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梓月和萧和硕在听完黎雨彤的话语后,一时间都愣住了,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
尤其是严梓月,她原本以为黎雨彤有着更为复杂的动机和算计,可谁曾想,黎雨彤所做的一切,竟然仅仅是为了萧和硕的钱财。
这让她感到既荒谬又好笑。萧和硕,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在黎雨彤的眼里,竟然只是一个提供金钱的工具,她对他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
严梓月斜睨着黎雨彤,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就这么笃定,能从萧和硕那里拿到钱?”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仿佛在看一个天真的孩童。
黎雨彤低下头,双手紧绞在一起,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时候,我确实很有自信。”
“我以为,凭借我高中的学历,再加上知青和城里人的身份,足以让萧和硕对我另眼相看,从而顺利回到城里。”
现实却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和艰难,最终,她竟然被卷入了拘留所的旋涡。
要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发誓绝不再去招惹萧和硕。
她会安安静静地做好自己的知青,虽然日子清苦,钱财匮乏,但至少能远离牢狱之灾。
黎雨彤的想法在严梓月看来有些不可思议,“你哪里来的自信?难道你认为有了这个身份,你想要的男人就会对你倾心?”
严梓月没有等待黎雨彤的回答,便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话,“算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我问你,你知道许乐成最近在接触谁吗?他的钱又是哪儿来的?”
黎雨彤陷入了沉思,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迷茫,“我对这个人的身份一无所知,不过我记得许乐成曾经提及过他。”
“许乐成说,他与你们之间存在某种恩怨,似乎有意利用许乐成来对付你们。他甚至提出了一个计划,想要将计就计,既能从中捞取一笔可观的财富,又能让你们付出代价。”
严梓月和萧和硕相视一眼,彼此心中都闪过了一个名字——张慧艳的那个青梅竹马,那个已经消失许久的男人。
究竟是不是张慧艳的青梅竹马在背后搞鬼,还有待查证。
“还有吗?”严梓月问道。
黎雨彤道,“当时是有村民来山里接我们,我们才从山里来到镇上的。”
“不过,那个村民不是大木村的人。具体是哪个村子的人,我也不知道。”
严梓月和萧和硕深知,要找到这个人犹如大海捞针。
大木村周围有好几个村落,要想从这么多的村民里,找出是谁带许乐成和黎雨彤下山的,比登天还要难。
最关键的是,他们没这个权利这样做。
“你们来到镇上后,做了哪些事?”严梓月继续问。
黎雨彤毫不保留地全盘托出,“我什么都没做,所有计划都是许乐成的主意。”
“许乐成找上了聂彩儿一家和张青青……”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严梓月打断了,“你是说,许乐成还找了聂彩儿一家?”
黎雨彤重重的点头,“许乐成挑拨聂彩儿一家对付你,他说是你害得聂彩儿一家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还撺掇他们在你即将开业的吃食店里投毒。”
“聂彩儿的父母不是太愿意做这件事,但聂彩儿说她愿意做,还说要让你成为杀人犯吃枪子。”
她的脸色微微泛白,仿佛受到了一些惊吓,“你是没见到聂彩儿,那个只有十来岁的小女孩,却满嘴恶毒的言语,毫不留情地辱骂你,甚至扬言一定要置你于死地。”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她的言行举止,简直比一个失去理智的成年人还要疯狂。”
当时她在想,聂彩儿的父母是怎么教导孩子的,居然教出这样一个玩意儿,还敢和父母对着干,甚至是辱骂父母。
严梓月安抚地拍了拍萧和硕的手背,用眼神传达了不要动怒的讯息。
当初,在聂彩儿父母到学校找她麻烦时,她就看清了聂彩儿一家是什么样的品性,所以现在她是一点儿不奇怪聂彩儿会那样辱骂她。
“许乐成除了想在我的店里投毒,还想做什么?”
黎雨彤继续说道,“他还勾结了一些地痞无赖……不过,更准确地说,他最先找的是这些人,企图让你的店铺无法正常开业。”
“他做了两手准备,一是找地痞让你的店没办法开业,二是你的店顺利开业,就让聂彩儿一家在你的店里投毒,毒死几个人,这样就能连带着萧和硕一起弄死。”
她想了一会儿,“至于他还有没有做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这个人有时候会一个人待着,有时候会一个人外出,一出去就是半天或者大白天。”
“我问过他去哪儿了,他从来不跟我说去哪儿了。但是,我有注意到,每次他回来,他都会多出一些东西,可能是钱,也可能是吃的用的一类的好东西,看样子不像是他买的。”
严梓月与萧和硕听到这番话,有了一个猜测。有没有可能,帮许乐成的人就住在镇子里?
接下来,严梓月继续向黎雨彤追问了一些关键问题。
在确信她毫无保留地回答后,严梓月和萧和硕一同离开了拘留所。
两人步伐稳重,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
“老公,我觉得许乐成背后的那个人,很可能就住在镇上。”严梓月提出了自己的猜想,“要不然,许乐成那些钱和宝贝是从天而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