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
摇摇头的老人挥挥手召唤出一把奥术座椅，就像是用法师之手撑着拐杖一样缓缓坐在椅子上，随后整个身体都失去了力气的维瑟斯再次深吸了一口气，他半闭着眼睛减少灵能辉光对自己心灵的照耀，声音有气无力的对水晶龙解释道：
“维拉鲁恩……快要战败了………”
“从我来到南方诸国的第一天开始，维拉鲁恩就一直都是“快要战败了”的状态，我可从不对此大惊小怪。”
“不，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真的……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维瑟斯用手扶着额头，疲惫的语调里充满忧伤。
“如果说以前的“时运不济”还只是战场上的失败和退让，那这一次的“战败”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崩溃………奥格斯汀，你救过我一命，我不骗你，也骗不了你，如今的维拉鲁恩从上到下、从贵族到贫民、从职业者到学者……乃至是国王陛下……所有人都彻底失去了战胜雅宁斯的信心，彻底失去了战斗的意志，虽然前线的王国军还在依托堡垒城池努力坚持，但是……在这个国家之中却已经不再有人相信“胜利”到来了那一天了。”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告诉你，维拉鲁恩大概真的完了………在得知雅宁斯放弃南郡，你和你的姐姐也因此决定停战之后，现在就连王国的贫民都在成群结队的向其他国家逃难，贵族们兜售家财乃至爵位设法外逃，军官和战士则在消极避战变卖铠甲，所有人都相信维拉鲁恩大势已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雅宁斯王国彻底覆灭。
这也是为什么……有关“天空之银”小姐打算建立银龙王国的消息会在民间疯传的原因……奥格斯汀，如果你再等待十天半个月，很快就会发现大量民众都在想方设法的进入北境躲避战乱，现在的维拉鲁恩人更愿意相信：只有伟大的银龙才能庇护人们免于雅宁斯人的屠刀，因为只有“闪翼姐弟”才能不畏惧雅宁斯的战火、甚至反过来逼迫克威尔大帝割让大片领土。
至于败绩连连的维拉鲁恩王室………唉，虽然在内心深处不甘至极，但是作为一个理智的施法者我却不得不承认：昔日强盛而光荣的维拉鲁恩王权已经彻底不复存在，今朝扯皮不断的贵族议会和被小人把控的腐朽王庭……早就被吟游诗人被传成童谣嘲讽嬉笑了。”
第五百三十五章 那即将逝去的施法者
维瑟斯来和奥格斯汀“透了个底”，然后就直接以“身体不适”为理由离开了，他既没有再说什么“讨要说法”之类的事情，也没有和水晶龙要求任何援军与物资援助，哪怕维瑟斯明知道现在的“闪翼姐弟”同时拥有了维拉鲁恩北境和雅宁斯南郡两片粮食产地，完全称得上是彻头彻尾的“产粮大户”，但是他也没有开口向水晶龙讨要哪怕半点粮食。
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就像是真的只是单纯的来和奥格斯汀聊聊天、遵循国内贵族的要求跑来北境“走个过场”一样，除了把“维拉鲁恩国内境况”这种理应是机密信息的情报和奥格斯汀全盘交付之外，维瑟斯的行动倒是真的像一位老朋友专门来凛风城和奥格斯汀叙旧的。
所谓的“讨要说法”、“请求援助”不过是用来聊天的借口，因为不管是维瑟斯自己还是站在广场上的宝石龙，大家都知道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私人的交情再好那也是私人交情，在“公事公办”这种重要决定上，维拉鲁恩宫廷大法师和“冰晶之翼”的交情还远没好到可以“公私混淆”的地步呢。
“维瑟斯这家伙的时间不多了，或许……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和这位施法者聊天了”。
看着维瑟斯的身影在一片冰雾中渐行渐远，而尤利塞斯也跟随搬运奥利弗的侍卫离开了广场，奥格斯汀这才默默的叹了口气，声音低沉的对法妮娅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的没错，虽然维瑟斯使用了一些魔法手段掩盖自己的虚弱，甚至面对巨龙的冰霜呼吸都没有后退哪怕一步，但是那些深入灵魂、铭刻在心灵之中的疲惫是隐藏不住的，尤其是奥格斯汀还是一位“灵能之龙”，他能够看出大法师的心灵之火正在摇曳暗淡，犹如被狂风袭扰的蜡烛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说到底，奥佩娜的穿刺攻击终究还是太过强势了，维瑟斯又只是一个高阶职业者，连15级的门槛都没能突破，他的魔像可以帮助他战斗，却不能帮助他治愈深入灵魂的伤口，他能够靠着这幅残躯支撑到现在，这已经是特兰大法师的治疗高效、手段完善的证明了。
“作为一个人类、为了一个荒诞可笑的王国奋战到这个地步，就算是宫廷大法师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我听说维拉鲁恩的现任国王完全就是一个沉迷酒色的白痴，连最基本的政务都交给贵族们把控，所以我也是真不明白这个维瑟斯到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