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麦皱起眉头。
又是这样的死亡方式。
田麦抬起手手指抚摸自己的下巴,这个怪谈是挑战怪谈中的哪一个?
【饭桌的美食让人垂涎欲滴,爸爸妈妈的慈爱让人沉醉,爸爸妈妈弟弟和狗,却独独没有我。我只是一个女孩,一个女孩……我曾也仰望我的光,可是却只迎来黑暗,不喜孤独的我,却过着孤独的生活……】
女孩的歌声再次传来。
田麦扬起了苦笑,她还真是自投罗网,这里是女孩的家。
这个女孩的原生家庭是重男轻女的,爸爸妈妈的目光只会看向弟弟,她是家庭透明的,甚至不如家庭里面的狗!
寝室!教室!家庭!
所以,这三个地点都和女孩有关系!
寝室是女孩上学的寝室,家庭是女孩的家,那么教室是女孩的班级,那里面的同学都是女孩的同学,而那个男孩,应该是女孩的初恋,男孩画上的姑娘应该就是女孩。
现在的三个地点出现的歌声内容,可以看出女孩过的并不好。
看似残忍的杀人手段,又隐藏了什么故事。
只是,这个怪谈她要做什么,从诡女孩手中逃生?还是找到这些人的死法?
如果是这些人的死法,要么是非人力死亡,也就是说女孩因为这些人死了,而化成诡异的女孩杀了他们。或者是女孩的亲朋杀了他们?
如果是第一种,那么找到这些人的死法就不是通过的办法。
如果是第二种,那么她要找到背后隐藏的人,但是找到那人之前,要先从诡女孩的手中逃出去。
还有一点,她这个原身和诡女孩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被诡女孩追杀。
一股血腥味道传来,田麦转头看见院中出现了那个拿着自己脑袋唱歌的女孩,田麦不再停留,再次使用移动诡牌,人消失在原地。
田麦再次出现的地点是一个卧房。床边的柜子上放着照片,一张是一个女孩的,一张是一个全家福,而全家福的人除了那个女孩剩下的人田麦全部在刚刚的饭桌前看到,很显然这里就是那诡女孩的卧室。
寝室,教室,小巷,客厅,卧室……所有的地方都和诡女孩有关系。那么问题来了,她再次从这里转移出去,她会去什么地方?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她还能转移几次。她只有两块转移诡牌,所以她不能在使用转移诡牌了。
那她该用什么呢?
她不能这样的逃下去,要主动出击找寻办法通关。
对了。
诡隐符!
诡隐符:一张符纸可以隐身1小时,在隐身期间,不管是什么等级的诡异都发现不了。她可以利用这一个小时。
田麦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取出诡隐符,贴在了自己的身上。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彻底的融入了周围的环境,就好像消失了一般。田麦沉思一下,为了保险,她再次取出一张诡隐异符,以备不时之需。
将诡隐符放进兜里面,田麦开始在房间之中翻找,她在床头柜前找到了一本日记。
一般日记里面都有线索,田麦马上打开查看。
开始都是记录一些生活琐事,其中更多的是这个女孩在这个家中的苦涩。
干不完的家务活,弟弟犯错她挨打,弟弟陷害她挨打,很多次,明明她看出来她的爸爸妈妈知道不是她的错,可是她依然挨打。
从日记之中,田麦能感受到女孩的无助,委屈和窒息。
女孩上高中时,她的日记记录着这样的话:
我以前以为爸爸妈妈不喜欢我,是因为我不够优秀,可是现在我知道,爱与不爱只是一个字的原因没有别的。爸爸妈妈不爱我,就是不爱我,因为不爱我所以我优秀不优秀他们根本就不在意,也不愿意了解。他们需要的是听话,可以衬托他们儿子的女儿。而不是一个女儿。
接着,女孩的日记渐渐的出现了一个男孩。
男孩每天都给她画画,给她写情书,会帮她打饭,会给她买礼物,会为她的生日忙前忙后给她惊喜。
她沉沦了,在男孩第十次表白后,她答应了。
她和男孩在一起的时间是幸福的,可是……
幸福是短暂的,他们的事情被男孩的家长看到了。男孩的家长找到学校,以女孩勾引男孩,耽误孩子的学习为理由,大闹学校。
女孩的爸爸妈妈被叫到学校,可是和男孩家长的不同,他们第一反应将责任全部都推给了自己的女儿,在老师办公室来了一个混合双打,她被压着道歉,而男孩在他父母叫出去不久后再次回来时,改了话语,按照男孩妈妈说的那般,说是女孩追求的他,每天烦着他等等……
后来,女孩被批评,她被男孩妈妈在班级家长群里骂狐狸精,班里的同学都不搭理她,她成了坏女孩,不正经的那种人。
学校和家里双重的打击下,她念不下去了,她选择退学了。
退学之后,她在家里受着爸妈的打骂,而她的退学原因也因为各种传言,变的不堪,最后变成了她在学校乱搞,怀孕了被退学。
因此,在她爸妈不在家的时候,有坏人盯着上她,甚至还撬开了她的门,闯进她家差点侮辱她。
好在她拼命反抗跑了出来,报了警。
可惜,最后得到的是那男人父母的辱骂和她爸妈不分青红皂白的打骂。
在这样压抑的情况下,女孩接受了远方表姑的建议,去了南方工厂打工。
田麦合上日记。
所以,她第一个降落的寝室,不是学校寝室而是工厂的寝室。
那寝室死去的几个女孩,不是诡女孩的同学而是她的工友。
日记只记到女孩离开家的前一天,工厂的日记没有。但是这个日记已经写满了,如果没有猜错,应该还有别的日记,只是不再女孩的卧房。
不再女孩卧房,难道是在寝室?工厂寝室里面?
田麦看了一下时间,过去十分钟,她不如去寝室看一看。她将日记再次放在原来的位置,然后走到房门,打开了房门。
开门的那一刻,一股冷意直冲田麦脑门。
门外,站着的就是那个提着自己脑袋的女孩。
田麦苦笑,她说这么十分钟没有歌声响起,原来诡女孩在门口守株待兔。
诡女孩的手臂一挥,提着的脑袋飞向田麦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