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儿宁愿选择苏家!”
想到武光宗的样子,昭华胃中就一阵翻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恶心。
这下蕴妃倒是停下了脚步道:“选择苏家?你想怎么做?”
“苏家不是有个儿子叫做苏临洵吗?女儿愿嫁给他。”
在上次苏常月的洗尘宴上她见过苏临洵,虽说是个耿直不懂风月的男子,但是长的赏心悦目,而且都说他品行端正。
若是不能嫁给自己心爱之人,不如嫁给他。
蕴妃沉思片刻道:“他不是最好的。”
虽然说是苏家的长子,但是如今他的母亲已经过世,苏鸿就算是因为见面三分情都会更加宠爱如今的苏夫人,萧青芷的儿子。
说不定苏鸿并不会为了这一个儿子而投靠理王。
而且理王如今得罪的是他的亲妹妹,难道他心中会没有隔阂?
到时候彻底得罪了苏家那才不好了。
“苏家的小儿子太过年幼,而苏临洵已经能上战场独挡一面,若是到时候拼了功名来,女儿自会去求父皇,让他继承苏家的爵位。”
皇帝赏赐,没有人敢推拒,这倒也是一个方法,只是没有嫁给武光宗来的更加稳妥。
“这件事我再想想,你先将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做好就是了。”
得到了蕴妃的这句话,昭华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目送着蕴妃离开的身影无力的坐在了地下。
青枝立刻将她扶起,小声劝慰道:“公主别灰心,一切都会有转机的。”
昭华冷冷的撇了青枝一眼,下一瞬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脸上:“若不是你将那书信给了母妃,母妃也不会这样着急要将我嫁出去。”
青枝捂着脸,不敢为自己辩解。
早在她给蕴妃书信的那一刻就知道有今天。
青枝看着地上的书信,小心的捡起来道:“奴婢这就将这书信送出去。”
“不用了。”昭华一把夺过书信,走到烛火旁将那书信引燃道:“以后他的消息和书信都不要送到我这里了。”
她自己尚且朝不保夕,哪怕是再眷恋萧何给自己的温柔缱绻她也不能再将自己陷入险境了。
她随手将荷包也扔在了一旁,又坐回了桌前,认真的抄写佛经。
青枝提着的心稍稍放下,看来今天自己这顿皮肉之苦算是免了。
而萧府中的萧何等了许久却都没有等来昭华的回信,天色越暗,他心中的焦躁就多一分。
直到月亮高高的悬挂在空中,他的心额才是彻底跌入了谷底。
“看来昭华是放弃我了。”萧何眼中的阴郁浓的化不开。
小厮见状立刻道:“怎么会呢,公主对您十分有心,想来如今不回信是因为有事绊住了。”说完小厮像是如梦初醒道:“不是说公主如今在皇后娘娘学规矩吗?或许是抽不开身。”
听了这一番话,萧何的表情并没有好看一点。
他知道昭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是一定会做到的。
她若是想要将书信传递出来是完全能做到的。
毕竟如今皇上还是宠爱她的,这样的小事又怎么会做不到呢?
他喃喃道:“不,昭华是彻底放弃我了。”
萧何盯着被子下空荡荡的地方,狠狠的将拳头砸在了另一只完好的腿上。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死了!”萧何抱着头痛苦的喊叫起来。
一直守在暖阁中的肖夫人听到声音立刻跑了过来。
她扑在床边控制住萧何砸向自己脑袋的手,这几天她的眼泪像是流干了一样。
“儿啊,你的腿刚好一点可千万别动的厉害再出血了。”
若是一直这样反复,再硬的命也禁不住折腾。
更何况萧何现在还不肯吃药。
“如今我还要我的命做什么。”萧何颓败的躺下,眼中一丝求生的意思都没有。
“儿,娘可就只有你了。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萧何攥住萧夫人的手道:“娘,你就当帮儿子一回,让儿子有个了结吧。如今昭华不肯帮我,我连幕后真凶都找不出,活在这世上还有何意义?”
“谁说查不出真像”萧深大步流星走进来,看到儿子这个样子他心中也是难受的紧。
可萧何听到他的话一下就有了精神:“爹您是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了?”
萧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眉头拧的紧紧的,脸色也不好看。
完全没有替儿子查明真凶后的畅快,反倒是一脸忧愁。
“爹,您快说啊,到底查到了什么?”
“老爷,咱们儿子的腿都被这人害成了这个样子,咱们一定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如果那个人现在出现在萧夫人的面前,那么她一定会将那人碎尸万段。
萧深叹了一口气道:“咱们没有办法的。”
听到萧何说这话,两人心中也有了些计较:“莫不是这人财大势大咱们得罪不得?”萧夫人试探的说道。
可听到这话的萧何却不乐意了:“有什么不能得罪的?咱们萧家怎么说也是名门,再说还有深的皇上宠幸的明威将军这么一门亲戚,有谁是不能杀了的。”
他的腿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若是不让这个人血债血偿,那他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当今皇上的二皇子,理王爷是咱们能得罪的起的吗?”
“当时你从酒楼出来就已经被理王的人给盯上了,他们知道你喝了酒,就趁你不备用暗器打伤了马腿让马发狂将你摔下,你喝的酒中加入了大量的镇定药,所以直接就晕了过去他们就趁这个时候,活生生的将你的腿给打断,还做出来你是自己醉酒坠马的假象。”
话音落下,整个房间中寂静一片,几人的呼吸声听的格外的明显。
“理王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何喃喃道,他不明白,自己和盛理无冤无仇,甚至他还是坚定的拥护理王的人,他为何这样对待自己?
“能查到这些已经是不容易,我们又怎么会知道理王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理王那样的脾性,若是能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那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