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平安就这样飘在两队人之间中心线的正上方。
看着下方两拨人跟一众灵兽和花花草草打的火热,彼此似乎保持在势均力敌的状态。
看了一会儿,下方两方人基本都在原地打转,根本没咋前进。
也就易平安飘在上空,看的一清二楚。
无论是仙莲圣女还是世家六老头,似乎都未发觉,自己在花草以及众多灵兽的影响下,一直在围着一个点绕圈,而且圈子的直径其实很小的。
七个洞天境全都中招了,易平安心中,开始对这个花海产生了警惕。
要知道他也跟下面的七个人一样是洞天境的,所以便下意识的联想到,要是自己也处在这种境地,是不是同样会被困在原地打转。
抱着以提前预防的心态,易平安便把注意力放在战斗双方本身以外的地方,想要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次仔细一观察,只用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易平安一下就搞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会得到这个结果,全都下方的两拨人所发出法术导致的。
无论是灵兽还是花草根茎,它们发出的攻击,除非是落在两波人的身上,要不然,在落进花海的那一刻,便会被花海吸收,并不会对花海产生任何伤害。
关键是被花海吸收掉的能量,还会在不久之后,再次流转至灵兽或者花草身上,基本不会有什么损耗。
但是下面的九个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只要一出手,不管攻击落在哪里,都一定会对附近的环境造成破坏。
但是,在他们离开之后,被破坏的环境,却会在很短的时间里修补的完好无缺。
只是经过修补后的环境,虽然跟周围完美的融为了一体,但是却实实在在的跟之前的模样有了一些不同;这就跟完美整容以后,人还是那个人模样却发生了巨大变化差不多。
所以地方还是那个地方,但是如果不是一直看在眼里,是根本别想认出来的。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七个洞天降的高手都没有发现自己在绕圈的原因,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自己所处的环境是一直在变化着的,根本就不可能想到,人家只不过是换了个新皮肤而已。
在发现他们被围困的原因以后,易平安心里可算是轻松了一些。
根据他刚才的观察,只要他把探查范围放大到极限,这种招数根本别想瞒过他,这点变脸的小技巧,基本就已经对他无效了。
破解掉花海的招数后,易平安也不想再继续观看那几个人被耍着玩了,反正看他们有来有往的样子,短时间内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于是他扭动脚下的云朵,再次开始了对花海的观察和研究,只不过这一次可不是像刚才那样的小范围观察,而是打算把整个花海全都巡视一遍。
就在易平安离开赵迟迟一行人开始全面扫视花海之时,之前被他抛在身后的一众仙莲教教徒,此时也来到了花海边缘。
这些人彼此也没打招呼,不管不顾的就闷着头冲进了花海。
这些人一路横冲直撞,根本就不管脚下是否会踩踏到花花草草。
在他们所过之处,直接就开出一道道小路,路上的花草几乎没留下一株完整的,只留下一地的残枝败叶。
在他们如此前进,并且全都超过了五十米之后,似乎激活了某个开关一样,花海跟他们接壤的地方立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几十上百只灵兽,突然就凭空出现在他们四周,并对他们发起了攻击。
脚下被踩踏过的花花草草,也开始凝结出一一根根的藤条,贴地挥舞着,抽打向每一个人的下半身。
被如此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吓之后,这波人也各自使出自己最拿手的本事,对灵兽和藤条展开了反击。
事情怪就怪在的这里,每一个人都能在跟围攻他的灵兽和藤条,你来我往的过上个十几招后,彼此处在一种势均力敌的状态。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竟在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被花海分成两拨。
其中一拨只有两个人,就是之前易平安觉得他身上有异常的,一直在隐藏自己真实水平,还帮着领队控场的,那个仙莲教高手,和另一个一路上一直没有任何存在感,看着就像小孩的教徒。
剩下的人全都被分到了另一拨中。
两拨人划分好以后,花海似乎又激活了一个新的开关一样。
在无休止的攻击和驱赶下,两拨人各自会合到一起。
然后又再次被驱赶着,分别向前方的仙莲教圣女三人组和老头六人组靠近。
就在易平安观察了一阵,没有任何有效的收获之后,再次原路返回到,赵迟迟他们的战场附近之时。
四队人马刚好两两会合。
只不过他们汇合后的结果,恰巧跟易平安之前粗略得出的判断彼此相悖。
这让易平安再次感慨自己没有推算天赋的同时,对仙莲教的未来产生了担忧。
这不知道是从多少个分舵抽调组成的秘境探索队伍,一整个队伍在丧失了近半人手之后,所剩的另一半人中,竟然只有两个是自己人,其他人很不幸的,全都是别人安插在教中的卧底。
这要是没有从外面抽调人手,单从一个分舵拉人的话,那岂不是有可能全军覆没,整队人都是别人按下来的钉子。
这种情况,易平安不相信仙莲教的高层没有发觉,就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放任,难道他们就不害怕,真的有一天,整个仙莲教会被世家架空吗。
易平安越想越害怕,这世家也不知道是多少家联合了起来,共同对仙莲教所实施的手段。
就目前易平安所知的这种状态,恐怕再要不了几十年,世家就会完成从内到外全面的侵蚀。
仙莲教也将不复存在,彻底变成世家的一个黑手套,一个专业的背锅侠。专门替世家处理脏事,替他们背负骂名,承担老百姓的指责和怨恨。
越想,易平安的头皮就越痒,不知怎么回事,他莫名就想起了之前的那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