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乒乓球比赛场馆后,现场人声鼎沸,想来是刚刚结束前不久的比赛。
木槿姝拿出座位票仔细核对了场馆图后,带领雍正帝他们找座位去了。
这次的票依旧在前排,沉浸式体验近距离观看乒乓球比赛的乐趣。
刚落座,鲁迅隔着众人望去,红白色相间的华国队服在赛场上显得格外显眼。
他们一群人排排坐着,眼神盯着被教练苦口婆心在指导战术的年轻人,手里还紧紧拿着球拍。
循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鲁迅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待会要和?本人打比赛的年轻人。
鲁迅沉吟,低头询问“姝姝,紧握球拍那一位是待会要比赛的年轻人嘛?”
鲁迅的话让一直在寻找等会和?本比赛华国乒乓球队员的雍正帝等人,也颇为好奇。
感受到大家好奇的视线。
木槿姝目光如炬,很快就锁定鲁迅说的年轻人“对,是他,他叫黄淮安。”
话落,此时的黄淮安站起来,面色严肃的抓着球拍,华国男单乒乓球比赛,晋级的就他。
这无形中给了他巨大的压力,再加上这次的对手又是?本队,于他而言只能赢,不能输!
“黄淮安站起来了,想来比赛应该要开始了。”
木槿姝提醒着,雍正帝等人此时也正襟危坐,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中,观众席愣是寂静如针。
黄淮安作为从小为华国队打比赛的队员,在此时此刻,无法驱散心里的阴霾,他只能沉下心来。
走到裁判前面,?本队00后小将江口翔太和黄淮安分别选择银币选择正反面。
这次由江口翔太发球。
黄淮安回到桌前,双脚稳稳地站着,右手拿着球拍,左手也是同样的动作。
观看天幕的每一个人此时心中不由得浮现出来了。
“哔”的一声
比赛正式开始,由江口翔太发起进攻,来势汹汹,但黄淮安也不是吃素的,这一球被他接到并反发回去。
双方打的你来我往的,黄淮安凭借实力和经验拿下了第一球。
观众席欢呼着,木槿姝他们也跟着发出欢呼声。
林则徐激动的手拍着膝盖“我就说这小子,虽然有些胖,可动作丝毫不慢,有老夫方面的风范啊”
李鸿章觉得林则徐的话有些搞笑,虽然是前辈,可是他现在的年龄明显比林则徐大,所以无顾及的出口。
“什么有你的风范,明明是像我,面对大场面,依然是稳如泰山,胸有成竹。”
林则徐的自恋和李鸿章的臭屁,简直不相上下。
鲁迅听这话,在一旁差点被呛到了,堂堂晚清名臣竟然如此自恋。
木槿姝噗嗤一声,没忍住,在林则徐和李鸿章一齐看过来时,假装看向远处。
雍正瞥了一眼“年龄加起来都过百了,在小辈面前一点都不稳重,这黄淮安分明头角峥嵘。”
陈仲甫无奈扶额,李守常觉得黑线划过。
“四爷,你这也没放过我们啊。”木槿姝都有些无语住了。
雍正不自然的干咳一声“继续看比赛吧。”
好吧,都是老祖宗了,怎么能揪着不放。
特殊时代有识之士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发出讨论声。
“我就说,这小孩啊狠狠给祖宗们挣回了脸面,看着小鬼子黑脸的模样,嘿,真是解气。”
“你别贫了,我们还要继续看,你别打扰我。”
正在跟着队伍抗战的武涟,带兵休整时,目光似贪婪一般,匆匆瞥了一眼,又低下头来,可却在心里笑着。
沉着脸“全速前进!”
