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夫人？”
胡书尧在晏昭问话声中，惊愕放下手中的笔。
“我从未听闻过国师有夫人，这国师不是并未婚配吗，他哪儿来的夫人？”
晏昭再次同胡书尧确定：“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胡书尧同晏昭保证着：“昭姐你还不相信我？京都的八卦消息我一向最灵通，那楼渊整日待在国师府中说是闭关修行，连心上人都没有哪来的夫人？”
“何况。”胡书尧打听消息打听得格外细致：“那国师府的下人，也从未在国师府内见到过女子所用的东西。”
若是那楼渊真有位夫人，国师府内怎么没有他夫人所用的物件？
就算是失散，也不至于连些物件都没留下来。
除非，是根本就没有这位夫人存在。
晏昭再结合楼渊对他夫人失踪之事的态度，越发觉得此事有些奇怪，可若没有这位夫人存在，楼渊又为何要骗她？
晏昭在心中暗暗想着。
“难道，楼渊也中了书妖的算计，变得神志不清？”
“江沛樊衡，他们是幻想得到了书神青睐，楼渊则是给自己幻想出来位失散多年的夫人？”
她也真是和沈怀卿在一起待久了，都受到沈怀卿影响，发现可疑之事就想顺着查下去查到底。
听见有人失踪，甚至都无法做到置之不理。
本就是心中有所怀疑才四处打听，结果所有人都没听说过楼渊夫人之事。
无奈，晏昭才来同胡书尧打听此事，既然胡书尧也不知道这位夫人的存在。
那这位夫人之事是否为真，还有待继续查探。
“昭姐，为何忽然打听国师是否有夫人？”胡书尧留意到，晏昭方才的神情相当复杂，尤其是当得知国师并未婚配的消息后，她似乎心中更加纠结。
胡书尧心中暗道一声：“不会是，我想的这样吧？”
胡书尧按照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来看。
若是一个姑娘打听一个男子是否有夫人，约莫就相当于在打听这个男子是否有婚配，是否有心上人？
若是有，姑娘定当断则断收起心思。
若是没有，姑娘也好鼓起勇气把握时机。
总结起来，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昭姐，好像是看上那国师楼渊了！”
胡书尧心中咯噔一下，试探询问着晏昭：“昭姐，你打听楼渊有没有夫人做什么？是和什么案子有关吗？”
毕竟晏昭她自幼隐居在山上，有些行为习惯和常人不同。
也没准儿，晏昭打听此事，是因为楼渊和晏昭在查的什么案子有所牵扯。
胡书尧心中抱有丝希望。
却听晏昭淡淡回道：“和案子无关，是私事。”
毕竟她目前，不仅不知道失踪之人的名字模样，甚至都不能肯定这位失踪之人到底存不存在。
不过是她有所怀疑，私下探查之事。
再者若真和案子有关，胡书尧问，晏昭也不能随意透露给胡书尧。
她收了钱得三缄其口。
“私事啊！”
胡书尧一听是私事，心就替沈怀卿凉了大半。
他早就告诉沈怀卿要抓紧时间，沈怀卿偏不听，现在好了晏昭对别人动心了。
“私事好。”胡书尧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试探开口：“昭姐，我这里还有些关于沈大人的消息......”
“什么消息？”
“关于沈大人是否有婚约什么的......”
胡书尧盯着晏昭的脸。
若是此刻晏昭追问，就证明沈怀卿还有机会。
若是晏昭问都不问，胡书尧心中默默替沈怀卿叹口气，那沈怀卿就算是彻底没机会了。
在胡书尧紧盯的目光中，晏昭神情淡然：“看来你知晓的消息确实是多，这是我同你打听消息的报酬。”
胡书尧立刻接过晏昭递来的钱：“谢谢昭姐光顾，昭姐下次还来。”
待晏昭离开后，胡书尧才反应过来，他怎么就这样让晏昭走了呢？
他本来，还想帮沈怀卿在晏昭面前说说好话！
“看来沈大人，是彻底没有希望了。”
“昭姐方才，对沈大人的消息都不感兴趣。”
想到他们三人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晏昭和沈怀卿不仅是他胡书尧的救命恩人，还是他的朋友。
胡书尧默默转过身，提笔写下两封信。
一封给沈怀卿，告诉他晏昭似乎已经心有所属。
“大人若是再不抓紧，等昭姐和人手拉手回去见她师父时，你就躲角落哭去吧！”
另一封给晏昭，附赠上他知道的所有关于楼渊的消息。
“国师喜恶皆如上面所言，愿此消息对昭姐有用。”
待两封信写完，胡书尧如释重负，他绝对一碗水端平。
“我能为你们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至于结果如何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随即胡书尧将两封信托人送走。
待几日后，胡书尧再次巧遇晏昭，忍不住上前询问着晏昭近况：“昭姐最近和国师怎样？”
闻此言，晏昭却是满头雾水：“我和楼渊？”
她和楼渊该怎样吗？
见晏昭脸色难堪，胡书尧就已经脑补出来大抵晏昭和楼渊是没什么进展，所以晏昭才会如此。
可怜晏昭，好不容易对人动心，可这结果却又差强人意。
胡书尧上前轻声安慰着：“昭姐别伤心，像我们昭姐这样好的人，多得是人喜欢。”
晏昭更加摸不着头脑，她总觉得她和胡书尧之间似乎隔着一堵墙，正想问清楚又被胡书尧的话噎住。
“其实像沈大人就不错，话说沈大人最近怎么样？”胡书尧关切询问着晏昭。
事要一件一件做，话要一句一句回。
晏昭耐心先回着胡书尧：“他挺好的，就是最近似乎有些不正常。”
胡书尧心慌追问：“比如？”
“比如，他最近似乎很重视外表。”晏昭同胡书尧细数着：“他从前穿的都是些样式正经颜色深沉的衣裳，最近他似乎换了风格，每天衣裳的颜色款式甚至都不重样。”
在扶桑县见到沈怀卿第一眼时，晏昭就觉得沈怀卿好看！
她读的书不多，当时脑子里想不出其他词形容，但沈怀卿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且很对她的审美。
“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但是气质是略微有所不同的。”晏昭不得不承认，沈怀卿现在的确有足够的吸引力，能让自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忙，从前他忙时会托人送些京都特有的小吃还有些小玩意来，现在也一样。”
“不过，也有些不一样......”
有些东西送得，晏昭没法理解。
“你说，这三伏酷暑天，他给我送冬衣和暖手炉是何意？”
晏昭觉得，最近沈怀卿的行为，大概能用一句话总结。
最近的沈怀卿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就像成熟的桃子，浑身上下都在诉说着，可以食用且他很可口的消息。
胡书尧也没想到，他送给沈怀卿的信这次真起了不小作用：“可惜，我给昭姐你的信，没能对你有所帮助。”
虽然胡书尧觉得，晏昭和沈怀卿很般配。
但胡书尧也是真心祝福过，晏昭能和她真心喜欢的国师楼渊有结果。
“我给昭姐你的消息都是真实可靠的，按理来说不应该会如此才对。”
“什么消息，什么信？”晏昭都被今日胡书尧的话给绕晕了：“你给我写过信？你出铺子走一条街就能找到我，这么近的距离你给我写信？”
现在不是纠结距离近不近的问题。
胡书尧急得抓耳挠腮：“昭姐你没收到我写给你的信？那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