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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科幻 > 荷包情 > 第十七章:意图不轨

曲欢他们很快就来到客栈,叫上于蓉准备出发往梢湾乡。

在刘程祁和曲欢的马车上,两人相对而坐,安静得出奇。马车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轻微的吱嘎声。曲欢的目光不时地从窗外的景色转移到对面的刘程祁身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曲欢开口道:“第一次和将军合作,很高兴。”她的声音柔和。

刘程祁本闭着的眼,慢慢张开,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曲欢娘子高兴就好。”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从容和沉稳。

“难道将军不高兴?”曲欢试探性地问。

“你想要我高兴,还是不想要我高兴?”刘程祁反问。

“自然是希望将军高兴,高兴了,大家相处的也惬意。”曲欢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诚恳。

“那我高兴。”刘程祁淡淡地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

而在另一辆马车里,于蓉看着眼前被绑着的周莲,又看看邢归,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声说道:“她就是私了赏赐的人。”

邢归看着周莲,他淡淡地说:“是她呢。”他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周莲被绑在马车的角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她没好气的看着邢归,臭骂道:“邢归,当初我就不应该可怜你,留着你。现在我是帮了个祸害!”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后悔和愤怒。

邢归冷冷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费尽心思的进新风楼?呵,认识凌兰吗?我问你认识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挑衅和不屑。

周莲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你是她的什么人?”她的声音颤抖,显然被邢归的话深深触动。

邢归恶狠狠的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杀意:“等你下九泉,她会告诉你我是她什么人。”他的声音冰冷,仿佛从地狱中传来。

马车继续前行,阳光透过车窗,斑驳地洒在他们的身上。于蓉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沉思。

……

当他们到达梢湾乡时,已是傍晚,梢湾乡没有生气,很冷清。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路上很难看见一个村民……

他们一直往村里走,终于遇见了一个村民。

曲欢叫住那个村民,那村民是位妇人……

妇人仔细的瞧瞧几位道“你们是从外地而来的吧,你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曲欢:“我们确实从外地而来,不知道这梢湾乡发生了什么,竟这般冷清。”

妇人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前梢湾乡并不这样,前两天村里来了两个人,他们到处打听一个叫周刚的人,可到了晚上,一些村民就开始身体发烫起疹子。村里的大仙就说是来的那两人给带来的疫病,现在将他们囚禁在村长家里。”

周莲听着妇人说道周刚的名字,神情都变了。

“周刚怎么样了?”

妇人一听她这话,仔细的瞧了她“周莲?”

周莲把头撇过去,没理妇人……

曲欢则是皱眉道:“您能告诉我们,村长家在哪儿吗?”

妇人疑惑的看看他们,但也没多问,如实告诉村长家的去处“姑娘,你就一直往前走,然后会看到一处水井,水井旁那条路,转过去就是了。”

“多谢大娘。”

说着他们按照妇人说的路跟去了……

在梢湾乡的村长家门前,曲欢轻敲着门,门内传来了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矮小,背躬如弓的花甲老人。老人的眼神中带着岁月的沉淀和不易察觉的锐利。

老头打量着他们,声音沙哑地问:“你们找谁?”

曲欢礼貌地回答:“老爷爷,我们是来找梢湾乡村长的。”

老人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然后缓缓点头:“我就是村长,你们找我何事?”

曲欢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位看似普通的老人就是村长。她正要解释来意,却被一道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你们想要把囚禁的两个人带回去是不是?”

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出现在门前,他的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男人继续说道:“他们给梢湾乡带来了疫病,疫病一天不好,他们走不掉。”

刘程祁的目光与男人相遇,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颤动,那眼神像黑洞让他想起了儿时的某个记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是何人?”

男人打量着刘程祁,然后缓缓开口:“我是这儿大仙向则。”

邢归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孙爷爷,你先让我们进去吧,这事肯定有什么误会。”

村长孙回眯着眼睛,终于看清了说话的少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小归呀,小归是你呀。”

孙回又看了看邢归旁边被绑着的周莲,转头对邢归道:“你的仇得报了。”

邢归连连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

孙回恶狠狠地看着周莲,声音中带着一丝恨意:“这疯女人早该死了。”

原来,当年邢归的母亲凌兰被周莲加害时,孙回悄悄发现了这一切。村里没多少人认识邢归,但孙回不可能不认识。他将这件事告诉了邢归,让邢归心中种下了复仇的种子。

周莲自嘲般地笑了起来,刘程祁冷冷地来了一句:“笑的真难听。”

孙回对着刘程祁和曲欢道:“你们是官家人吧?在这外面也不好,先进来。”

那个自称大仙的向则笑道:“请。”

三人随着孙回和向则进入了村长家。屋内的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气氛。

孙回叹气道:“这梢湾乡以前好好的,你们要找的那两人一来,梢湾乡就不好了。向大仙一算就是那两人带来的。”

刘程祁看看向则,然后缓缓开口“孙村长,信这个?”

