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巧巧问道。
“往北。”我笑着回答道,对于眼前这个姑娘,宠辱不惊,又天真可爱的样子着实讨厌不起来。
“是去北国吗?北国现在应该很冷了,那会下雪吗?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雪啊。”巧巧听到往北两个字,便兴奋起来。
“嗯,是去比北国还远的地方。”我不想把最后的地点告诉她,因为,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沐天赐渡劫的地点,在北国已北,称之为北境的地方。
那里积雪深厚,方圆几里鸟无人烟,经过我和沐天赐慎重的商量,才把渡劫的最终地点选在了北境。
“那我就可以看到雪了诶。”巧巧更加期待起来。
马车外面的长生听到了我们两个的对话,不削一顾的说道:“只是看个雪而已,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吗?你啊,就是对什么事情都好奇。”
巧巧被长生说的窘迫,小脸一红,不在说话。
“长生,巧巧这是对世界充满了好奇心,这是好事情,你不要打击她。”我笑眯眯看着巧巧,像是做错事的孩子,随嘴安慰了她两句:“不要介意长生的话,他还是个小皮牙子,不懂的照顾女生。”
“他不小了,才年长我二岁,医术就这样了得,我倒是觉得他很好。”巧巧情不自禁的额开口,我倒是听着她着话里话外的意思,对长生可是敬佩的不得了。小女人的形态完全初显出来,过来人一看就是情窦初开。
“长生是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哪位姑娘运气能如此好的嫁给他。哎呦。”说完,我故意观察了一下巧巧的样子,脸变得更红了,看向长生的方向含情脉脉。我掩面偷笑着,没想到长生这个小子的命也是不错的。
马车一路奔波,出了南国,为了照顾巧巧的身体状况,逐渐放慢了速度。距离八月十五还有二十天的时间,按照这个速度,绰绰有余。
每走到城中心,我都故意让长生带着巧巧到处逛逛,也算给两个人培养感情创造机会。看着长生带着巧巧去买吃的,临走的时候还千叮咛万嘱咐:“注意不要累到巧巧,长生你体贴一点。”活像一个操碎心的老妈子。
“你这么做,长生都没有发现?”沐天赐从后面牵住我的手,我的小心思在他面前的展露无遗。
“他那根木头,是不会发现的。哈哈哈。”我笑着,这些日子下来,虽然天气变冷,路途劳累,但是巧巧从来不喊苦喊累,尽量配合大家的行程。是个好孩子,而且巧巧心思细腻,配长生那根木头,刚刚好。
“好吧,那我们两个去做什么?”送走长生和巧巧,我们两个算是老夫老妻的人了,实在没有心思出去逛。
“回房间睡觉吧,我困了。”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最近总是容易犯困。
“好呀。”沐天赐的脸顿时变得兴奋起来,看上去色眯眯的。
我立刻防备起来:“你不要想太多哦。就是单纯的睡觉。”
沐天赐忽然凑近我的耳边,轻声的说道:“不然你想怎么样?”
