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点因果报应味道的是。
当年乌沙子成名后,就曾做过摸金之事。 如今报应不爽,自己的墓最终也被人盯上了。 “如何,二位是何想法?”岳佶笑问。 “还用说,当然是做这一票!”秦方云喘着粗气,红着眼睛说道。 他本以为,此生道途将到此为止,没曾想到岳佶居然送上来这样一份大礼。如果能够真人墓中,找到什么有价值之物,或许就能解决自己根基受损的问题,将能够继续在道途上走下去。 “天与不取,反受其咎。” 碧玺站起身来,冲岳佶盈盈一礼,笑道:“这趟算师妹一个。”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再多了解一下,乌沙子的平生,或许对接下来有用。” 她说出自己的打算。 “我的话,先购置一件灵器吧。”秦方云摸了摸头,他跟岳佶两人不一样,由于是以外门弟子筑基,是以并未得到门中的奖励,手上连一件灵器也无,哪里适合下墓? “好,那我们就半月后出发。” 正巧岳佶也想准备一二。 之后说是探墓,实际上跟探索前人洞府无异。 也因此,事先了解探索时,可能会遇上的危险,以及相应的应对之策,就显得十分有必要。了解得越多,之后遇上的危险也就越小,做足准备总比什么也不准背强。 他转身来到传功殿,这里有不少的杂书,当中就有关于冒险的部分。 多是门中历年长辈所留,既有游记也有传记。 岳佶一一看过,发觉不同的人生,的确是各有各的精彩。好比这些选择外出寻宝冒险的青云长辈,他们的日子或许大多时候都是平淡如水,可只要有一次惊心动魄的冒险经历,此生大抵就是不算白活了。 边看边总结,他发现探索前人洞府,遇到的危险大抵就是那几类。 根据洞府主人的生平,危险难易程度也会不一样。 有些洞府,可以说是易如春游。 可有些,却是个吃人不见底的深坑,遇上了几乎难有存活可能。 至于破解之法,有两种:见招拆招,以力破巧。 两种办法难度类似,要看具体而定。 毕竟有时候,一旦洞府遭到破坏,就有可能触发自毁,设置类似后手,在洞府建设中似乎属于普遍情况。每当这时,遗留在里面的宝贝,也将会随着洞府的毁灭陪葬。 因此除非逼不得已,基本都是见招拆招的多。 考虑到自己并不擅长应对其中的阵法,岳佶特意购置了两张二阶破阵符,尽管它们对三阶大阵作用不大,但也能够起到一些扰乱效果,或许能借此赢得升级。 除此之外,岳佶还打造了十面万斤巨铁盾。 理由倒也简单,修士的手段并非威能毫无上限,哪怕是强如结丹真人,一击也不能将大山碾为齑粉。 带着这些巨铁盾进去,之后遇到危险,说不定能发挥些作用。 ...... 半月后,三人在凉亭再碰头。 随后租了门中一云楼雕,直朝着乌沙子洞府而去。 乌沙子洞府所在,名为“沃泽”,从名字就知道,它曾经是一处丰饶肥沃之地。只是如今时过境迁,早已经瘴气遍地,处处皆是沼泽泥潭。 “根据我所知的信息,沃泽中妖邪遍地,俱都是以前所留,至今仍未清理干净。” “这趟过去,恐怕会遇到些麻烦。” 一向擅长收集信息的碧玺,这时提醒二人。 “妖邪......以前弄出来的那些鬼东西吗?”岳佶倒是清楚什么是妖邪,似乎是七宗时代前,由不知名宗门为追求长生,祸害万千生灵弄出来的,拥有部分神通之能的妖物。 因其能力诡异,才会额外冠以“邪”字。 门中典籍有提到过,妖邪实力不一般,实力相当于同阶修士中的精英层次。 想到这里,岳佶只庆幸自己做对了决定。 一路向南而去,途中历经山河形胜,又或者是草原大漠。 直至半月后,云楼雕才落入一座湖边坊市。 青沼坊市,位于沃泽旁边,最初是一处监视哨站,用以监视沃泽中的妖邪,防止它们出来造成祸害。只是在后来,有人在沃泽中发现了多种珍稀灵药,故而这里很快聚集起了人气。 聚集的修士一多,坊市自然就建了起来。 三名筑基同时到来,直接惊动了这里的驻守执事,是一名黄衣老者。 “三位师弟师妹,不知来这里是?” “见过黄师兄,我们三人来此......” 岳佶站出来,说出来早想好的理由。 “原来如此,那倒是师兄我多想了,哈哈......”黄执事大笑一声,向岳佶递出一枚玉简,“玉简中所记载的,是我这些年来搜集的沃泽地图,还有妖邪的分布及活动规律。” 听闻此言,秦方云目中一亮。 这可是好东西啊! 随后,黄师兄还给三人接风洗尘一番,好生设宴招待。 岳佶边吃,边打听沃泽的情况。 “嗨,能有什么异常?沃泽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老样子,妖邪横行,但也宝药多多,其中有那么几种,更是只在这里生长。”黄师兄说到这里,搓手笑道:“要是三位找到了,并且还想将它们出手的话,请务必第一个考虑师兄我,到时给你们最好的价格!” “呵呵,那就先谢过师兄了!” “不说了,来干了这杯!” “干!” 很快曲终人散,三人在客房中碰面。 “既然沃泽近来没有意外发生,那我们还是按计划行事吧。” “我再出去打听打听。”碧玺还是以往的行事风格。 ...... 与此同时,一处密室中。 一身酒气的黄师兄来到这里,里面早有人在等候。 共有三人,其中为首的是一名墨面老妪,她身形佝偻,修为已经是筑基后期,见面就急不可耐的迎上来,“如何,你那三位师弟师妹,真是只为采些灵药?” 黄载点点头,“我看应该是这样。” “当然了。”他补充说:“事关我等大计,也是不得不防。” “那就上禀报鹿先生?”墨面老妪试探道。 “当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