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尸体在那”,因为和?乔兴旺的血流成河相?比,黄美玉的模样实在太干净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黄美玉穿着一身灰色的裙子,那应该是她给自己找的睡裙。她倒在大堂右侧楼梯的最下方,双腿并拢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台阶,身上看不见一点血迹。
黄美玉是偏着头的,凌惜没看到她的脸,她打眼?一瞧,除了?发现黄美玉没有穿鞋和?她的皮肤白得像张纸以外,没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凌惜和?其他几个女玩家一起走近,她才肯定,黄美玉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凌惜不知道她该用什么?样的词汇去形容黄美玉的脸,她脑中一片空白,只呆呆地望着脚边的尸体。
黄美玉像是被吓死的,女人死不瞑目,两颗暴凸的眼?球中凝固着浓重?的恐惧情绪,但她的表情又不仅仅是被吓到扭曲那么?简单。
她“变形”了?。
黄美玉的五官保留了?正?确的相?对位置,眉在眼?之上,眼?在鼻之上,鼻下是嘴巴,却又全都发生了?惊悚瘆人的位移和?变形。
黄美玉的脸仿佛是蜡雕出来的,而就在昨夜,这张脸被火焰炙烤过,融化了?、塌陷了?、重?新凝固了?,如?今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这脸依旧是脸,皮肤也依旧是皮肤,但这个女人却再也不能被称为人了?。
这就是凌惜最真实的感受。
对凌惜来说,黄美玉的尸体比乔兴旺的尸体要恐怖百倍。
乔兴旺的尸体是单纯的血腥惨烈,她很容易就能猜出男人晚上经历过什么?,被厉鬼割了?头、剖了?腹、除了?两个部件,但她看着黄美玉的尸体,却想?象不到女人昨晚的遭遇。
未知是最恐怖的,她的想?象力?会为她呈上无数种脑补。
凌惜已经算是这批玩家里心理素质强的了?,连她的精神都受了?如?此震动,更别提其他人。
所有玩家都在黄美玉的尸体边聚拢,表情是如?出一辙的惊骇,没人说话,更没人敢上前对尸体进?行进?一步检查。
值得欣慰的是,玩家们在晚宴上喝过肉汤以后,变得比以前坚强了?,看见乔兴旺的尸体时没人呕吐,黄美玉的尸体更加干净,因此众人的反应看起来都还算“体面”。
不对,她还漏了?个怪物呢。
一个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怪物。
当程浮与她擦肩而过、来到黄美玉的尸体边单膝跪下时,凌惜挑了?下唇角,看着青年脑后的那颗小丸子,心中想?到。
黄美玉身着长裙,尸体保持坐姿,裙子的边沿刚好覆盖到她的膝盖下方,她双腿微张着,一条红色的、湿淋淋的不知名的组织躺在她的腿间?,只从裙边探出了?一点。
那是什么?,也是舌头吗?
如?果程浮不动手,凌惜刚刚也打算强压下恐惧,在众目睽睽之下掀起尸体的裙子看一看。
这个变态有人来当更好。
凌惜默默地换了?个方向,打算借着程浮的光,往尸体的裙摆下瞧一眼?。
然而程浮动作极快,她还什么?都没看见呢,青年就起身平静地陈述了?情况,“黄美玉的肠子被掏出来了?。”
掏出来的具体突破口在哪,肚子,胸膛,还是……
凌惜刚要追问?,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从头顶传来。
长尾巴
凌惜抬起头, 只见女总管正站在二楼,这个楼梯的尽头,面带嘲弄地俯视着他们这些仆人。
“今天你们集合得很准时,不过, 怎么少了两个人?”
哒、哒、哒, 鞋跟与楼梯的台阶相碰, 形成清脆的韵律, 配上女总管不带情绪波动的嗓音, 好似一段奇妙的乐曲。
这乐曲越来越近了。
女总管将长着?皱纹的细长手指搭在扶手上,缓缓走下楼梯,直至来到最后的几个台阶前?。
她就像是没看到必经之路上的尸体,一边明知故问着?,一边伸出脚向?前?重重地踢去,将那具靠坐在台阶上的尸体给踹到了地上。
“哦, 原来是死了啊。”
女总管捏着?裙边,将裙摆微微提起。
她倾身瞧着?鞋子的黑色缎面,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下撇了撇, 嫌弃这只新鞋被弄脏了,“你以为变成尸体,你就能?上二楼了吗,痴心妄想, 仆人永远只能?是仆人。”
黄美?玉的尸体应声栽倒在地, 那张惨白的、仿佛融化?的恐怖脸孔冲向?上方,女总管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脸上冰冷的表情却分毫未改。
女总管如往常一般公事?公办地对玩家?们说道?:“晚宴已经结束, 我们要忙的事?情没有前?几天那么多了。既然你们之中?有人去世,今天上午我就给你们放个假。”
“你们调整好状态, 别把情绪带到下午的工作中?,尤其?是几个女仆,绝对不能?哭丧着?脸去侍候夫人。”
“等到下午1点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