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凯夫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他坐起来捂着自己的头,“我这是怎么了”看着周围的环境,还有在另一张病床上昏睡的莱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突然又感觉到自己脖颈处一阵剧痛,“不好,周裕安!”突然惊呼一声想要下床,碰巧护士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急忙拦住他,“你现在需要静养,昨晚你被注射了一种十分罕见的神经毒素,要不是周裕安议员随身带着解毒剂,你可能都醒不过来了”
“什么意思,是周裕安给我下的毒?”“昨晚真的是太危险了,要是莱姆议员去晚了一步你都要被周裕安议员一枪给打死了”凯夫拉听着护士的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的事,越是回忆越是头痛。“好了,你现在还不能下床,还需要一段时间观察,先睡一觉吧”护士说完便扶着凯夫拉躺下。
“谢谢”凯夫拉道谢一声后依旧十分困惑,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去见周裕安的路上,再往后的记忆就开始模糊,他看到两人来到规划局后面的公园,然后就连模糊的记忆都没有了。凯夫拉痛苦的抚额,又看向旁边的莱姆,心中不免疑惑,便继续思虑起昨晚的事,企图找回中间缺失的记忆,但是始终没有结果,又因为头痛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听着凯夫拉的呼吸逐渐平稳,一旁的莱姆也终于睁开了眼睛,坐起来看向凯夫拉的眼神里充满了阴翳,神色却平淡如水,这时王熠满脸疲惫的走了进来“你们两个怎么样了”,听到有人进来,莱姆的神色又恢复了平常,抬头看着王熠“我还好,就是肩膀还有点痛”,说着还面容扭曲的摸着肩膀。
“我听护士说顾珩好像要醒了,正准备去看一看,路过这里就进来看看,那你们继续休息”王熠说道,转身就要离开。“王熠,别灰心,我们一定会抓到那个人的,不止为了楚玦,也为了所有牺牲的人,现在顾珩醒了,我们还可以继续顺着他的线索调查下去”莱姆见状也说道。
“没事的,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正好还能休息休息,等你们恢复好了我们再继续”王熠停下来回头挤出了一个笑容。
莱姆看着王熠的背影又变回了先前的神色,直到脚步声慢慢消失在走廊,他挣扎的下了床,一边抱怨到“一只胳膊还真不太方便啊,下次这种事还是得让别人来”,说罢莱姆站在了凯夫拉床前,俯下身在凯夫拉耳边低语了几句,凯夫拉好似十分痛苦的皱了皱眉,五官扭曲,旋即又恢复了正常,做完这一切后莱姆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又回到床上躺了下去。
另一边,在顾珩的病房内,王熠坐在床边看着刚刚睡过去的顾珩“对不起,为了揪出内奸,我只能出此下策了,要保证计划的实施前提是你得先站在我这一边”,王熠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一脸凝重的说道,随后就起身走出了病房。
次日一早,顾珩睁开眼睛望着医院的天花板出神,丝毫没有注意到走近的王熠“昏迷了这么久,感觉如何”,听到王熠的话,反应了一会儿才把目光从天花板转开“哦,是你啊,刚才盯的有点出神,没有注意到你来”顾珩解释道,“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这些天的变故太多了,你再不醒过来的话我都考虑该不该用药物强制唤醒了”王熠打趣道。
“是啊,的确是变故太多了,你们调查的怎么样,有什么头绪吗”一边说着一边在王熠的帮助下坐了起来,“本来有的一点线索也因为中间发生的事都给打乱了,而且小玦也碰到了你的情况,好不容易抓到的嫌疑人却因为没有充足的证据今天就要被释放了”说到这,王熠神情悲恸,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
“你说楚玦也被人刺杀了?怎么会这样?”顾珩既惊且怒,“嫌疑人是谁?是因为调查到什么线索了吗?”,“我们的怀疑对象是卡沃,因为被发现时附近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小玦还是在卡沃的怀里,我不确定小玦调查到了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她替你挡下了这个人,因为当时两人就在你病房外的那条走廊里”
“卡沃,我就知道这个混蛋没安好心,那楚玦现在怎么样了,脱离危险了吗”顾珩急切的询问道,“小玦,没有抢救过来,她本身就没完全恢复,又被刺伤了内脏,失血过多…”还没等王熠说完,顾珩就激动地抓住王熠的衣领照着脸打了一拳。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她”王熠没有闪躲,任由那一拳打在自己脸上,“你这根本就是没有保护她,这种情况还能没有证据,人证物证都在这,怎么会定不了罪”顾珩咬牙切齿的说道。
