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了,他真是没想到,来救宋姣的女生有这么深的背景。
十七所,就是议事会的人想找十七所的麻烦,还得考虑清楚后果才能动。
晏迟沉着声:“既然记不清了,那我只好挨个试试了。”
他指尖捏着烟,话落,忽然抬手将猩红的烟蒂按在张一的左手。
皮肤被灼烧的瞬间,张一瞪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被烫出一个疤痕,疼得想抽回手。
可他的手被十七所的人狠狠按住,根本收不回。
他的耳边,再次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不是这只?”
“那是这只?”
男人嗓音蕴着淡漠之色。
说着,只见他松了手,又顺势从十七所人身上拿过一把枪,上膛。
子弹准确打在张一手上。
这下子,张一疼得额间冒出了冷汗,疼得喊出声:“啊!”
每看到这一幕,十七所的人依旧面不改色,死死按住张一的手。
张一也没想到,眼前这男人的手段比十七所的人还狠。
十七所的枪都装了消音器,加上这层楼的酒店都被晏迟包了,隔音还好,外人听不见这里的动静。
“我,我错了,求您给我个痛快吧。”
张一疼得声音都在颤抖,眼神看着晏迟时,带着渴求。
这种折磨比一枪要他的命难受多了。
席恩泽见此,冷笑一声。
这人在开什么玩笑,动了盛小姐和宋姣小姐,还想要痛快?
不把他折磨得奄奄一息,迟爷还怎么出气?
晏迟淡色的瞳眸透着几分凉薄,余光扫过去时,将枪在桌上。
“想要痛快,行,你自己来。”
按着张一的人在接到男人示意后,松了手。
张一微怔了一下,不敢相信男人真的愿意给他个痛快。
他疼过了一阵,颤颤巍巍的伸出那只被烫伤的手。
不想,还没碰到枪,这只手也被子弹打穿。
疼意麻痹了他的五官,疼得他连声音都喊不出了。
这男人就是个魔鬼!
说什么让他自己来,结果是在溜他玩!
“可惜,我还不想让你死。”
男人声音慢悠悠的。
伤了他家小姑娘,就想这么痛快的死了,哪那么容易?
……
两天后。
第一高校的交流赛正式开始,各大学校的学生和老师汇聚到一起,大家都有说有笑的,直到京大的人出现。
他们面上立刻一副讥讽,鄙夷的模样。
“京大的人都得罪帕森教授了,居然还有脸来,真是不知所谓。”
“很正常,毕竟京大的领队教授是盛娆,盛娆在京城的事迹,大家都知道吧?”
“你这么一说,我确实能理解了。”
盛娆是靠着关系进的京大,这事谁不知道?
要不是这样,京城的高校交流赛上,盛娆又怎么敢对B大的程文博出言不逊?
众人说到这,看向盛娆的眼神更为不屑。
不管是盛娆还是京大的学生,但凡得罪了极境洲的人,就没人乐意和他们为伍。
盛雨薇是骆芸带在身边的学生,大家为了给骆芸面子,倒是没给她多少冷眼。
见此,盛雨薇嘴角暗暗划过几分笑意,心里还很庆幸,幸好她不在盛娆的队伍里,不然这会也要跟着挨骂了。
旁边的女生戳了戳盛雨薇的手,轻声道:“雨薇,盛娆不是你姐姐吗,这事你怎么拦着她点?”
盛娆就算要出名,也不能和极境洲作对啊。
极境洲的实力,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惹不起啊。
问这话的人,显然不知道盛雨薇和盛娆的关系,还很无奈地看了眼盛娆那边。
盛雨薇面上挂着无辜神情,咬着唇:“我也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想的,兴许,她以为第一高校的交流赛和京城那边一样,也能拿到第一吧。”
这话一出,女生眨了眨眼,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盛娆是疯了吧?这哪能和京城那边比啊?”
“不说别的,他们来这边的第一天就被帕森教授取消了听课安排,能不在比赛过程中丢人不错,还想拿第一?”
真的,别开玩笑了好吗?
盛娆这么带队要是还能拿第一,她的头拧下来给她当球踢都行!
“其实,我也是猜测的。”盛雨薇沉吟了下,继续道,“姐姐这么做确实不好,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只好祈祷姐姐能拿下一个名次了。”
她这副样子,看得女生一阵心疼。
有盛娆那种嚣张,不负责任的姐姐,雨薇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好在,雨薇是骆芸教授看上的人,不管京大是输是赢,她都能留在极境洲。
京大学生过来时,迎面就撞上了B大的人。
徐野生和岳耀看到盛娆,眼底不由地生出几分敌意,余光低沉。
两人是程文博的学生,之前在京城高校交流赛上,他们还输给了施妍。
这口气,今天他们必须争回来!
尤其是,他们得知程文博的失踪和盛娆有关,愤怒积攒在心头,恨不得当场发作。
“好狗不挡道。”
B大的人走过来时,视线冷冷睨了眼京大的人。
路明明很宽敞,他们两个人并排都过得去,偏偏他们要往京大学生那边挤。
路过的时候,他们还故意用肩膀撞了下京大学生。
被撞的还是个女生,女生差点没站稳,还好有人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女生一抬头,看到扶住自己的人是盛娆,受宠若惊:“谢谢盛教授。”
“没事。”
等女生站稳,盛娆才松手,清冷的眉梢微挑,看向那个撞人的B大学生。
“站住。”
闻声,B大的人转头,看向盛娆,眉宇间透露出轻慢神情。
“怎么,你们的人霸占着路不让人过,我不小心撞了一下,你还急眼了?”
“就这点心眼,难怪被第一高校取消听课资格!”
这话一出,没人同情京大的人,甚至,其他学校的学生还边笑边吹口哨。
盛娆那双漂亮的眼眸明媚勾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不小心,你确定要这么说?”
“不然呢?我还能是故意的不成?”
说话的男生脸上满是得意,话顿了顿,又看向在场的人:“再不然,你问问在场的人,但凡有一个人说我是故意的,我立马给你的学生道歉。”
男生敢这么说,就是笃定在场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京大说话,这才敢那么嚣张。
他就不信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盛娆敢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