向则脸色马上变得不好,他道:“你什么意思?”

刘程祁漫不经心道:“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不惯你这江湖骗术。”

向则笑道:“原来这是刘少将军看不惯的呀。”

刘程祁还是漫不经心“你认得我?”

“向某之前有幸见过将军的画像。将军如此年轻有为,果然气质不凡。”

刑归有些惊讶道:“原来刘公子是赫赫有名刘老将军刘高的长子刘少将军刘程祁。”

孙回也有些惊讶“刘老将军那是大英雄,保南国之安危。老夫之前就听闻刘少将军十八岁第一次上战场就胜利了,也是不凡。不知刘老将军现在可好。”

刘程祁平静道:“家父在东国边境固守,不过东国尚不敢造次,家父也常回家。”

孙回点点头,向则问道:“那刘少将军为何不在东国边境固守,是家中老人去呢?”

刘程祁很平静回答:“未满二十。”

南国有个规定,将士之家,未满二十者,勿固守边境。

向则笑道:“刘少将军更是年轻有为了。”接着他又说:“即然将军不相信我这算命的,我想将军一定有办法治好这疫病。”

刘程祁微微一笑“向大仙这是很相信我?那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好,只要将军有办法,我拭目以待。”

说着转身离开了……

向则离开后,刘程祁对孙回道:“孙村长,现在可以放了那两人了吗?”

孙回点头“原来都是误会,当然要放人。”

“孙村长您可有向县官报道疫病一事?”

“已经报道了,袁县令明日就来。”

“疫病一事就像有人故意为之。”

曲欢平静道:“所以将军,我们要留在这儿调查此事?”

刘程祁点点头,孙回眼里闪过感激“待你们查清此事,老夫定会带着全村民好好感谢你们。”接着他又对着曲欢道:“这位姑娘是?”

曲欢礼貌道:“孙爷爷,我是刑部主事的。”

孙回点点头“这样呀,来我带你们去见你们要见的人。”

他们在孙回的带领下,来到一间柴房。

柴房里是伊询和赫远。

两人看见他们来了……

赫远立马站起来走到刘程祁身边“将军,我们得到了一些关于周刚消息。”

没等刘程祁说话,周莲狼狈的抬起头来“周刚,周刚到底怎样了?”

刘程祁平静道:“死了。”

周莲不敢相信,疯狂喊道:“不可能!”

伊询看着曲欢,他站起来似乎有点艰难……

曲欢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与他对话。

伊询:“阿蓉,你知道吗?在这我简直憋屈死了!”说着他做出一幅夸张要哭的模样。

曲欢被他逗笑“好了,我这不来救你啦!”

“我都生病了,阿蓉,你看我都起红疹子了,现在身体软软的,估计晚上就要发烫了,这就是那个疫病的现象。”他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起红疹的手臂给曲欢看。

曲欢拿过他的手看起来那些红疹子。

伊询连忙挣开他的手道:“这会传染的,你不要碰,看看就行。”

曲欢点点头:“那好吧。”

伊询:“真是奇怪,我怎么会生这病,莫不是赫远传染给我的?”

赫远听他这话,有些急了,他转过头去“你什么意思?我又没生这病,你不传染给我就好了,还我传染给你。”

伊询笑道:“赫兄莫气,我说着玩的。”

赫远:“谁你赫兄?”

孙回笑道:“即然都是误会,大家就别待在这柴房了,出来吧。”

孙回带他们来到屋子……

曲欢:“孙爷爷,那个自称大仙的人去哪儿?”

孙回:“他昨天就给我他今天要走了。他是梢湾乡出事的前一天来梢湾乡,说是游行此地。”

伊询叹了口气“看吧,他就是骗子,还自称什么大仙。”

孙回:“是老夫对不起二位,还将你们关进了柴房。”

赫远:“没事的,都过去了。”

伊询:“哎,我伊询什么人,是大度的人。”

孙回看看外面的天色已是灰暗,夜幕渐渐降临,远处的山峦被一层淡淡的暮色笼罩,显得格外宁静。他站在窗前,看着那些在晚风中摇曳的树梢。

孙回转过身,面对着几位客人,语气温和地说道:“天色不早了,各位若不嫌弃寒舍,就且住下吧。我这不比城里县里,只有两间客房,有间大点的,有两张床。将军不嫌弃就和两位公子先住下,伊公子生病了,就一个人一张床。”

刘程祁平静地回应道:“无妨。”

