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娆单手撑着吧台,托腮,歪着脑袋看她,漂亮的眼眸像猫儿似的,眉眼慵懒,动人。
她指尖摩挲着杯子边缘,失笑了声:“放心,他们伤不了我。”
极境洲的人几斤几两,她心里有数。
话音落下,她看向服务员,指尖轻点着吧台,眸眼轻抬。
“麻烦再给我倒一杯。”
服务生是个小伙子,他头一回见这么漂亮的女生,说话还好听:“好,好的。”
白露扯了扯嘴角,这丫头,都说这酒后劲大了,还来。
她正要出声阻止,哪知,盛娆又一个仰头,喝完了。
“……”
“娆娆,你,你确定没醉吗?”
她一个能喝的人,喝桃之夭夭都得慢慢来,这丫头却把酒当水喝了。
盛娆手托着腮,眼眸轻阖,神情游离:“这点酒,醉不倒我。”
说完,她闭眼,脑袋往一边倒。
白露吓得站起身去接她,不想,一道身影比她还快地将小姑娘揽进怀中。
她抬眸,看清来人是谁,惊诧了一会:“你……”
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听男人稍显低沉的嗓音。
“白小姐下次要想喝酒,可以找苏禹行,他比较能喝。”
“??”
谁要跟苏禹行喝酒了?
这人能不能让她把话说完再瞪她?
白露正想开口解释,就见男人抱起小姑娘就往外走,眼神都不带给她一下的。
“……”
真是醉了。
这时,一道欠收拾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盛小姐是迟爷捧在心尖上的人,你把人灌醉,迟爷能给你什么好脸色?”
闻声,白露转头,见苏禹行和凌骞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而开口的凌骞正半倚着苏禹行站立,语气和眼神都带着幸灾乐祸的劲。
白露气笑了:“二位偷听别人说话不太好吧?”
一个半月不见,这凌骞还是这么欠!
苏禹行狠瞪了凌骞一眼,随即看向白露,轻声开口:“白小姐误会了,我们是刚好路过。”
白露冷哼了声:“那还真是巧了。”
话落,她也懒得和他们计较,起身离开。
凌骞见此,不禁感慨和同情地看向苏禹行:“这白小姐还跟之前一样,一见你就翻白眼。”
苏禹行嘴角一扯,瞪眼回去:“要不是你嘴欠收拾,她会这样?”
凌骞:“……”
这怎么还赖上他了?
他细细一想,刚刚他说的那句话,好像确实不怎么中听。
车上。
晏迟将小姑娘抱在腿上,她的脸被酒气熏得微红,脸颊也隐隐发烫,好在小姑娘酒品不错,喝醉了也没闹腾。
席恩泽开着车,时不时往后扫了眼:“迟爷,盛小姐这是喝了多少啊?”
看盛小姐的样子,这要是迟爷再晚点到,那不得出事?
晏迟凝着深邃的余光,想到吧台上那只空了酒杯,和服务生手里的酒,神情愈发沉了。
苏禹行酒吧里的酒,都是陈年旧酿,年份长,还烈。
好喝是好喝,但极易醉人。
见迟爷不说话,席恩泽也不敢多问。
这时,怀里的小姑娘动了,她睁开眼,目光定格在男人喉结的清痣处。
“哥哥。”
“嗯?”
话音刚落,小姑娘的指腹触碰到他的喉结,指尖轻点在那颗清痣处,指腹划过的肌肤,一阵酥麻。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里很诱人啊。”
男人清隽矜贵的面容闪过一丝惊诧,深邃的余光垂下,更添了几分禁欲。
他喉尖微动,嗓音沙哑:“娆娆,你喝醉了。”
“没有啊,我酒量挺好的。”
晏迟见状,失笑一声:“是么,那现在挠我的人是谁?”
“哥哥的心上人。”
前面开车的席恩泽听到这,实在忍不住,笑出声。
妈呀,盛小姐喝醉后,怎么那么搞笑啊。
再唠下去,盛小姐是不是土味情话都出来了?
但他还没笑多久,自家迟爷就飞了一记冷眼过来。
席恩泽自觉闭麦,还默默升起了挡板门,努力做个聋子。
见小姑娘醉着,晏迟还是耐着性子哄她:“是,娆娆是哥哥的心上人。”
盛娆目光一直盯着男人的喉结看,声音轻飘飘的。
“那,我能干点坏事吗?”
“嗯?”
没等他反应过来,小姑娘搂住他脖颈,借着劲,微微抬头,张嘴,轻咬着男人的喉结。
晏迟也是没想到,小姑娘喝醉后,胆子那么大。
“抱歉啊哥哥,我一时没忍住。”
小姑娘咬完,还一副:这不怪我,全赖你,都是你勾引我,才害我失去了理智。
“你……”
他的嗓音克制又隐忍。
再这么下去,他得被小姑娘逼疯不可。
“哥哥生气了?那要不你咬回来?”
说着,盛娆还真抻着脖子过去,作势让他咬。
“……”
晏迟哪舍得咬她,薄唇轻抿,耐着性子将小姑娘的手扒拉下来。
“娆娆,你真的醉了。”
“我没醉。”
“醉了。”
“没醉。”
“……”
以后,说什么,他也不让小姑娘碰酒了。
翌日。
盛娆醒来的时候,是上午九点,她按了按脑袋,有点疼。
白露说的没错,那酒的后劲确实大。
昨晚,她是怎么回来的来着?
白露送她回来的?
不等她细想,甄国安的电话再次打过来。
电话接通,甄国安松了口气:“盛小姐,您可算接电话了,今天京大和极境洲临时组了一场医学竞赛,您要不要来看看,顺便挑一挑带去极境洲的人?”
“行。”
比赛是骆芸临时提出来的,人家秉承着互相切磋,交流为前提,甄国安也好推脱。
挂了电话,盛娆起床洗漱。
刚下楼,任建柏就招呼着她过去:“娆娆下来了,头疼不疼啊?”
不等盛娆开口,他又自顾自地念叨一句:“昨晚晏迟送你回来的时候,可把我吓坏了,下次,你可不许再喝那么多酒了。”
盛娆微怔了下,点头:“好。”
哥哥送她回来的,那他怎么没给她发消息?
早上起来,盛娆看了手机,除了甄国安给她打了十几通电话,和发消息外,就没别的了。
带着疑惑,盛娆去京大的路上,拿出手机,反复琢磨,半天也没想通晏迟怎么不给她发消息。
平时,她还没醒,他嘱咐她吃早饭的消息就两三条。
今天倒好,一条没有。
难不成,她昨晚喝醉后,酒品不行,吐他身上了?
思酌半响,她还是决定发消息问:【哥哥,谢谢你昨晚送我回来,我没给你添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