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文在门口等了半天,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看,生生不见林秋出来。
就在她心急火燎,马上就要冲进去一探究竟的时候林秋林拎着一堆箱子出来了。“哟,在这等我呢?”“你在里面做了什么?”看着林秋身上的血迹和淡定的神情,张嘉文慌了,转头就向暗道里跑去。伴随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她看见了已经被掏空,只剩外面一层血淋淋的血肉的杨旭国,他正低着头,不知生死。林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他还没死呢,我不算爽约。”“你都做了什么!”张嘉文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和愤怒。然后伴随着一声怒吼,空间忽然坍塌,林秋走出门去的脚步猛地一顿,然后又决绝地关上了大门。那个异度空间是和张嘉文性命相连的,如今空间坍塌,说明她也命不久矣,或者是已经追随着杨旭国去了。林秋扯了扯嘴角,尊重他人命运,有的人实在是救不回来。虽然她感到很惋惜,但也没有其他方法,即使有,也没那个必要。一段时间后,她来到了地下黑市里,找到了刚刚和她约好的卖家,看见她来,他们纷纷涌上前来表示自已可以出高价购买。“别着急,一个一个来,每人都有份。”林秋示意他们排队领取自已的器官。在收了钱确定好配型后,她开始一个一个地分发。“你的是眼角膜。”“你的是心脏。”“你的是脾脏。”“你的是……”东西送完,两手空空,林秋拍拍手,查看了一下自已的银行卡余额,满意地点了点头。她不再做停顿,当晚回到贺家,在家里碰见了贺寅礼。他正喝着茶看着电视,看见林秋回来,笑眯眯地冲她招手。“嗨,你回来了?”林秋正打算开口,忽然在他身上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她眼睛危险地一眯:“你这两天见了什么人?”贺寅礼没想到林秋会这么问,愣了愣:“没……没见过谁啊。”她为什么这么问。他心里上了一道警戒的防线。“别废话,我现在心情很糟糕。”林秋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死物。她轻轻抬手,贺寅礼猛地向后仰了一下,半臂向前,横在身前。“怎么了?”“啧,”林秋现在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也懒得跟他废话,于是闪现到他身后,“忍着。”话音刚落,她五指成爪就叩向贺寅礼的天灵盖。一阵剧痛后,贺寅礼软软地昏迷过去,他这段时间的记忆顺着能量流,以倍速的方式流入林秋的脑子里。两人就这样维持着相对静止,在客厅里面一直待了三个小时,居然也没有人发现。 林秋收回手,长时间的伸直让她的手臂都已经僵掉了,她抖抖手臂。好家伙,藏得怪深的。那天和她殊死搏斗的人,居然是贺寅礼的父亲,她就说就算是贺家不受宠的儿子,为了面子着想,贺家家主也不会不参加婚礼吧。果然如此。林秋打了个哈欠,拨通谢白的电话。说实话就以他前两天那个动不动就玩消失的熊样,林秋根本没有把希望寄于在他能接电话上。谁知道电话铃响了几声,她还真就把这通电话接了起来。“喂——”他拖着长音,显然是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你爹出马,一个顶俩,”林秋得意道,“我已经找到犯罪嫌疑人了,明天我把它弄出来,你就在贺家旁边接应我,如何?”谢白表示怀疑:“别人找了那么久都一无所获,怎么你刚嫁进去两天就找到了这个人,你不会打草惊蛇了吧?”“是不是打草惊蛇你明天在贺家东面第二个栏杆处等着就知道了。”“等着痛哭流涕叫我爹吧。”谢白:“……我等着,你看你要是带不来的。”“嘟——”林秋干脆地挂掉了电话。她回忆里一下刚刚在贺寅礼记忆里看到的贺家家主出现的地方,淡淡地瞥了贺寅礼一眼后,就从窗户口跃了出去,一头扎进黑暗里。林秋从贺寅礼的记忆中知道,贺家家主有晨跑的习惯,于是她特地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做了埋伏。果然,第二天清晨一早,守在外面的谢白就被林秋的电话吵醒。“那人现在就在我昨天跟你发的那个定位附近,但是我先声明我肯定是打不过他,去了就是找死。”她丝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反正该准备的我是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至于你要不要自已来带他那都是你自已的事,跟我没关。”谢白摸了摸眼下的乌青:“我今天早早的就来了,贺家这个破解见你是知道它的威力的,老子守在这血条都快清空了,要是发现你晃了我一顿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林秋看着监控:“闭嘴吧,有这时间不如多的眼睛眯一会儿等等,他来了。”谢白立刻瞪大了眼睛:“哪呢哪呢……”“就你这么张大嘴巴,他就是来了也被你吓跑了。”林秋留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无语地挂断了电话。她昨晚熬了个大夜,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看谢白了。林秋一头倒在贺家准备的双人大床上,安心地倒头睡去。第二天,她一觉睡到下午三点,抻了个懒腰在床上翻滚。手机上有谢白给她的留言。【大获全胜!】【快乐jg.】配上一张他笑得阳光灿烂的大头照。林秋关上了手机,也没回复。现在她有点困惑,自已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林老太的人生目标是把女儿养大,让她健康成长,中途还半路上加进来一个林秋;张嘉文活着的目的是报复杨旭国,不然她早就投胎去了,她做完了,所以理所当然地灰飞烟灭了;谢白……他的人生目标好像就是程序早就设定好了一样——为地府服务!勾魂!维持三界安稳……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