总要有人去做,才会迎来新的曙光。
大部队乌压压的背影,北风萧萧,如同黄淮安在对战江口翔太般,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抗?方式。
这一刻,他们重合了。
黄淮安自己虽然嬴下了第一球,但丝毫不敢懈怠,依旧稳扎稳打的继续着。
江口翔太追的很紧,黄淮安的右手也不断地回扣球又发回去。
比分来到了50,黄淮安暂时领先,两人交换位置,江口翔太向裁判示意着自己休息两分钟。
在江口翔太休息期间,他的教练不停地在耳边讲战术,给他分析着黄淮安刚才发的各种球。
黄淮安这边也不承让,教练仿佛要拿出此生绝学,恨不得全部塞给他。
“稳住,你现在的势头很好,咱们心态要放正,你肯定能行。”教练不仅讲战术,也抽时间给黄淮安心理上加加油。
黄淮安点头“好的,教练。”右手拿着毛巾不停地擦汗,他的短发有些湿润。
华国队乒乓球队员们,都坐在赛场上,担忧的望着即将要比赛的黄淮安。
每天几乎都在一起训练,怎么能不担心在这种特殊的时间节点上对上?本选手。
“哔”
所有人的目光都重新聚集在赛场上,裁判吹哨了。
黄淮安放好东西后,返回赛场,这次比赛换边,由黄淮安发球。
经历教练指导的江口翔太,立即接到球,反杀回去,得分。
江口翔太实力不错,打球也越发进入状态,连连得分,比分紧咬着黄淮安,仿佛下一秒就要超过他。
面对如此巨大压力下,黄淮安衣服湿透,额头上的汗水时不时滴落着,呼吸急促,挥着球拍的手毫不松懈。
黄淮安状态如此,江口翔太也好不到哪里去,喉咙干燥的几乎发不出声音,肌肉紧绷着,拿着球拍的手微微颤抖。
赛场上安静的仿佛掉落一根针都能听见,此时此刻,无论在哪,所有华国人心中都闪过同样的念头“加油啊!”
比赛很快来到尾声,只要黄淮安嬴下这一球,华国队就能赢。
于是,他不管不顾,速度加快,手上的球拍都快挥出残影,乒乓球更是在两人手中不停旋转着。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结果,屏住呼吸。
“啊!!”黄淮安如释重负的跪在地上,向赛场上怒吼着,双手紧握着不停挥着。
发泄情绪过后,黄淮安回到裁判旁边,裁判宣布华国队,胜!
“啊啊啊啊,华国队,必胜!必胜!”观众席上不停挥舞着华国旗,黄淮安开心的向观众席挥手。
木槿姝尖叫着“嬴了!我们嬴哦!”眼眸顿时湿润,眼前一片迷雾。
“好啊,长江后浪推前浪。”林则徐笑着不停地拍手。
“人如松柏,耐岁寒,经风雨,傲雪霜,令人敬仰啊。”李鸿章慈爱的看着黄淮安,眼中抑制不住的赞赏。
“有如此少年人才,怪不得不过百年之久,华国崛起得如此快。”陈仲甫毫不夸张的对着李守常赞赏着黄淮安。
“是啊,那身为祖宗的我们岂不是得更加努力了。”李守常调侃着。
“仲甫兄、守常兄那我就接下监督你们这个任务了,哈哈。”
鲁迅爽朗的笑声,仿佛之前的沉闷感,随风飘散了。
“好啊你,吃我一掌。”陈仲甫跳脱着,跟鲁迅嬉闹,连一旁的李守常无一幸免。
“幼稚。”雍正傲娇的冷哼“这黄淮安我是越看越喜欢,不错,这样的人才要是能来到我们清朝,那也是不失为一桩美谈啊。”
木槿姝哭笑不得“四爷,黄淮安是个体育竞技人才,去清朝不能从文也不能从武的。”但还是认认真真劝道。
“况且,就算您能带他回去,有他发挥的大舞台吗?”
只是一时起的念头,就被木槿姝戳破了,雍正有些尴尬,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了。
“姝姝你说的对,不过,他们是不是要颁发奖牌了?”
颁发奖牌?
木槿姝定睛一看,还真是。
欢呼声此起彼伏,一声总比一声高,不知道的还以为珐国是我们的主场呢。
没办法,华国人多又爱溜达。
“奥运金牌获得者,黄淮安!”
“哇~”
黄淮安笑容绚烂,开心的跳上颁奖台,不停地朝着观众席挥手,回应他的是大家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还有欢呼声。
右手放在耳朵边,黄淮安跟观众互动着。
“黄!淮安!”
“哇~黄淮安!”
