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晚了。”杨老道一掌对着我的身体。
“不要,你别这样。”我大喊着,想要抽回我的手。
“你不要乱动,不然我们两个都会死掉的。”杨老道说着,顾不上我,气波从胳膊的一处传到另一处。
确实是很危险的行为,我渐渐从挣扎变成了配合,接着杨老道的气流传入我的身体,慢慢流遍全身,先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又有一条小河慢慢的滋润过来,流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轰然倒塌的世界突然变得安静了。
“好了,这回你不想学都不行了。”杨老道一拍手,额角的汗珠滴下来。
突然庆幸我刚刚没有再挣扎,否则的话我们两个真的会有危险。
“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早晨天不亮,就跟我到竹林里学习我们的独门武功——乾坤道法。”杨老道颇为自豪说着,接着回了房间。
我身体没有力气,坐在桌子上休息,什么乾坤道法?这是什么鬼名字,听名字一点都不洋气。可以已经没有退路了,师傅应该不会害我,我现在只能祈祷乾坤道法真的很厉害,不然空废了我这一身武艺。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换了一身方便学习武艺短袖长裤,将头发高高的束起,先去竹林跑了两圈,权当是热身运动。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昨天杨老道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只觉得疲乏过后,身体变得轻盈起来,走路带风,但是现在没有了灵力护身,跑了两圈,还是消耗了一些力量,额角慢慢露出了细汗。
一阵穿林声,却不见人影。
我全面戒备,注意着四周和上方谨防有人偷袭。
“哈哈哈哈哈,好小子。”杨老道的声音从四面传来,不出意外的话他快速的移动中。这个实力,显然在沐天赐之上。快到让我分辨不清他的位置。
突然,杨老道从天空之上跳下来,当我反应过来之时,他手中的剑已经直逼而来,若是真的想要取我性命,这个时候我应该去见阎王爷了。
还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跟杨老道保持安全的距离。
“意识是有的,但是能力跟不上也是白扯。哎,真的需要我悉心调教了。”杨老道说完,把剑扔给我,甩了甩手中的浮尘:“你师父说你背书很厉害,那我便将乾坤道法的口诀背一遍给你听,如果能记住,你便记,记不住,便自己去悟。”
我挠挠头,这老头是诚心为难我的吧,就不能给我一本书让我好好研读。背一遍谁能记住。还在神游,杨老道的浮尘落了下来,打在我的头上。
“不要溜号了。我要开始背了。注意一点。”
我双手捂着头,好痛啊。
“乾坤之法,内置于地,上至于天,天地之间困顿两片,浑浊清明,循循渐现,内有江海,包揽万象,外有高山,容扩万物......”
杨老道振振有词,我站在原地拧着眉毛,只能机械的记住他这些拗口口诀。
“记住了没?”杨老道说累了,竟然坐在地上,闭目养生起来。
“七七八八吧。”我在心里默默的想了一遍他的口诀,竟然觉得体内有江河云海在翻涌。
“坐下来,抛除杂念,再来默诵一遍。”
我听着杨老道的话,照着他的样子,盘膝坐下,双手自然地搭在两腿之间,再次默诵口诀,这一次我便真正的感受到口诀中的江海,云雾,万象,万景,万物。
从里到外运行一遍功法,竟然觉得自己得体内丹田处繁衍出一小片净土,万事万物有了根基,很神奇的感觉。
“哈哈哈哈。有天分,亏得我没有看错人。”杨老道的笑声穿过了竹林。
“确实是一套神奇的武学,不过这要怎么用啊。”我突然觉得手头有了力气,但是无处可以发泄。
“你先将乾坤心法学好了。我再教你乾坤剑法,两者相辅相成,必能大成。”杨老道看看天色:“走吧,回去吃饭,下午你就跟长生一起磨炼基本功,每天早晚两次,天微凉和黄昏之际默诵两遍口诀心法,两月之后,若有长进,便教你剑法。”
“好的,我知道了。”我突然认真了起来,学好这门功法说不定以后行走江湖也方便些。毕竟之前那个武功太有特征了,能轻易的被人认出来。
“我回去便开饭了,你若来晚了,没有饭吃,可不能怪我们了。”杨老道说完便快速的消失在竹林里。
