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唐母面色一阵难看。
盛雨薇这番话,明显是在打发她!
盛家都使唤不动盛娆,她去了又能做什么,平白给盛娆羞辱吗?
“这么说,你们是不打算帮忙了?”
唐母眼眸微眯,视线拧紧,恨不得眼神盯死盛家的人。
盛家不想帮忙也可以,回头她就将盛雨薇背信弃义的人传到网上,看盛家怎么办!
盛雨薇像是猜到了唐母想做什么,也不着急,面上笑容依旧:“伯母,不是我们不想帮唐潜哥,实在是……”
不等盛雨薇说完,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唐父忽然开口。
“只要盛家帮忙,作为回报,我愿拿出唐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给盛家。”
唐氏集团虽排不上京城富豪榜前十,但唐氏集团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也值上亿了。
这笔钱,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唐母也没想到唐父会开这个口,不悦地瞪眼过去,压低声音:“你疯了?唐氏集团的股份怎么能给盛家?”
盛家就是白眼狼,股份给了他们,就拿不回来了!
唐父怎么会不知道唐母的意思,可眼下能救唐潜的,只有盛雨薇。
极境洲是不能干涉京城内政,但让骆芸教授出面帮说句话,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原本默不作声的盛正南,在听到唐父的话后,面色和润,笑着开口:“唐兄,瞧你这话说的,唐潜有事,我们怎么能不管呢?”
“就是这件事,确实有难度……”
说完,他余光稳稳落在唐父身上,似在暗示着什么。
唐父见此,心里忍不住暗骂:盛正南这老狐狸,在这挖坑等他呢!
“只要骆芸教授能出面帮说说话,我从个人名义下,再转百分之五的股份给雨薇。”
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盛家要是还不知足,就别怪他不不义了。
盛正南没急着说话,转头看向盛雨薇,笑着问:“雨薇,你觉得呢?”
一句话,就能拿走唐氏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对盛家来说,稳赚不赔。
盛雨薇下意识拧眉,想要拒绝,可盛正南的态度明显是想要唐氏集团的股份。
她要是不答应,盛家的家产……
想到这,盛雨薇做出为难的模样:“那我试试吧。”
唐母见盛家的算盘打得那么响,还有那虚假的面容,恨不得当场掀桌子走人。
早知道盛家有两幅面孔,她当初就该让唐潜娶盛娆!
盛娆名声是臭,人也嚣张,但她做事直接,不像盛正南他们。
虚伪又贪婪!
……
下午。
晏迟和任轶同一班飞机到京城。
任轶刚出机场门口,远远望去,见盛娆闲散地靠在出口,低头看手机,斯文的面容染上温润之色。
一旁的助理见此,笑着开口:“盛小姐真好,知道任律您今天回来,特意来机场接您。”
任轶听着,面上笑意更甚。
他生怕盛娆在那等久,疾步朝她走去。
“娆娆。”
“你来接大哥怎么不提前跟大哥说一声?”
闻声,盛娆抬头,那双漂亮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诧。
“大哥?”
话落,盛娆余光不经意一瞥。
不远处,男人清隽矜贵的面容渐渐清晰,看她时,正对她笑。
但她笑不出来。
她不知道任轶和晏迟一个航班回来。
那男人也是,怎么不跟他一声。
故意的?
看到男人眼底噙着淡淡笑意,她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还真是故意的……
“娆娆在看什么呢?”
话落,任轶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笑容瞬间消失。
一旁的助理也是,压根不敢说话。
任律和迟爷,这是什么冤家路窄啊!
所以说,盛小姐有可能不是来接任律的,而是来接迟爷的?
席恩泽像是猜到了结果,脸上没有丝毫震惊之色,更多是无奈。
迟爷这样……真的好吗?
任轶敛去眼底的冷意和戾气,沉哑着嗓音:“娆娆是来接晏总的?”
这会。
晏迟已经走到盛娆面前了,他没有开口,眸光温柔,直勾勾地看着小姑娘。
像是也想听听小姑娘会跟任轶说什么。
盛娆勾唇,声音刻意大了点:“不是,我是来接大哥的。”
晏迟:“……”
小姑娘还挺违心的。
显然,任轶听到这,笑容斯文又禁欲:“娆娆能来接大哥,大哥很开心。”
其实,他知道娆娆要接的人是晏迟,可看到晏迟吃瘪,他心里就畅快。
任轶微微一笑,眉眼斯文优雅:“时间不早了,晏总自便,我和娆娆就不打扰了。”
晏迟怎么会听不出任轶是故意这么说,也不生气。
他拉着小姑娘的手,沉哑着嗓音:“幻颜草我待会让人送去医院。”
盛娆思酌了会:“好。”
“去吧。”
晏迟也不想小姑娘为难,示意他先和任轶回去。
盛娆:“……”
知道大哥看他不顺眼,还和大哥一个航班回来?
这人真是……
盛娆和任轶离开后,晏迟也准备走。
他刚上车,就听席恩泽一惊一乍。
“盛,盛小姐,您不是跟任律走了吗?”
席恩泽说这话的时候,盛娆已经拉开车门坐到后座了。
看到小姑娘去而复返,男人目光深意,余光划过一抹促狭,沙哑的嗓音勾人得紧。
“怎么回来了?”
盛娆清冷的眉梢轻佻了下,一本正经开口:“想看看幻颜草,怕你买到假货。”
听到这,席恩泽都忍不住笑了声。
这年头,谁敢卖假货给迟爷?
就是给拍卖会几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整这出啊。
盛小姐这借口找的,怪生硬的……
男人呵笑了声,骨节分明的手,惩罚性的捏了捏她脸颊。
“算小姑娘还有点良心。”
盛娆:“……”
她来就是有良心,不来就没良心?
她盯着男人看了会,拨开他的手:“哥哥,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嗯?娆娆说是,哥哥没听清。”
晏迟笑了笑,还故意往小姑娘身边凑,嘴角弧度适宜上扬。
盛娆扯唇:“你……”
算了,掰扯也掰扯不过他。
她手撑在车窗处,别开视线,不想搭理他。
忽然,一阵冰凉的触感传到她脖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