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骑上各自的小马达,寻找着地图上的位置,~朝阳街菜市场,
这市场很偏僻,就在几栋楼连接地段的台阶下面,临时搭建的,但显得异常热闹,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动物,蔬菜的腐臭味,迎面扑来的还有熙熙攘攘人群里的各种汗味,我们也顾不了那么多,跟着人群径首朝里走,市场乱糟糟的,这儿一个卖水果的,旁边旁边一个卖肉的,这儿卖青菜旁边又在卖海鲜,感觉这摊位每天都是临时变化的。
“嘿嘿嘿”
苏罗在我耳边招呼了一下,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只见远处靠墙边的一个肉摊,正在宰猪肉的,就是那个光头男,我长舒了一口气,…让我们好找。
为了不惊动他,我们跟着人群慢慢的从他的摊位走了过去,然后来到菜市场的出口,仔细观察了这个市场的位置,这个菜市场因为在房子台阶的下面通道,就像是几栋大楼的排水通道一样,要是下大雨,这市场根本就无法营业,出口就是他唯一的进出通道,于是我们决定就在这儿等他
我们找了一个干净的奌的台阶坐了下来,只见进出的人川流不息,…我拿出烟。苏罗伸过手,自己在里面抽了一根,看着袅袅升起的烟圈,我们各自陷入了沉默,
看着菜市场门口进出的人越来越少,我们越发的不敢放松了,眼睛虽然是盯着手机,但余光却不放过来来往往的人群,苏罗用手拐碰了下我,示意光头男出来了,…
光头男正缓缓的推着一个小车往外走,车上还摆放着余下的肉,敢情这是要换一个地方去摆摊,眼见要走到我们面前,我们连忙迎了上去,光头男先是一愣。然后熟练的给我们介绍猪肉,一看就是一个摸爬滚打的老手,苏罗假装选猪肉,我试探性的问
“大哥,昨天xx园自杀的那个女孩辛然你认识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光头男忽然激动起来,用手拔开苏罗的手,推着车就要离开,看着我们两个壮小伙都没有让开的意思,光头男绝望的大喊
.“那女孩我不认识啊,我就是受人所托给她送了几次东西,他的死与我无关的”
光头男带哭腔的声音引来了旁边路人驻足,眼看事态不可控,我连忙伸出手,轻轻拍着光头男的肩膀,
“没事儿,没事儿,我们只是问一问”
然后苏罗岔开话题,
“大哥这肉多少钱一斤?,全部卖给我吧,我买了,”
一听有生意可做,光头男情绪瞬间平息了下来,好家伙,称下来有十几斤,我连忙拿出手机扫码付钱,苏罗连忙阻拦,
“我要了,我家里正缺肉”
说着我忙把肉款付了,苏罗家里就他和他母亲,他父亲前几年得癌症过世了,日子过的也艰难,苏罗见我付了,也就没再坚持,光头男见我们买下了他所有的肉,他便把他的推车推到路边,然后陪我们在路边石头上坐下来,
“大哥,我们知道与你无关,我们只是想找点线索查一查这个女孩自杀的死因”
我连忙开门见山的说,
“我就是给这个女孩送了几次东西,”
“是谁叫你送的?”,
我接着问,顺手递给他一支烟,然后给他点燃,
“就我家对面的瞎眼老太婆,他叫我把这东西送到指定地点,就会得到1..元的跑路费”
秃顶男说完不好意思地摊摊手,又指着自己的推车,
“我每天就批发点猪肉来卖,还赚不到1..块钱,所以我就答应帮他送了”
说到最后,秃顶男还悄悄的抹了下眼泪
“我真的没杀人,”
我和苏罗对视了一下,看来还是我们眼拙了。这秃顶男活脱脱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你能带我们去见那个老太婆吗?”
苏罗边说边又递上了一根烟,殷勤的给他点燃,秃顶男呵呵笑着爽快的答应了,我们把小马达停靠在一个停车场,然后跟着秃顶男穿了好几个巷子,才到了他住的地方,秃顶男指着巷子尽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巷子尽头大树下,有一个老太太悠闲的坐着小凳,摇着蒲扇在树下乘凉,我们慢慢的走过去,老太太听到了脚步声,大声问
“小任,小任你回来了吗?”
“我回来了,大娘”
光头男答应了一声,然后收拾他的推车进了屋,我和苏罗站在老太太的前面,仔细观察她,这是一个一看就很精明的老太太,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两只深陷的眼窝,头上围了一圈格子的头帕,遮住了额头,却遮不住眼窝里射出的寒光,不由得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谁,谁站在这里?”
老太太拿起扇子在跟前胡乱地舞两下,虽然我们一句话都没说,她依然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
“大娘,我们就在这巷道里住,我们向你打听个事儿”
苏罗走到她跟前蹲下来下来,我站在旁边,不敢言语,
“大娘,你交给小任的东西是哪里来的呀?”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一听这语气就是在装傻,
“就是你叫小任去送东西,然后你还给了他1..元的跑路费啊”
苏罗蹲在老太太旁边,边说边捡起一个树枝在地下胡乱的乱画,
“那是别人看我可怜,让我找点钱,托我帮他送的,你们看我眼睛又看不见,所以我才叫小任带我去送的,怎么啦?关你们什么事儿啊?”
显然,老太太不知道收信的那个女孩死了,
“收信的那女孩儿己经死了”
我站在旁边接了一嘴,老太太就那么愣了几秒钟,然后站起身,拿着蒲扇,乱舞,还大声的喊,
“滚滚,我都要死的人了,你们还赖上我不成?滚,快滚!”
我拉起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苏罗,光头男听到喊叫声,悄悄示意我们不要招惹她,
也罢,等老太太平息点了,我们再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