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盛正南愤怒的声音也随之响起:“盛娆,谁让你拉黑我的?你还气走了尤金大师,当众抢走雨薇的作品!”
“有晏总当你的靠山,你就太无法无天了,居然还让任轶律师所的人打电话到家里威胁家里人?”
“盛娆,你说话,你是不是心虚了?”
听完盛正南一番话,盛娆唇瓣轻扯,冷笑声从嘴里蹦出:“盛雨薇这倒打一耙的做派,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烂。”
“什么意思,你这是不认账了?”
“什么什么意思,盛娆这不明摆着说我们雨薇诬蔑她吗?”秦继英就凑在旁边听着,冷笑一声,继续嘲讽,“她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雨薇现在可是尤金大师的学生,这样的人,会攀咬盛娆什么?
要不是靠着晏总的关系,凭盛娆那点能耐,进的了京大?
“盛雨薇剽窃我的作品,我的律师所按照法律程序通知她家里人,有问题?”
“你们要真有异议,大可向法院提起诉讼,至于别的,盛雨薇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自己干了什么破事。”
盛娆已经失去耐心,压根不想跟盛家这两个疯狗浪费时间了。
她正打算挂电话,盛正南立马沉着声:“盛娆,我不管你和雨薇之间的误会有多深,这件事,今天就此作罢,否则,我现在就将你奶奶的旧物扔出盛家!”
盛奶奶虽然去世了,但她的东西都在盛家,那些东西虽然不值钱,但盛正南就是在赌,赌盛娆对盛奶奶的感情依旧深厚。
“找死?”
盛娆面色冷到极点,清冷的眉梢更是染上了一丝寒意。
“雨薇是盛家的人,你针对她,就是针对盛家!”盛正南丝毫不觉得愧疚,眼眸微眯,“你要知道,盛家不仅是我的家,也是你奶奶的,盛世集团更是你奶奶当初以一己之力保下来的。”
他说这番话,就是想要提醒盛娆,别想着动盛家,动盛世集团。
数十年前,盛家和盛氏集团要是没有盛奶奶,早就落败了。
盛娆要是动了盛氏集团,就是将盛奶奶留下的东西摧毁。
“威胁我?”盛娆清冷的眉梢挑起,寒芒显露出来,随即又是一阵冷笑,“既然你这么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她挂断电话,给邵元发消息。
【十分钟后,我要看到盛氏集团的股价下跌,还有,尽可能收购盛氏集团的散股。】
既然盛正南说盛氏集团是奶奶的东西,她不得攥在手里?
盛氏集团的股权架构和别家差不多,除了盛正南持有实际控股权外,其他股东手上也有不少股份,剩下的都在一些个户手里。
SR集团如今在京城风头正盛,想要击垮盛家,轻而易举。
这边。
被挂了电话的盛正南,面色阴沉,他还没开口,一旁的秦继英就气愤不已:“盛娆那个死丫头,还真是能耐了,盛家的面子她是一点也不给!”
“雨薇要是因为她,名声再毁一次,看我不拆了她的贱骨头!”
“还敢威胁你,真是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盛正南听的脑瓜子疼,呵斥一声:“行了行了,你也就会张嘴来两句,要真有本事,让你们秦家的人动手啊!”
秦家在禹城,兴许能作威作福,但在京城,秦家连个普通世家的门槛都摸不着,更别提在晏总的眼皮子底下,找盛娆算账了。
没话说的秦继英撇了撇嘴,好一会又低声埋怨一句:“那,那我们也不能任由盛娆拿捏吧?”
盛正南正想说话,手机就响了。
电话是他的助理打来的,助理声音焦急,慌张:“盛总,不好了,盛氏集团的股价一直在跌,我还听说,有人在外面高价收购盛氏集团股份!”
仅仅几分钟,盛氏集团的股价就下降了10%,这个市值跌的速度,简直让人背脊发凉。
“你说什么?”
盛正南倏地站起身,面色极其难看。
能在短时间内将盛家逼到这个地步的,除了盛娆,还有谁!
这混账东西,居然丝毫不将盛家放在眼里!
秦继英见此,疑惑抬头:“老公,出什么事了?”
怒火无处发泄的盛正南,挂断电话,将火气撒在秦继英身上:“你还有脸问怎么了?因为你们母女俩,盛家要完了!”
这一切也怪盛雨薇,她没事在京城招惹盛娆做什么!
他自己也是,真不应该听了盛雨薇的片面之词后,就打电话去质问盛娆,还威胁她。
上次盛氏集团的股价也因盛娆受过一次影响,但这次,没那么简单了。
秦继英没想到盛正南的脸色变的那么快,明明上一秒,他还在斥责盛娆不懂事,下一秒,就怪她头上了。
她拧眉:“盛正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不是雨薇,盛家还是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呢!”
盛家要是没有雨薇拉一把,盛氏集团早倒闭了!
事到如今,盛正南用完了人,就翻脸不认账,甩锅到她们头上?
盛正南意识到自己失控了,深呼吸,看了秦继英一眼:“展览会的事,你最好再问问你的好女儿!”
说完,他赶忙上书房,解决盛氏集团的事。
秦继英听着盛正南的话,沉思了一下,还是去找了盛雨薇。
第二天。
盛娆洗漱完,准备出门,就收到了邵元的消息。
邵元:【老大,盛氏集团的股份我们已经拿下了20%,剩下的,我已经让人找盛氏集团其他股东沟通了,相信过不了几天,其他股东手里的股份就能拿下。】
盛正南手里持有盛氏集团的股份,也不过才25%,再有5%以上的股份,盛氏集团就是盛娆的了。
看到这,盛娆没有回邵元的消息。
邵元代管SR集团这些年,他是个心里有数的人,这点事情,她相信,他能办好。
楼下,任建柏见盛娆下来,笑着问:“娆娆要去公司了?”
“嗯。”
盛娆应声,余光在外公身上扫了一眼,见他神情局促,笑的还有点心虚。
“外公,酒真的要少喝。”
偷喝酒被逮到的任建柏心虚不已:“外公这腿不是好了吗,喝一点点没关系的。”
盛娆没说话,眼神却直勾勾地看过去。
这一眼,看的任建柏心惊肉跳的,连忙开口:“外公听娆娆的,不喝了!”
盛娆也不点破外公的小心思:“那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离开了。
刚到门口,盛娆就见晏迟的车子停在门口,而男人一身定制西装,身影纤长,半挨在车旁,指尖捏着烟,烟雾缭绕。
他也不知在想什么,温润的眸子早已深沉一片。
见她出来,男人将烟掐灭,扔掉,手在空气中挥了几下,像是不想让她被烟味熏到一般。
但他忘了,盛娆沾过烟,所以这点烟味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