀手”听到这西个字秦天明心脏抖了一下,那不是完了。
“哈哈哈,秦局长抬举了,不职业,只是想弄个正经身份,以后跟着二位赚点小钱”
刚才黑衣人的话没有骗人,老宋确实在回去的路上,因为他收到了秦广的消息“回吧,天明的事我自己解决,估计要出去几天,车帮我开回家,勿告他人”
老宋看着信息很奇怪,晚上秦局是用另一个私人号码,这会又用工作号发给我,很奇怪,天明到底怎么了,播了电话回去,听筒里传来的是暂时无人接听。
紧接着又收到一条信息“天明事情麻烦,你先回去,市里和局里留意,车牌记得换”看到这里,老宋也放下心了,也许是另一个手机没电了,毕竟不常用没充电,而且让自己帮他换车牌,知道这事的人不多,车牌还是自己帮他弄的,看来是天明这小子捅了大篓子,外出几天,看来是帮臭小子躲事,这兔崽子净惹事。
叹了口气,回到车里坐下抽了颗烟,慢悠悠的准备回家补一觉,老宋跟了秦广十年,这十年基本都是帮忙走关系,喝酒,处理各种麻烦事,老宋也是基层出身,本来也有点经验,可是这十年,每天就是给秦广当助理,当司机,每天想的都是领导说了什么,领导的意思是什么,要提醒秦广什么,帮秦广解决一下底下的各种矛盾和问题。说实话早就没有了警察思维,只剩下官僚思维了。
秦天明的事,秦广可能不清楚,老宋可是很清楚,他私下帮小崽子处理了多少事,秦天明经常开玩笑说老宋是他干爹。他猜测这次的事情可能比较大,需要秦广亲自给天明擦屁股,而且需要去外地躲几天。
“哎,没几天就要公示期了,这孩子不是给他爹找事嘛”是的,秦广的马上就要升职了,就这几天的事了。
路过路边村牌坊,看着秦广的车还停在那里,老宋心里也是无奈,等会还要打车过来一趟,把车开回去。
房间里,黑衣人看着秦广“秦局,公子的事过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我”
秦广和秦天明都有点不明白,刚才不是说赚钱嘛,怎么又问问题了。
“说”
秦广虽然不信对方是真的想替换段海生,但内心觉得对方没想把自己和天明怎么样,说话也恢复了局长了气势。
黑衣人看着恢复派头的秦广“秦局,12年前,你在开发区吧”
十二年前,秦广想了一下,是的,那会自己还在开发区分局。看着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段海生当时还在以前的公司负责拆迁,那会你们就认识了吧”
秦广没否认“段海生是出了名的刺头,是所里的常客”
“当时普村拆迁遇到很大阻力,区里的意思谁搞定拆迁这块地就给谁”黑衣人停了一下看着秦广“秦局,这事你肯定也知道吧”
这个事是公开的秘密,当时秦广在开发区,普村的人不想搬,价格也不合适,所以争执很大,也发生了几次聚众闹事,秦广当时很头大,带人谈判了好几次,但是普村的村民在那里生活了几辈,就是不想搬走,特别涉及到拆迁祠堂,这让村民很抗拒。这事很多人都知道,对方为什么问这个事。
秦广又点了点头,这些事对于当时还在读书的秦天明根本不清楚,只能默默的听着。
“段海生的老板当时也想拿下那块地,准备着招标,是你把区里的消息告诉他们的吧”
秦广一听,有点惊讶,这事外面知道的人也不多,这个人怎么知道的,他是谁,段海生前老板的人?
“你是曾广生的人?”
曾广生江市前一任黑社会老大,也是段海生的前老板,前几年是自己联合段海生搞了曾广生,当时自己还获了个全省扫黑杰出奖,第二年就升到常委了,而段海生顺理成章接手了曾经的老大的产业,成了新的江市地下老大。听到对方提到当时的事,秦广怀疑是寻仇的,曾广生己经死在监狱,是段海生找人干的,毕竟他有很多秘密涉及到江市很多人,所以很多人需要他消失。段海生把这件事做了,江市很多上面的人欠他一个人情,也就对段海生洗白的事顺手推了一把。
“秦局,是我在问问题”黑衣人冷冷的回答。并没有正面回答,秦广也不确定对方是谁的人。
“段海生的老板当时是不是答应你,让你帮忙一起搞定,然后给你一些好处”
“是的”秦广没隐瞒,当时村里一首闹事,市里给区里压力,区里也把压力给到了秦广,本来是拆迁办和城建的事,因为闹事的人太多,对自己影响也不好。
黑衣人不想在问下去“秦局,仔细说说当时的事吧”说着拿着刀在秦天明眼前晃了晃
“听听你爸的光荣事迹”
人为刀俎,现在这个情况,秦广也有点无奈,老宋指定是来不了了,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怎么让老宋相信的,但也有可能对方在撒谎。
“啊”秦广还在想,只听见秦天明喊了一声,黑衣人用手术刀在秦天明的胸口划了一个1.厘米的口子,血正从伤口喷出来。
“你干什么”秦广对黑衣人喊着。
秦天明被折磨的这段时间早己经精疲力竭,很痛但是自己也很疲惫,喊了一声,咬着嘴唇不再发声。
“我只是提醒秦局长,好好说,说的仔细点,别遗漏了什么”黑衣人说着又把刀放在秦广明的肚子上
“不要,我说,我说”
秦广看着儿子,心里也在淌血,虽然刚才很生气,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打骂可以,看着别人这样折磨自己的儿子,心里是又气又疼。可现在别无选择,只能按对方的要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