“刺伤小玦的那把刀至今都没有发现,而且监控线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毁了,唯一的人证就是莱姆,他看到的时候小玦就躺在卡沃怀里”,“这还不够吗,还有你不是负责脑神经研究的医生吗,你不是可以用催眠的方法吗,审讯卡沃一定能找到他的罪证”顾珩不顾伤口的疼痛,依旧紧紧抓住王熠的衣领不放。
“已经用过这个方法了,但是他根本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一点线索都没有,莱姆的人证也只是看到凶案现场,没有看到行凶过程”,“你们都是废物吗!卡沃还有多久要被释放,我现在就去亲自审讯他,我一定要让他给楚玦的死付出代价”说着,顾珩推开王熠准备下床,胸口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让顾珩痛苦的跪倒在地。
“冷静一点,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卡沃的事以后还有机会,要是你因为这件事稳不住心神正中凶手下怀,他就是要我们失去理智,然后逐一瓦解我们”王熠赶忙搀扶起顾珩,要把他送回床上。“滚开,你没骨气你就等着,我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顾珩愤怒的想要挣脱,但是现在身体太过虚弱,浑身无力,又加上急火攻心,突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顾珩?顾珩!”王熠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只是晕了过去便松了一口气,随后把他扶到了床上躺下,“我也想替小玦出了这口恶气,但是现在还不是时机,我们手里掌握的筹码太少了,和幕后黑手对抗不了,我去叫护士,你好好休息”顾珩迷离之际听着王熠的话,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离开顾珩的病房,王熠又来找凯夫拉和莱姆,他们两人相较于顾珩而言恢复的更好,毕竟发现的及时。此时正在床上看着电视上播放的节目,有说有笑。“你们俩恢复的不错啊”王熠调整好心情推门走了进去,“顾珩怎么样了”“还好,就是还需要时间静养”“谁说我恢复的不错,我这肩膀还疼着呢”莱姆见到王熠后抱怨到。
王熠则是调侃莱姆说道“只是肩膀中了一枪,至少还能正常活动,你就别抱怨了”,“你呢,你想起什么了吗,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随即又问凯夫拉,凯夫拉闻言说道“我现在就记起来当时周裕安在公园对我说要验证我的身份,说完就给我打了一针,然后又像个疯子一样在那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什么这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你们这些障碍都要被清除,然后就举起了枪,再后来就想不起来了”
听着凯夫拉描述的经过,王熠有了一个大致的思路,却没注意到一旁的莱姆嘴角勾起,神色玩味。“照你这么说,周裕安在被抓到之前就一直都是被催眠的状态,那么他去顾珩的病房外极有可能是想要置他于死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也很有可能就是刺伤小玦,栽赃卡沃的那个人,但是这其中有一个问题,从卡沃的证词和莱姆所说的时间上来看,一个正常人根本没有足够时间在当时逃出所有人的视线”王熠认真的分析道。
“难不成他真的不是人类?当时发生爆炸后我们是亲眼看着他的呼吸一点一点消失,但是却突然又出现要刺杀顾珩”莱姆在一旁插嘴,“如果真的不是人类,那我们早就应该被他解决了,按照他这种速度,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办”凯夫拉说道。
“没错,可是他三枪就被你解决了,很显然他还是个正常人类,不然的话那天晚上你们俩都是砧板上的鱼肉,那么就还有另一种可能,刺杀顾珩和小玦的是同一个人,因为没有对顾珩做到一击必杀,所以后面又回来准备再次下手,但是路上却碰到卡沃和小玦,然后就一不做二不休,杀害了小玦嫁祸给卡沃”,“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卡沃就是那个凶手,只不过碰巧撞见了楚玦,为了避免暴露只能对楚玦通下杀手。正准备第二次行凶时莱姆却恰好赶到阻止了他”凯夫拉补充到。
“但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就是卡沃对小玦下的杀手,监控线路被毁没有任何监控证据的佐证,莱姆赶到时行凶已经结束,卡沃只要咬死不承认我们也拿他没辙,要是能找到刺伤小玦的那把刀就可以提取上面的指纹,这样就能知道到底是谁了”王熠则是无奈的说道。
“那我们可以一起给卡沃演一场戏,如果凶手真的是他,那么他被释放后一定会去找到那把刀把它销毁,虽然警卫在附近没有找到线索,但是作为凶手他一定还记得凶器的藏匿地点”莱姆的提议让两人深以为然,“那我们今晚就跟踪他,看看他的动向,只要一有线索就立刻把他拿下”凯夫拉附和到。
“好,那就这么定了,不过跟踪的人太多反倒容易引起怀疑,今晚就我去跟踪他,你们俩随时准备支援”王熠三人就这样定下了今晚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