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的?我不要。”
裴栀宁像是忽然失了兴趣,低声道,“免费的东西最不值钱,所以在傅寒深那边我不值钱,你也不要在我身上放太大的希望。”
傅燕倾面容阴沉下来,只是很快就笑开。
“你放心,我跟他不一样。”
裴栀宁不知道是怎么不一样,因为下一秒,桃雨就从卫生间走了回来。
“你还真的来了。”
桃雨看到他们两人暧昧的姿势,直接说道,“我跟你说,你可不能趁虚而入,宁宁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如果你只是想玩玩,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我从来就不是玩玩的性子。”
傅燕倾站直身体,还没来得及将衬衫扯平整,就有拳风直冲着他面门来。
他下意识躲开,面前紧接着就多了个人。
酒吧里的灯光太暗,傅寒深注视着他,面色阴沉,几乎是几秒后才出声,“终于见面,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躲着不见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接近裴栀宁,到底想做什么?”
傅燕倾无所谓的笑笑,“你在担心什么?你又不喜欢她,我替你解决麻烦不好吗?”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贴在傅寒深耳边说的。
桃雨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还是敏锐的觉得不对劲。
“你们在这,我要带宁宁走。”
还没等她有动作,傅寒深直接拦住她,“她是我的妻子,就算是要走,也应该是跟我一起。”
“你就是个渣男!”
桃雨屡次想要绕过他去找裴栀宁都被拦,忍不住发火,“你要是真的在乎宁宁,为什么要跟别的女人在那边纠缠不清?你这不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吗?”
“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傅寒深眸子黑的深不见底,藏着深深的情绪,“从户口本上来说,我跟她才算是真正的一家人,所以我们的家务事,你这个外人最好不要轻易的插手。”
桃雨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是外人。
她正想为自己据理力争,然而对上傅寒深的视线时,莫名的有些胆颤。
最终还是傅寒深把裴栀宁给带走。
……
第二天清晨,裴栀宁发现自己出现在房间里。
昨晚的那些记忆回笼,她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很快的收拾好自己下楼。
餐厅里,傅寒深坐在餐桌旁,头发没做造型,反而有些凌乱的垂在额前,少了几分冷锐的感觉。
裴栀宁努力装作自然的坐到他对面。
“昨晚的事还记得吗?”
裴栀宁耳边听着,低头一言不发的喝汤,全当自己没听见。
“既然你不愿意听我的劝告,执意要跟傅燕倾走的近,我不会多说什么,但是——”
傅寒深放下筷子,目光平冷的看着裴栀宁,“我希望不要有任何不利于傅家的传言出来,你作为傅家的人,也应该有这种自觉性。”
“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裴栀宁有些没劲的放下碗,也不跟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直接说道,“那你呢?你跟盛芊芊在外面的那些传言,你真的觉得不会对傅家产生不好的传言吗?”
傅寒深盯着她看了两秒,从另一边拿出张卡。
“这张卡里面的钱其他人不知道。”
他嗓音冰冷,“裴家的那些债务确实是不该落到你一个人头上,如果你愿意让出叶晚的眼角膜,说服她把眼角膜捐献给芊芊,我可以每个月往里面打笔钱。”
裴栀宁盯着那张卡,忽然反应过来什么。
她最近在公司正要调查明达科技的事情,而那些债主也蠢蠢欲动。
傅寒深知道自己的处境恐怕艰难,又知道自己昨天去医院找他的事情,所以才猜测自己是为了这件事过去的,才有了今天的这张卡。
她勾唇讽道,“傅总果然是大手笔,是打算用钱来解决事情?”
“你不就缺钱吗?”
傅寒深往后靠在椅子上,微亮的光线从落地窗那边斜穿过来,正好落在他的身上,让人觉得刺眼。
“你也可以不把这些钱还给那些债主,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只要你答应做到该做的事情,以后我也不会让人找你的麻烦。”
裴栀宁手指在桌上轻点着,出声,“傅寒深,盛芊芊是你最重要的人是不是?”
“当然。”
这毫不犹豫的答案,像把尖锐的匕首,刺进裴栀宁的心。
她早就知道的,不管是傅老太太,还是昨晚酒吧的买醉,让她清楚的意识到一件事。
她没有这么轻易的放下傅寒深。
“我不要。”
裴栀宁把银行卡推回到傅寒深面前,冷声道,“既然盛芊芊是你最重要的人,那就应该是你去想办法怎么找到眼角膜给她做手术,而不是来跟我做交易。”
“我不会同意这笔交易。”
傅寒深眸色陡然深了下来,而裴栀宁也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我昨天去找你,是因为答应奶奶跟你好好的聊聊,看要不要继续这场婚姻。”
裴栀宁走到玄关的位置,意味不明的说道,“我现在有了结果,这段婚姻没有存在的必要,既然你这么喜欢盛芊芊,我不介意成全你们,等奶奶身体稍微好点,我就会跟她说。”
说完,她直接离开。
……
裴栀宁到公司后就坐在自己的工位上。
没等她理清楚后面自己要怎么做后,旁边传来有人喊她的声音。
“裴栀宁?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周琳抱着一叠资料站在旁边,有些不满的开口,“你昨天请假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做就算了,现在还对我这么冷淡,你要不想合作就直接说。”
裴栀宁直接否认,紧接着道歉。
“跟我道歉没用,你倒不如好好的想想怎么解决明达科技的事情。”
周琳想到昨天的事情,眼底闪过一抹妒恨,“也不知道你是有什么魅力,竟然让盛宴问起你怎么不来,林总问他跟你是不是有交情,他又说根本不认识你。”
盛宴昨天问起过她?
裴栀宁心头涌现上疑惑,她很清楚自己没有跟盛宴打过交道。
难不成是因为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