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见方堂如此侮辱林母,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她可不会惯着这种斯文败类。
直接撸起袖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方堂脸上一抽。
方堂来不及反应,“啊”的大叫一声,整个人以极其优美的姿势腾空侧倒下去,牙齿都掉出来好几颗。
“哼,就你这种贱胚也敢侮辱我家夫人,今日若不好好教训你,我如何当得女侠之名。”
小乔似乎还不解气,准备再次上前教训一番。
这时方堂的随从也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护住方堂。
方堂捂着脸,疼得嗷嗷叫,当他看到旁边掉落的血牙之时,整个人顿时失去理智一般,忍着疼痛,大叫道:“给我打死她。”
“哎哟…疼死我啦。”
两个随从得到方堂的命令,果断出手朝着小乔攻了过去。
小乔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堪比地字号杀手实力的她哪会惧怕这种小角色。
只见她张开双臂,微微向后一退,把林母与彩衣护在身后。
两个随从气势汹汹地逼近,眼中满是不屑与狠厉。
然而小乔并没有一丝惧色,她轻蔑一笑,道:“哼,来的正好。”刚说完,只见她身形暴起,如同猎豹出击,精准无误地一脚踢向左侧随从的腹部。
那随从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袭来,身体瞬间失控,整个人向后飞出数米,重重摔在地上。
这还没完,只见小乔紧握拳头,朝着另一名随从就是一记勾拳,接着又是一脚踢中对方的双腿中间。
随从双脚离地,正面倒地,疼痛的叫声响彻云霄。
这一幕看得方堂目瞪口呆,此时他已经顾不上哀嚎,赶紧用双手捂住裤裆。
正当小乔还想朝着方堂走过去之时,林母急忙拉住她,很是慌张地说:“小乔,快住手,万一把事情闹大可就不好了,我们赶紧回府吧。”
小乔虽然莽,可也明白事情闹大的话,会给林墨惹下大麻烦的,若不是方堂侮辱林母,她也不会那么生气。
随即林母带着小乔和惊魂未定的彩衣快步离开。
林母也是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待三女离开不久后,瘦书生便带着巡逻士兵赶了过来。
方才瘦书生赶到之时,方堂与两名随从皆已倒地。
见此情形,他只能跑去报官,只是刚跑没多远,便遇到一队巡逻士兵,故而将他们请了过来。
瘦书生气喘吁吁地领着巡逻士兵匆匆赶来,士兵们训练有素地分散开来,将现场团团围住,手中的长枪泛着寒光。
方堂见到士兵们过来,走到领头之人面前,捂着半边脸哀嚎道:“哎哟…祁统领,你们可算来了。”
这祁统领显然认识方堂,见此情形便问道:“方公子,你这是?”
“祁统领,是林墨,林墨那小子纵容府上护卫,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
“您看给我打的,还有府上两位随从,这都是林墨纵容之过。”
祁统领当然不会听信方堂一面之词,这方堂在京都之中,名声在外,虽说有着举人之身,可明眼人谁不知道他的德行。
当祁统领询问事情经过后,随即便带着一队士兵前往林府抓人。
毕竟方堂几人是单方面挨打,作为治安统领,他是有权抓人的。
待一队士兵离开之后,方堂对一旁的瘦书生小声耳语了一番,便追着士兵的方向而去。
……
林母三人刚离开斗殴现场不多远时,便遇到前来找寻她们的木瓜。
从木瓜口中得知林墨早已回府,至此一行四人便朝着林府走回去。
不多时,几人便回到府中。
而林墨早已沐浴完,换上新衣,此刻已在前院的凉亭中坐等着她们回府。
林墨见她们归来后,满含笑意地迎了过来。
当彩衣见到林墨的那一刻,所有的坚强瞬间瓦解。
彩衣眼含热泪,此刻已然顾不得矜持与礼节,小跑着扑进林墨怀里,委屈地哭了出来。
林墨原本的满脸笑意,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有些不知无措。
他拍着彩衣的后背安慰着她,眼神中满是疼惜与不解。
林墨疑惑地问道:“怎么啦彩衣,到底出了何事?”
彩衣哽咽道:“少爷,是方堂,他欺负人,他不仅调戏彩衣,还…还侮辱夫人…好坏的。”
虽然彩衣说得有些模糊不清,可林墨还是听得真真切切。
林墨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怒从心起,气得浑身发抖,怒道:“什么?你说方堂他…”
彩衣感觉到林墨的异常,也不敢再抱着他,松开林墨的怀抱,赶忙擦干眼泪,轻声道:“少爷,彩衣没事的,小乔姐姐已经教训过他了。”
林墨连忙走到母亲身边,关切地询问道:“娘,您没事吧?都怪孩儿不好,孩儿让您受委屈了。”
对于林母而言,今日所受的侮辱不可谓不大,她守寡多年,向来洁身自好。
古代女子把名节看得比生命还重,方堂那番言语,集伤害性与侮辱性于一体,怎能让她不委屈。
林母素来要强,又是军神发妻,早已练就一身气节。
她也不想林墨为此事担心,于是轻描淡写地说:“墨儿,娘没事的。”
“娘此刻最担心的是,那方家公子会不会就此事报复林家?方才小乔出手有些不知轻重,万一…”
怕什么就来什么,林母话音刚落,一队士兵便自大门鱼贯而入。
林墨见状,把一群女眷护在身后。
当林母见到来人之时,微微上前一步,欠身行礼道:“妾身见过祁统领,不知祁统领这青天白日,带人擅闯林府,所为何事?”
祁栋本是一介武夫,为人正直莽撞,虽说军功卓著,可时常小错不断,因此多年来未曾加官晋爵。
只见祁栋微微颔首,先是拱手道:“祁栋见过林夫人。”
行完礼后,接着解释道:“林夫人,事情是这样的,有人举报,说你府中护卫当街行凶伤人,据本官调查后,确有其事,还望林夫人行个方便,把行凶之人交予本官带走。”
林墨上前一步,淡淡道:“哦,林某敢问大人,此事前因后果您可调查清楚了?”
“再者,大人可有拘捕令?”
“若是没有拘捕令,又没有调查清楚事情始末,大人便带人私闯民宅,是否视国法于无物?”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人便带着一队士兵到我府中抓人,我南夏国当真没有王法吗?”
“林墨虽不才,可却是秀才之身,连秀才府中大人都可如此,是否寻常百姓家中更无人权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