我现在的速度都不及他的十分之一,他可是真的会把午饭都吃光的,急的跳脚也没用,赶紧加紧脚力,用飞的速度跑回去。
等我回了岐黄阁,一桌子的菜就剩了一点点。
杨老道从嘴里吐出了一个鸡腿骨头:“哎呀,太慢了太慢了。你这么慢,我真的会不小心吃掉的。”
一把将桌子上唯一一盘子剩菜抢了过来,一整只鸡,鸡腿都被吃了,只剩了一点点鸡胸肉和鸡翅,我最爱的鸡腿,这个杨老道。
“怎么?不想吃吗?不想吃给我吃。”杨老道说着便上手跟我抢夺桌子上的鸡肉。
我哪能让他得逞,用手抓起盘子里的鸡便开始啃起来,大口咀嚼起来。
杨老道在一旁“啧啧”两声:“就凭你这个吃相是找不到夫君了。哎,还是多学学我的武艺,以后还能被别人说成厉害的老太太,不至于是穷酸的老太太。”
“咳咳。”这么讽刺我简直让我忍受不了,刚想反驳就被肌肉掐住了。
“哎呀,你慢慢吃啊,找什么急,快喝口茶。”
黄鼠狼给鸡拜年,我拿起旁边的茶壶喝了两口,终于掐住的地方通顺了,倒出嘴来:“我嫁不嫁的出去不要你操心。”
“好好,你慢慢吃吧,中午休息一个时辰,准时到竹林里,不准偷懒。”杨老道说完走了,剩了一桌子杯盘狼藉,长生和橙红早就吃过了,又不好叫他们来收拾,只能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收拾好碗筷,回到房间,倒头边睡。
下午的时候跟长生在竹林里汇合,跑圈做基本功,累的满头大汗,杨老道不喊停,我们便不能停,担心自己累脱水了。就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终于喊停了。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杨老道挥一挥手,从中午到这里指导了一会儿,便倒头打算,不过他像是算准了时间才醒过来的。
他一说可以了,我和长生两个人便到在地下,累到虚脱。
接下来的两个月,仿佛又回到了学医术的那个时候,早出晚归,每天累得跟狗一样。
两个月结束,体内的丹田之处已经结成了明显的净土,运气便能感知。身体轻盈,脚下生风,还未握剑,但握拳有力。
杨老道每天还是那个样子,上午看着我运行心法,下午简单指导一下,便躺在地上大睡,我和长生依旧累的像狗。
“今天就满两个月了,赶紧教我剑法。”我揪着杨老道的耳朵,逐渐熟悉起来以后,我发现对于这个老头,就要耳提面命推着他,他才会有点动静。
“哎呀,知道了,我记着呢。”杨老道用手打掉我的手,摸了摸耳朵:“越来越凶,我都担心把武学都交给你,你会不会提刀杀了我。”
“这个你放心吧,这件事我做不出来,顶多打你一顿,然后让我师傅再把你医好,再打一顿。”我挥舞着秀拳。
“那还是别教你了,教会徒弟,打了师傅。算了算了。”杨老道一跳便越出好远。
“我跟您开玩笑的,我们赶紧开始吧,我都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是真的,我从未迫切的想要学会一样东西,但是学了乾坤心法之后,便觉得每练一日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杨老道一跃而来,一阵脚风带起了地上的剑,飞到手里:“好,那你便看清了,乾坤剑法共十二式,十二式演出千变万化。”他故意将每一式的动作的变慢,留给我记在脑子里的时间。
十二式演化完成,手中的剑一下子飞到我的面前。
“记住了没?演一遍给我看看。”
我拿起剑,照着他的模样照葫芦画瓢,每一式一停。
杨老道咧着嘴,不是这不标准就是那不行,每个动作都要停留半个小时的时间不能动,才能练习下一个动作。
秋天已过,进入初冬,天气有点冷,经常放下动作的时候,手脚冻僵小腿麻木。杨老道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精神,对我的要求,每一个招式接近苛刻。
长生穿着长袖的衣裳还在跑圈,我跟着杨老道练习,刮风下雨都不耽误。
招式练好了,便让我连贯起来,再没有一点点拨,全靠自己的悟性,用这十二式演变出千变万化来对抗袭击和危险。
没有人陪练,杨老道便亲自上阵做我的对手,每次都以为自己要死在他的手里,他才会骂我两句停手,第二天重复着相同的事情。但是我能接住他的招式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