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伦顿时向周围观望,立即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小镇,不像杜德或者拜耶克那么大,与其说是镇子,但更接近村落。
老头把手里的地图一收,塞进外衣的内兜里,对葛伦道:“走吧,今天就在这过一晚,明天继续,不过我会换一个更舒适点的马车。”
“那可真是太好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跳下马车,朝着前方的小镇走去。
这是一个比较落后的镇子,路面崎岖不平,空气中弥漫着牲畜粪便的气味。
这里能有旅店吗?葛伦不禁在心里质疑。
不过现实很快就回答了葛伦,这里不仅有旅店,还是一个非常大的旅店。
它坐落于这个镇子的中心,被密集的建筑拱卫,某种长角动物的头骨挂于旅店大门上方,凸显出其狂野的风格。
旅店中传来一些怪异的喊叫声,令葛伦提起了好奇心。
“进去尽量别闹事。”走在前面的老头忽然回头嘱咐一句。
“如果别人找我闹事呢?”葛伦反问。
“呵呵……”老头冷冷笑了两声,“那就自已解决就是了。”
“没问题。”
老头粗壮的手臂推开旅店的门,一股浓重的酒精味就冲击葛伦的鼻腔,虽然刺鼻,但他也只是略微用手扇了扇。
旅馆内坐着很多人,他们穿着各具特色,但都是一看就不好惹的人。
他们眼神犀利,大多只是用余光扫一眼葛伦二人。
除了人类,这里还有几个矮人,兽头人,发出怪异声音的就是这些非人类。
“坐在最里边的是个女巫,会很多可怕渗人的黑魔法,你最好不要和她接触。”
“正在大口喝酒的大个子是个实力强大的流浪剑士,同样不好惹,还有那几个……”
刚刚进入旅馆,老头就低声说了起来,如果不是葛伦听力惊人,肯定以为他在自言自语。
葛伦略微看了一眼他说的那几个人,眼里只是对新奇事物的好奇。
老头已经不再说话,两人直直朝着吧台走去。
三个个子几乎和老头一样高大强壮的兽头人忽然迎面走来,为首的是个熊头人,它嗓门极大地和老头问候道:
“老博尔,好久不见,怎么样?最近过的好吗?”
“很好,不劳你挂念。”老头的态度依旧是那样冷淡,似乎他对谁都如此,除了自已的狗。
“你还是老样子。”熊头人完全不在意老头的态度,注意到跟在后面的葛伦,它忽然大声嘲笑道,“嘿!瞧呐!这老家伙居然带了一个还没断奶的小东西到这来,他不会是你的儿子吧?哈哈哈……”
其余的兽头人也笑起来,而其他酒客头也没回。
嘭——!
但一声巨响,让他们不得不将目光投来。
只见刚刚还在大笑的熊头人倒在破碎的墙角,龇牙咧嘴,脸上全是痛苦。
“嗓门这么大,却软的像团棉花,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嚣张的?”葛伦收回脚,一脸不屑。
剩下的兽头人看看飞出去几米远的熊头人,在看看葛伦,纷纷目露凶光,低吼不断。
见此,葛伦扭了扭肩,俨然一副打算动手的架势。
“你慢慢玩。”老头似乎对葛伦的实力并不感到意外,说了一声就到吧台前办理住宿事宜。
看到葛伦真的打算冲过来,几个兽头同时转身,去把熊头人扶起,逃向旅馆外,自始至终都没放一句狠话。
葛伦见此也只好作罢。
周围的酒客目光各异,有人像是在思考,有人是饶有趣味,不一而足。
老头丢都给葛伦一个钥匙,道:“这是你的房间,我得去休息一会,你随意。”
记下钥匙的号别,葛伦将之收好,看到老头上了旅馆二楼,他立即走到那个女巫的酒桌坐下,问道:“你真的会魔法吗?”
女巫自两人进旅馆开始都在看着一旁发呆,听到葛伦的询问,她依旧没有动作,只是嘴唇开合,淡淡吐出几个单词:“不想死的话就离我远点。”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如果可以甚至想学一学,放心,我可以支付报酬,或者你需要什么,我说不定可以弄到。”葛伦对女巫的威胁不为所动,而是说出了自已的目的。
女巫转过脸来,她的脸和五官都非常正,只是眼睛只有白色一片,显得很渗人。
“小家伙,无知可是会让你万劫不复的。”
“那你万劫不复了吗?”葛伦反问。
“呵呵……”女巫像是有了兴趣,她手撑着下巴,以一种妩媚的姿势看着葛伦,“女巫都是万劫不复的。”
“你让我试试,说不定我不一样呢?”葛伦依然不放弃。
“好了,无知的小家伙,黑魔法黑巫术都不是你应该接触的,打消这个念头吧。”
女巫突然又语气转冷,让葛伦猝不及防。
他还想再说,眼前的女巫突然化成了黑雾消失不见。
这就走了……葛伦愣愣看着空无一物的座位,叹了口气。
他最后把旅馆里各种饮品都点了一份,并把账算在老头那里。
一一尝过这些饮品的葛伦只觉得自已是花钱找罪受,除了果汁味道还可以接受外,其他的几乎都非常难喝,实在不明白别人怎么喝的这么尽兴。
看周围没什么好玩的,葛伦也只好上楼休息。
……
早晨,葛伦是被送早点的服务员吵醒的。
他咬着硬邦邦的面包下到一楼,发现老头早就已经起床,正泰然自若地抿着酒。
“走吧。”老头将酒杯一放,就站起身道。
“额……好。”葛伦不知道老头为什么这么急,但自已只是个打手,早点完事对自已也好。
这次换了一个有蓬的马车,座位舒服了很多。
路上葛伦问:“老头,今天能到吗?”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到。”老头闭目养神,沉声道。
不知道夜吼有没有好好喂猪……葛伦同样闭目养神,胡乱想。
……
某个民宅中,三个穿着深色长袍,头戴尖顶软帽的人一手掐着一个没有生命气息的尸体,股股浓郁的能量自双手涌现。
房间角落还有两个六七岁的男孩,他们蜷缩在一起,无比惊恐地看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