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萧景衍记错,她直接在所有药盒上标明用量,并将其归类。
特别是发烧的药,她叮嘱他一定要高热到385才可以吃,还将药店的几十只电子温度计一并装箱打包,并教他使用方法。
“这些口罩是这么戴的。”她撕开包装,抽出一个口罩示范给他看。
指着五箱酒精,千叮咛万嘱咐,“还有这些酒精,一定要白天使用,远离明火,放在安全地方,晚上你们点灯千万不能用。”
“多谢知愿姑娘提醒,景衍已知晓。”
三箱口罩,三箱小瓶装的酒精以及一箱药,对习武之人轻而易举,很快就搬完了。
两人道别后,他心中默念王府便原地消失。
这次,得知系统的安知愿,不再震惊。
萧景衍回去后立刻进宫面见皇兄,主动请缨,阻止这场瘟疫继续蔓延。
而在御书房商议如何控制解决瘟疫的几位大臣听到他主动提出接管此事,心中嗤笑。
一个长期被风寒缠身之人竟然妄想解决瘟疫,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估计他还未到止译城便先自己染上瘟疫,高热惊厥而亡。
皇上并未同意,一来瘟疫肆起兹事体大,二来萧景衍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
见他不语,萧景衍当面立下生死状。
“南方瘟疫肆起,刻不容缓,臣得知京城已有感染瘟疫之人,若是陛下担忧,臣可先从城中染上瘟疫之人开始,七日若是没有治好他们,臣愿陪同他们一同赴黄泉。”
萧景衍退而求其次,证明给皇上看,打消他的顾虑。
皇上怒道,“胡闹,你身份尊贵,此可立下毒誓。”
“臣并非胡闹,请皇上明鉴。”
他之所以敢,是因为安知愿几次救他性命,是恩人亦是友人,信她定不会欺他,才立下此事。
几位大臣看热闹不嫌事大,表面替萧景衍说话,实则等着看他笑话。
“启禀陛下,既然肃王主动请命接下此时,想必他已有十成把握,何不让他试一试。”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最终皇上叹了口气,“既如此,便去吧,不过你得护好自己身体,若有任何不适立刻离开,朕会重新派人接手。”
“臣明白。”
几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笑不语,坐等看好戏。
太后得知此事大发雷霆,让萧景衍立刻到寿康宫。
“萧景衍,你不要命了?”她越想越气,“请旨负责瘟疫也就罢了,竟然还立下毒誓,你是嫌哀家活的太久,想让哀家早点死是吧!”
萧景衍走到她的身后,摆了摆手让宫女退至一旁,由他帮她按摩肩膀顺气。
“母后息怒,皇兄好不容易登上皇位,儿臣的风寒之症已痊愈,正是享福之日。”
“那你还气我?不行,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趁着还没下旨,她正欲派人让皇帝撤回旨意,被萧景衍拦了下来。
身为皇家之人,若他遇事退缩,岂不愧对天下百姓供养的这份尊荣。
最终,在他的劝解安抚下,太后才同意此事。
萧景衍回到王府后不久圣旨到了,公公宣读旨意后并将宫中调出三名太医交给他,命他们从旁协助,听他差遣。
萧景衍命人先将一处闲置的宅院腾出来,用于安顿染上瘟疫之人。
再按照安知愿要求,白天对整个院子和房间消毒,喷洒酒精后放置于安全处,命人二十四小时轮流看管,一旦发现异状立刻通知他。
负责及接触瘟疫的所有人必须带上从她药店里买来的口罩,将那些得了瘟疫的人聚集在一处隔离,并带上口罩。
口罩每隔四个小时换新的,将换下的口罩喷上酒精集中销毁。
按照写在药盒上的用量,冲水后让他们服下,直到七日,期间需得注意他们是否有高热,若有还需服用降温药。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过了三日,病人病情控制的很好。
萧景衍三天没有合拢眼,精神处于高度紧张。
与此同时,安知愿也忙得不可开交。
由于需求量太大,同一个厂家没有那么多现货,生产也不可能几天就完成。
她不得不电联十几个厂家询问货物数量,甚至有的厂家还得她亲自去,确保安全可靠。
好在三日后,她差不多分别凑到了一千箱,共花了一千万,加上手机里的一百万和萧景衍给她的一袋金锭子,付了三百万的订金,剩下的尾款等到货后付。
现下,就等萧景衍过来,银货两讫,她大赚一笔,飞升富豪,从此躺平。
时间转瞬即逝,七日誓言已到。
大臣们不约而同提前三个时辰来到宫门,迫不及待地想在朝堂上看萧景衍的笑话。
早朝开始,却迟迟不见萧景衍出现。
朝堂下的大臣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半个时辰,肃王还没来,莫不是没解决城内疫情,怕了吧!”
“我看不是怕了,是病得起不来了,哈哈!”
“搞不懂,明知自己体弱多病,为何非得找死。”
“放眼大周朝也就肃王能想出这不寻常的求死之路。”
直到太监的声音从宫门外传来,他们才停止私语。
萧景衍进来时,大臣们整齐划一的默默后退几步,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就差捂着鼻子。
生怕自己也染上瘟疫,小命不保。
“微臣参见陛下。”
“免礼!”
“肃王,七日期限已到,是否给陛下一个交代?”说话的人正是前几日在御书房商议疫情的大臣之一。
皇上暼了一眼大臣,目光移到萧景衍身上。
“肃王,城中瘟疫一事处理的如何?”
“他们如今还在城郊院中。”
话落,大臣们心领神会的互相对视,嘴角抑制不住的笑。
另一个大臣冷笑道,“如此说来,肃王是办砸了,那此前在御书房立下的生死状,可别忘……”
话未说完,却被萧景衍射过来的冷眼震慑到了,硬生生将记字吞入口中。
“李大人,张大人,本王刚说了一句,你们就如此迫不及待,到底是何居心?”
其中,与他早有过节的钦天监李修可闻着腥味站借题发挥。
“启禀陛下,肃王恼羞成怒正说明他心虚,那些瘟疫之人怕是已经……,如今立下生死状不履行,分明就是犯了欺君之罪,还请陛下明鉴。”
李修可敢明目张胆在朝堂上大放厥词,是因为他背后有靠山。
而这靠山之人便是秦王,父皇生前宠妃秦淑妃生的唯一儿子。
秦淑妃死后,父皇因内疚赐予他一块免死金牌。
父皇病重临死前,六子夺嫡,他却靠着那块免死金牌躲过一劫。
可萧景衍和皇上都知道,他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
另外,他们还查到丞相也和秦王有联系,丞相是两朝元老,苦于找不到证据无法定罪。
其中丞相几位幕僚以及一些趋炎附势之人纷纷站出来。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片刻以后,朝中一半大臣都站出来附和,无疑将皇上架在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