听到更为大声的回应,黄淮安嘴角都要笑烂了。
颁奖人拿着金牌在他面前,黄淮安低下头,双手开心的摸着奖牌,还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哎,真硬。”
随后放下奖牌,一脸肃穆的转向国旗处。
华国人全体起立,木槿姝他们也都一起起来。
华国国歌播放着,每一个华国人神情肃穆的低声唱着国歌,歌声是那样清亮充满希望。
林则徐等人虽然不会唱,可是在这样一种凝心聚力,全国人民一心的场景,渲染下,不由得流下眼泪。
他们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场景,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国家凝聚力。
特殊时代被这一幕狠狠冲击着,哑然,抬头中脸庞早已被泪水浸湿。
“感觉有些不真实,嘶,你掐我干嘛,怎么能因为我说不真实就掐我,你给我等着。”
“来啊来啊,你不来就是孬种。”
“哈哈哈,我就说区区?本,对我们后代来说就是小意思。”
“小意思,你看你,作为人祖宗,上战场,敌人没杀几人,丢脸。”
“说大话可要不得。”
“就是,就是。”
政委头疼的看着看着根据地内,闹哄如同菜市场一般,不过,战士们能跑能跳的没有比这更好了。
政委在心中感叹:干的漂亮!
团长站在外面,等欢喜的情绪全都压下后,清清嗓,一脸严肃的走进来,吼道。
“安静!你们以为这是菜市场啊,全体都有,加训!”
战士们瞬间安静下来,整齐的往外跑去,心中没有任何怨言,有的只是对胜利之路充满信心。
跟唱完华国国歌后,木槿姝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已经晚上10点了,考虑到老祖宗们身体不是很好的样子,熬夜看比赛就算了。
“晚上10点了,我们回去吧,有体操比赛,不过要到凌晨一点多才会结束。”
木槿姝突然出声催促,雍正帝等人都有些意犹未尽,精彩的体育竞技比赛,一下子丰富了他们的世界,热血又有观赏性。
雍正想了想时间,自从每天固定时间睡觉后,早起精力充沛,确实不能熬夜。
“明天早起也不迟,想来应该有早上的比赛。”
“是的,明天有气枪、体操、跳水比赛”木槿姝点头。
“哇,这么多项目,老夫很是期待啊。”林则徐眼睛一亮,拉着李鸿章就要回去。
五人都没有异议,所以跟随着前面林则徐两人的步伐,走出体育馆。
回去酒店的路还是李鸿章带的,木槿朝他竖起大拇指“这记忆力也太好了吧。”
李鸿章抬着头,如同孔雀一般“那是”
一行人走入酒店,早上来的时候都没有好好观察。
酒店内装潢华丽,带着黄金一般雕刻在每一根柱子上,一排排的水晶吊灯尤其吸人眼球,天花板和墙面有时以弧面相连,转角处能看到多处壁画。
壁画上带着强烈的十八世纪宫廷风格,整体装潢繁絮精致,极具装饰性。
站在大厅内,酒店的装修风格让木槿姝惊叹着。
“你们要吃夜宵不?”
“确实有点饿了”陈仲甫摸着自己的肚子。
“那我们吃点再睡?”
得到了大家的同意,木槿姝去前台说让服务员准备夜宵,好了就让他们送到房间去。
沟通好了以后,木槿姝带雍正帝等人回各自的房间,并一一教他们如何使用酒店设备后,她自己也回房间了洗漱,等待夜宵了。
看了那么久比赛,都饿了。
李鸿章上手不停地调试着,一会出来冷水,一会出来热水“真方便啊,这灯泡照的也亮,看来这西方科技也是有值得学习的地方。”
洗漱出来后,工作人员早已把夜宵放在桌子上,李鸿章悠闲的吃着,手上刷着木槿姝给的手机。
快乐生活啊。
皓月当中,万籁寂静,大家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天幕慢慢暗下来了。
怀揣着观看比赛的激动心情,陈仲甫在定闹钟之前就已经醒了,他和李守常是双人床。
“守常,起床了。”
陈仲甫洪亮的声音,把李守常从睡梦中吓了一激灵。
“仲甫兄,你别这么激动,我看时间才不到七点。”
“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守常兄,林老爷子他们肯定早都起了。”
李守常揉了揉眼睛,做起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