孙回继续安排道:“将军不嫌弃就好,两个姑娘就一间吧,至于周莲这毒妇先关进柴房。”

曲欢礼貌地说道:“孙爷爷留我们在这儿,我们更应感激才是。”她的声音柔和,带着一丝感激和尊敬。

袁府的大厅内,气氛显得有些沉重。袁江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显然在思考着对策。袁昔规矩地坐在大厅内,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心。方收坐在她的对面,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袁江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这梢湾乡归清风县管,我又是县令。梢湾乡的疫病我不能置之不理,我就去千塘把昔儿的师父方收神医请来了。”

袁昔笑眯眯地看着方收,眼中闪烁着光芒:“师父真是好久不见。”

方收笑着回应:“是有些时日没见到我这徒儿了。在家有没有好好听父亲的话。”

没等袁昔回答,袁江又继续说道:“这孩子天天往那新风楼走,还当为父我不知道。”

袁昔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调皮:“父亲,现在新风楼没有了,你就不用担心我在去了。现在梢湾乡如此危机,我跟师父也学到了些医术,应当同你们去梢湾乡才是。”

袁江欣慰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担当。

方收点了点头:“我们明日就出发。”

夜晚,月明星稀,银光洒满了梢湾乡的每一个角落。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一户人家的小后院内,鸟蛋般大的不规则的石头铺成的小径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是一条通往过去的路。

陈奔,一个不惑之年的男人,站在台阶上,他的表情凝重,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他的身旁,是他的外甥女林知秋。陈奔是林知秋母亲陈荷的胞弟。

陈奔回忆起童年的时光,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小时候,我与姐姐犯错了,你外祖母就罚我们走这个石子路。每当走完,脚不是起泡就是留血。”

林知秋轻声回应,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舅舅,我愿意受罚。”

陈奔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矛盾:“你真的要留着那女人的女儿?万一她哪天就不傻了,还知道你一心想要杀了她母亲。”

林知秋的眼神坚定而明亮:“那女人不配当她母亲,如今她这样,也拜那女人所赐。她不坏,她也常年活在那女人的阴影下,而且她对我很好。”

陈奔再次叹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可她毕竟是仇人的孩子啊,知秋!”

林知秋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可害死我母亲和雨儿的不是她,是吴芳兰!与她何干,舅舅为什么就要置她林云雪于死地呢!”她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带着一丝哀求:“舅舅我愿意走石子路,走完就不要杀她了好不好。”

陈奔转过身去,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走十个来回!”

林知秋没有丝毫的犹豫,她脱下鞋子,赤脚踏上了石子路。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上,但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退缩。陈奔不忍心看,他闭上了眼睛,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月光下,林知秋的身影在石子路上来回穿梭,她的脚已经变得通红,但她的脚步依然坚定。当她走到第五个来回时,陈奔终于忍不住转过身,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可以了,不走了,我不杀她,况且她现在感染疫病,我也不能怎样。”

林知秋轻声道:“多谢舅舅。”

陈奔转身走进了房间,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林知秋踉跄地来到她和林云雪住的房间,烛火下,她看着熟睡中的林云雪,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暗暗发誓:“阿姐,我要保护好你,也要报仇。”

夜幕低垂,子时的宁静被偶尔传来的狗吠声打破,为这寂静的夜增添了一丝不安。曲欢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修长,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

她的脚步轻盈,仿佛怕打扰到沉睡中的人们。她来到刘程祁、伊询和邢归的房门前,驻足片刻,似乎在倾听着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道:“算了。”然后她转身,准备悄然离开。

转身的瞬间,她的目光被房顶上的一个身影吸引。刘程祁,那位不羁的少年,正以一种随性的姿态躺在那里,高马尾在夜风中轻轻飘扬,他的笑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灿烂,仿佛在享受着这宁静的夜晚。

曲欢停下脚步,仰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将军,你这样睡在房顶上,难道不觉得危险吗?为何不回房中安睡?”

刘程祁微微侧头,目光从星空转移到曲欢的脸上,语气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到是曲欢娘子到那房门前干嘛呢?”

曲欢轻轻一笑,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调侃:“我只是担心伊询的病情。”

刘程祁的眼神微微一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们可真是情谊之深。曲欢娘子不必担心,他睡得很好。”

曲欢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将军为什么要在我这间房顶上睡觉呢?”

刘程祁一副不羁的样子道:“这儿比较舒服。我要提醒曲欢娘子的是,以后深夜别再男子的房前,不然很像意图不轨。”

曲欢平静地回应:“将军真会说笑,我先回屋睡觉了,将军也要睡个好觉哦。”

说着,曲欢转身进了屋,轻轻关上了门。而刘程祁则继续躺在房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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