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我跟你拼了。”
简兮宛如一个悍妇,不顾一切地和安知愿扭打在一起。
然而,安知愿身手敏捷,很快便占据了上风。
场面混乱不堪,方维明急忙冲过去拉住简兮,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二人分开。
简兮仍旧怒不可遏,挣扎着还要冲上去。
方维明拉着她,目光阴恻恻的,刚刚强压下去的怒火瞬间又熊熊窜了上来。
“你说你惹她干嘛!”
说又说不过人家,打又打不赢,真不知道她在瞎闹腾什么。
当务之急是解决盗窃一事。
“你到底把东西藏在哪里?赶紧拿过来!”
他声音愈发严厉,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简兮佯装整理自己头发和衣服,装作没听见。
安知愿见她如同沉默地羔羊,目光投向迟非晚,“迟拍卖师,你可知道偷盗价值上千万的东西被判多少年?”
由于这条律法和拍卖行业紧密相关,迟非晚早就熟记于心,不假思索地说出口。
“10年以上或者无期。”
简兮冷嗤一声,压根不信她的话,“你少吓唬人。”
安知愿终于明白她为何能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因为她的脑子全部换成了妖艳的面容。
“法盲不可怕,可怕的是无知和嘴硬,方总,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有人非要找死,我也不拦着。”
说完,她便拿出手机,准备拨通警察的电话。
方维明气急,一个巴掌狠狠扇过去,她被这一巴掌打飞了神志,耳朵里嗡嗡直响。
“还不快去,等着警察请你去喝茶吗?”
这一巴掌打得她六神无主,他使出全力几乎打碎她所有的幻想。
简兮呼吸都在颤抖,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从地上爬起来,默默地掏出电话打了过去。
不一会儿,之前在大厅拉着安知愿的男拍卖师捧着一个盒子走进来。
方维明见到他的那一刻,舌尖紧紧抵住牙齿,眼底蓄满怒火。
他一言不发夺过盒子放到桌上,然后又折回来,一脚狠狠地揣在对方的腿肚子上。
“我就猜到是你个逼玩意儿在帮她。”
否则,单凭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完成。
见到他们两人收到一些教训,安知愿心中的怒火稍微熄灭一点。
她缓缓打开盒子,神情专注且谨慎地仔细检查了一遍。
确定这正是自己丢失的点翠嵌宝头面后,她如释重负地卸下背包。
伸手接过迟非晚递过来的另一个,接着小心翼翼地将两个都装进背包里。
“方总,东西我就带走了,这两人你打算如何处置?”安知愿冷冷地看向地上的两人,“别告诉我打一巴掌,踹一脚就算完事。”
“安小姐,总归是我对不住你。”
方维明低声道歉,可一想到如何处置他们便面露难色。
“一个是我的表弟,一个是我妻子的妹妹,我总不能真的将他们都送进去。”
他看向她,征求意见,“要不然这样,辞退他们并且让他们不许进任何一家拍卖行,另外在补偿给你五百万的精神损失费。”
安知愿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万。”
之所以要这么高,就是想让他们长长教训。
简兮闻言,不可置信道,“狮子大开口,别听她的。”
“你给我闭嘴。”方维明怒斥一声,并爽快答应她的要求。
连同这次拍卖扣除拍卖行后获得两千万,加上补偿的一千万,总共三千万。
收到钱后,安知愿背着包离开方维明的办公室,身后竟传来迟非晚说要辞职的事情,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方维明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来,“这件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为什么还要辞职?你是因为刚才我让你担责的事情怨恨我?”
迟非晚沉默不语,方维明不批准,她便固执地单方面辞职,连这个月的工资也不要了。
当她出来时,安知愿默默跟在身后,两人一直到地下停车场。
“安小姐,对于这次拍卖会出现的失误,我郑重地向你道歉,对不起。”
安知愿没想到她竟然主动和自己说话,其实这次拍卖会,她压根就没怪她,反而很欣赏她的能力。
“哎呀!没关系啦!”她摆了摆手,好奇道,“我刚才在门外听到你辞职,你打算以后干什么?”
迟非晚朝着电梯的方向看了一眼,“还没想好,先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吧!”
这些年,她一直忙于工作,很少请假休假。
自从老师去世以后,她为了报答老师的知遇之恩,对拍卖行更是尽心尽责。
如今,她欠老师的也该还清了,方维明公私不分的做法也让她彻底寒心。
两人分别后,安知愿开车回到药店。
她打开门时,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抓住门框,吓得她几乎尖叫出声,却被对方用帕子捂住嘴,强行拽入房间。
安知愿挣脱不开,她用力咬住捂住嘴的手。
“嘶!”男人倒吸一口凉气,松开左手。
待她看清楚那张令人厌恶的脸时,咬牙切齿道,“陆、子、枫。”
一阵晕眩袭来,安知愿心中暗叫不好,这帕子上怕是粘了迷药。
她用力甩了甩头,气得嘴唇哆嗦,“你个卑鄙无耻的狗东西,竟然给老娘下药。”
不一会儿,她感觉身体发软的同时也越来越热,“不对,这不是迷药。”
她摸到门把手准备逃出去,谁知门还未打开,男人已经扑过来,将她抵在墙壁上。
“知愿,其实我爱的人是你,我跟赵若涵在一起都是被她逼得,是她利用权势胁迫我,说我如果不跟她在一起,她就会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安知愿鄙视的看着他,忍不住淬了一口。
“我呸!吃软就吃软饭还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你要是敢于承认我还得高看你一眼。”安知愿感觉身体越发地火热,“赶紧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叫警察了。”
“叫啊!正好让大家看看我们是怎么做运动的。”
妈的,想想就亏,大学谈了几年,愣是小手都没让他牵过,比柏拉图氏的恋爱还纯。
不过,趁着今晚,他好好地……
视线不由得往下。
一想到她被自己欺负的,哭着喊着求饶,陆子枫体内快速聚集一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