“你——”我的脸唰的一下变红了,想要伸出手打他,被他一把握住,笑眯眯的带着我回了房间。
晚上住驿站,白天赶路,偶尔稍作消息,巧巧的身体比想象中的恢复的要快一些,应该心情变好又加上适量的运动导致的。
行了五天,我们到了北国。距离北境还有三天的路程。
北国的天气虽然冷,但是还没到下雪的程度,巧巧从见过北国的风光,一个人在街上蹦来蹦去,长生叫住她:“你小心一点,不要着凉,我还要给你治病。”
巧巧立刻收回心思,走回来:“我知道啦。”
在北国停留了一天,采购了一大批物品和食材,北境偏僻又寒冷,多备点东西总是好的,一不小心,一辆马车装不下了,只能再买一辆。
我和巧巧坐在前面那辆,沐天赐赶着车,长生自己在后面那辆车里,带着满车的货物,跟着我们前进。
越往北,行走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雪越来越深,路面结了冰,走在上面要分外小心,不然很容易滑倒。
三天后,我们终于抵达了传说中的北境,最寒冷的地方。
街上家家户户大门紧闭,烟囱里冒着烟,房子上覆盖着大面积的积雪,道路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由于人烟稀少,经济发展较为落后,整个北境只有一家驿站。
老板待客散漫,房间又不干净,我皱着眉头,反正也要在这里待上一阵子,不如直接买个房子好了,便向老板问询了一些信息,让巧巧和长生在驿站里休息,我和沐天赐走路去看房子。
这个北境买房子的人还是比较多,一些人为了讨生活不得不离开这个寒冷的地方,到温暖的地方打拼,留下了一些不错的房子。我和沐天赐选了一家在城中心的房子,老式四合院的样子,不大不小,打理方便又不会拥挤,刚好合适,价格也不贵,痛快的给了钱,迫不及待的接长生和巧巧到我们自己的家。
房间的主人刚搬走没多久,简单的打扫一下就可以,屋子的后面还留了很多柴火,这个冬天烧不完。
为了方便供暖,我和巧巧住一间,沐天赐和长生住一间。
天气真的太冷了,在外面站一会儿,便觉得手脚冰凉,退却刚见到北国风光的兴奋,巧巧现在只想捧着暖炉回到屋子里。
有两个免费的劳动力,我和巧巧坐等着长生和沐天赐收拾好房间,一切稳妥。
看了看厨房,打算亲自动手做饭,犒劳一下辛苦的两位。
夜晚来临,我们将桌子放在北境独有的火炕上,四个人围坐在一起,享受劳动后美味的一餐。
长生想念我的手艺好久了,终于如愿以偿,开心的吃了三大碗饭。巧巧第一次品尝我的手艺,也是啧啧称奇,一不小心多吃了两口,惹得自己消化不良。长生一边数落她,一边给她放血,缓解症状。
吃完饭,沐天赐收了碗筷,我赖在火炕上面,太温暖了,根本不想离开这里。
“我们要不要出去走走,吃的太多了,也要消化一下。”沐天赐刚刚洗过碗,手冰凉。
我拉过他的手放在火炕上温暖一下:“你疯了?外面太冷了,我才不要出去。”
“四个人到底是不方便,不然我们两个人在房间里也能运动一下。”沐天赐背着长生和巧巧小声的跟我说道。
“你在说什么呢?”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一把打掉他的手。
安稳的度过了三天,终于要迎来了八月十五,沐天赐显得有些紧张,面对我时还要尽量保持克制。
“天赐,我想跟你说会儿话。”我拉住沐天赐的手,明天就是渡劫的日子,我担心他。
“不要担心,我会没事的,我已经跟你错过两年了,不想再跟你错过一辈子。”沐天赐一手握着我的肩膀,侧过头在我的额头上吻了吻,动作轻柔,仿佛在亲吻着稀世珍宝。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我暗暗握紧沐天赐的手,只有我陪在他身旁才能安心。
长生和巧巧还不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只觉得我们两个这两天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
白天,我和沐天赐什么都没有,就是抱在一起。巧巧觉得怪异,主动问起来:“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我看你们两个人怪怪的。”
“嗯,我们两个下午要出去一趟。大概三天后会回来。路上的干粮都准备好了。你们的粮食也备了一些,不够就出去买些吃吧。”我笑着说道。
巧巧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跟长生打了下招呼,我和沐天赐便上路了。
渡劫的地点我们选在了北境之北的沃雪坛,这个季节那里应该已经落雪了,四周空旷,距离北境半天的路程,很适合渡劫。
到达沃雪坛的时候,天还没黑,地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我和沐天赐吃了口随身携带的干粮,在冰天雪地里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夜幕悄然而至,沐天赐站在沃雪坛的最中央,脚踩大地,手指天空,借着月圆之光,几句身上的鬼气,召唤所有的恶鬼前来。
我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这个时刻,我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守护着他,希望他一定能挺过去。
渡劫一共要经历两个时辰,从现在到午时,鬼气最重,五年一次的渡劫终于要来了。
天空瞬间的变黑,气氛变得压抑窒息,天空中的月色掩进云层里,从四面八方跳脱而来的恶鬼盘旋在天空之上,盯着站在沃雪坛内的沐天赐龇牙咧嘴,真正的渡劫要来了。
远远看去,沐天赐要面对的是整个世界的恶鬼。
如果沐天赐能够已自身的生气化了恶鬼,便能强大起来,反之,这也是一项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便灰飞烟灭,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