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群脚步声也走进了房间,裴栀宁埋在傅寒深胸口的头更深了,虽然她是受害者,但是被这么多人看到,她真的觉得很难堪。
应枭的声音传来:“这是怎么了?捉奸现场啊?裴栀宁,你真是下贱,这样的场合都不顾寒深的脸面,见到男人就发情,你是母狗吗?”
傅寒深掀眼看向他,眼中的寒意似乎要将应枭冰冻一般。
应枭咽了一下口水,他最近总觉得傅寒深好像哪里变了,竟然会维护起裴栀宁了,不过想到傅寒深这些年对裴栀宁的态度,应该只是他的错觉吧。
毕竟名义上裴栀宁还是傅寒深的妻子,傅寒深应该只是维护自己的面子。
旁边一些公子哥也跟着起哄。
“啧啧啧,我们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儿呢,要不咱们还是把地方腾给人家吧?”
“裴家的基因就是坏,老子骗钱,小的骗男人,一家子都是……”
裴栀宁可以忍受别人对她的污蔑和辱骂,但是谁要是骂她父亲,她一定会把那个人吃了。
只是这次她还没有动手,傅寒深动了,他先是将裴栀宁扶到了床上坐上,然后松了松袖口,紧接着一拳挥了过去。
那些人都没有防备,直接惊在了原地。
除了被打翻在地的那个男人,他捂着自己的脸,往地上吐了一口血,还蹦出了几颗牙齿。
应枭许久才回过神来,这几个可都是他的好哥们,但是他也不敢责问傅寒深。
见傅寒深周身被寒气围绕,眉梢间俱是冷漠,他小心翼翼的开了口:“深哥,明明是裴栀宁她不守妇道,还要给你戴绿帽子,你不教训她,怎么反而教训起……”
他话还没说完,却被傅寒深冰冷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应枭,你简直不配为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都能做出来,你妈不是女人吗?侮辱女性,难道你不是女人生的吗?”
裴栀宁的眼睛此时已经逐渐恢复了晴明,她红着一双眼瞪着应枭,这个男人远比她知道的还要肮胀和下作。
如果应枭和她正大光明的斗争,那她还敬佩他有几分魄力,整日里在背后搞这些阴损招,也不知道傅寒深是怎么和这样的人成为好友的。
或许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
应枭听到裴栀宁竟然骂他的母亲,立时怒目而视:“你说什么?就凭你也配提起我妈?”
裴栀宁冷笑一声,“你更是不配提起我爸,你们都不配!”
应枭看着高大冷漠的傅寒深挡在裴栀宁的身前,他不甘心的喊着,“深哥,这个女人很不安分,你明明看到了,为什么你不教训她?”
傅寒深的冷意直达眼底,他看着应枭,仿佛看着一个牲口一般。
刚才如果不是他来得及时,此时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简直不敢想象。
只要一想到别的男人在裴栀宁的身上上下其手,他就恨不得把在场的所有人给杀了。
“是你安排的。”
应枭闻言愣了一下,他刚想否则,却被傅寒深抓住了衣领提了起来。
他本来就比傅寒深矮了大半个头,此时踮着脚才能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
应枭清楚的看到傅寒深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他吓的哆嗦了起来。
傅寒深竟然为了裴栀宁,对他起了杀心?
这怎么可能?
傅寒深冷漠的说道:“裴栀宁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你害她,就是害我,想要给我戴绿帽子,也不看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罢,他手一松,应枭差点瘫软在地上,幸好被旁边的人给扶住了。
应枭不敢跟傅寒深对着来,只能服软:“对不起深哥,是我这个做主人的没有照顾好客人,今天出现这样的事情,是我顾虑不周,我给你道歉。”
傅寒深慢条斯理的将袖子上的扣子系了回去,漫不经心的说,“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应枭脸色惨白,他看着坐在床上的裴栀宁,心里一万个的不情愿。
傅寒深知道他不愿意,走回裴栀宁身边,傅寒深将她搂在了怀里,然后朝外面走去,路过应枭时,他们停了下来。
应枭闭着嘴,他一百个不愿意道歉。
裴栀宁也不稀罕,如果女性受到了侵犯和侮辱,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话,那还要警察干什么?
所以她很干脆的给了应枭一个耳光。
在应枭震惊的视线下,裴栀宁的眸中宠满了狠意。
“应枭,一个耳光实在是便宜了你。”
傅寒深在她旁边,应枭只能忍了下来。
裴栀宁被傅寒深拉着离开了这里,她知道身后有很多异样的眼神,震惊的,怀疑的,玩味的,好奇的,但都不是善意的。
幸好掌心里传过来的温度,让她刚才惊惧的内心逐渐温暖了下来。
“傅寒深,刚才……谢谢你。”
裴栀宁的声线带了一丝哽咽,现在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她还是觉得很后怕。
如果傅寒深没有及时赶到,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了。
傅寒深神色动容了几分,似乎有些不习惯裴栀宁此时的态度,他别过头,掩饰着自己真实的情绪。
“你是我太太,如果今天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对我来说也是奇耻大辱,所以我不只是救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说完傅寒深一愣,其实这些话并不是他的本意。
但不知为何,到了嘴边就变了味道。
裴栀宁闻言微怔,随后自嘲一笑,也是,傅寒深怎么可能在乎她的安危和清白呢,他在乎的只是他自己的尊严和名声罢了。
“不管怎么说,多亏了你及时赶到。”
她将外套拉进,艳阳高照,她却仿佛置身冰窖一般,身上寒冷异常。
傅寒深的声音软了下来:“你先去换件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
像这样盛大的宴会,主人家都会在休息室准备一些衣物,方便一些客户发生意外,需要更换衣物。
裴栀宁先是进去洗了个澡,她觉得自己被那个人碰到的地方都脏了,甚至都把皮搓红了都不愿意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