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一辆卡宴驶过A国市中心,后面紧随着两辆黑色的车子。
三个车子一前一后的,等车子进入郊区位置,身后的车子降下车窗,人从车窗探出脑袋,手里的枪对准前面的卡宴,子弹瞬间将车子打冒烟。
前面开车的席恩泽不由地爆了一声粗口:“靠,这些人真他妈狠!”
“迟爷,咱们刚下飞机,就遇到这些人,可见,您的计划很成功。”
话虽这么说,但看到车子被打冒烟了,席恩泽多少有点汗流浃背了。
虽然这一切都在迟爷的预料之中,但这真的太刺激,太危险了。
他握紧方向盘,操控车技闪躲着。
好在这里是A国,十七所人也在这边,但冷余那混账怎么还不来?
上次冷余带队和神殿的人对峙,可是他带着迟爷及时出现的!
他要是再不来,回头他在迟爷耳边吹吹风,把他发配到国外去!
晏迟眸子深邃,矜贵的面容挂着一丝寒意,躲避子弹的同时,身上的衣服被弄出了折痕,看起来有些凌乱。
“往前开一点。”
他沉着声,视线顺势扫了一眼后视镜,见后面的车子紧追不放,眸子再次沉了下去。
在盛娆面前,晏迟一直是个温柔,极少动怒,很有分寸感的人,但如今,他的另一面显露出来了。
凌厉的锋芒,淡漠疏离的气场,沉冷的性子,每一样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闻言,席恩泽也不多问,脚踩油门,往前冲。
冷余,你可快点来吧,不然迟爷和我的小命,得赔掉一半!
“迟爷,这群人跟狗皮膏药似的,跟的太紧了。”
“冷余到现在还没出现,他那边不会出现什么变故了吧?”
“要不我掩护您,您先走。”
席恩泽焦急地说了几句,余光又看了一眼后视镜,后面的人依旧穷追不舍。
车子破损程度也有点严重了,再僵持下去,恐怕……
晏迟深邃的余光拧紧,面色依旧镇定,等车子开到一个分叉路段,他再次沉着声。
“右转。”
晏迟的话,席恩泽从不质疑,当即猛打方向盘,拐弯,加大油门,避开后面的攻击。
“好险好险。”
还以为车子要翻,幸好没事。
“迟爷,咱们现在去哪?”
话刚问出来,席恩泽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响动。
枪声比刚刚还要激烈,像是在对打……
不等他多问,就又听迟爷道:“停车。”
什么?
停车?
迟爷没说错吧?
后面那些王八羔子还跟着呢,这会停车,迟爷就不怕出事?
想到这,席恩泽犹豫了一下:“可那些人……”还追着。
话还没说完,身后的枪声停了,他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冷余。
冷余带着两个小队的人,将袭击他们的人制伏了。
看到危机解除,席恩泽这才停车。
下了车,席恩泽看着正在冒烟的卡宴,破损程度,简直不忍直视。
这些人,真狠啊!
他们就这么见不得迟爷活着?
晏迟边走,边整理着西装袖子,眉宇间透着一丝寒意,周身的气息,更是沉冷逼人。
见男人过来,冷余往前走了一点,恭敬道:“迟爷,人都在这了,一个不少。”
三天前,迟爷让十七所的人蹲守在机场附近,观察可疑人员。
这些人,听说迟爷是今天的航班到A国,就早早等在了机场附近,想要袭击迟爷,幸好迟爷早有打算。
晏迟点头,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睨了一眼其中一人。
“话我只问一遍,莫寒和白露在哪。”
跪在晏迟跟前的男人,面色凶狠,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别开视线。
见此,晏迟深邃的眼底闪过凌厉之色,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枪。
子弹上膛,扣动扳机,朝那人的右腿开枪。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那人怎么也没想到晏迟会朝自己开枪,右腿被打了一枪,原本单膝跪地的他,这会被迫双膝着地。
“我可是极境洲的人,你要是杀了我,极境洲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旁边的席恩泽听到这话,当即嘲讽的笑出声。
这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阶下囚还这么嚣张?
还有,极境洲算个什么东西?
合着,你们能派人暗杀迟爷,还不准迟爷还手了!
“砰”的一声。
“啊……”
这次,子弹打在那人的左腿上,疼得他痛喊了一声。
双腿尽废。
“你,你要杀就杀,我是不会回答你问题的!”
他咬着牙,目光抬起,恶狠狠的瞪了晏迟一眼。
少爷想除掉晏迟的决定是对的,这种人,既不能为极境洲所用,又不可能成为盟友,留着又太危险。
“你想死,可我不太想成全你。”
晏迟沉着嗓音,骨骼分明的手再次扣动扳机,动作刻意放慢了一点,余光一抬。
枪口抵在那人的肋骨处,那个地方,只要找准位置,不会一击毙命,反而会让中枪的人,疼的生不如死。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再回答。”
男人的嗓音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一字一句,都极其要命。
那人目光撞进男人深邃的瞳仁时,背脊不禁生出一阵寒意,双腿更是止不住的颤抖。
这一刻,他分不清自己是腿太疼忍不住发抖,还是被吓的。
一旁的席恩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你还是赶紧说吧,磨磨蹭蹭的,你浪费的时间越久,疼的越久。”
话音落下,他扫了一眼那人的双腿,抖成筛子似的。
就这,还跟迟爷倔呢?
“你弄死我吧!”
那人咬牙,死活不肯松口,说完,闭上眼睛,一副原地等死的样子。
可晏迟怎么会让他死呢,比起死,漫无休止的折磨,才最让人崩溃。
“砰”又是一枪。
这次,子弹狠狠打进了那人的肋骨处,疼得他额间直冒冷汗,浑身颤抖。
他的同伴看到这,哽咽了一下唾沫,身体紧绷,连喘息声都不敢作什么大动作。
这人简直是地狱里的修罗。
手段狠辣。
不留余地。
就在他们想要纷纷低头,装不看不见眼前的景象时,耳边响起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你们呢?”
几人听到这话,战战兢兢地相视一眼。
这话的意思,他们听出来了。
他们要是跟那人一样嘴硬着不说话,下场就和他一样。
“我们说,我们说。”
几人赶忙抬头,看向晏迟:“他们就在京城西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