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去,这么多天都等了,也不差这半天。”
说完,便调转马头朝着大营而去。
众将看了看隐约能看见军旗飘扬的明军营地后,无奈的也调转马头朝着大营而去。
随着时间流逝,到了酉时,太阳缓缓落山,皇太极围坐在篝火前,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割着羊腿上的肉食,急促的马蹄声和高喊声传来。
片刻后,一骑到了打仗前:“大汗,明军开始过河了!”
“什么?”
“传令,全军备战!”
皇太极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扔下羊腿,跃上旁边的战马,朝着太子河而去。
等他赶到河边五里处的望楼时,却发现对岸没有丝毫的动静,千里镜中河对岸的明军大营,炊烟袅袅,河中更有不少军士在洗澡。
“大汗,刚刚明军至少过了两万人,但只是不到一刻钟又退了回去!”
“混账!”
听着斥候的回答,皇太极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了下来。
明军这就是在试探……耍他们。
既然能耍他们一次,那就能耍他们两次、三次……若是每隔一个时辰来这么一次,军士集结又解散,解散又集结,军士们熬不住不说,更会怨气冲天。
“来人,调一万轻骑兵驻扎在这里,再调三万步兵在十五里处扎营!”
“明军要过河就随他,只要不攻击你们,你们就不要动,
若是攻击你们,人少就干掉他们,人多就后撤,到十五里处与大军汇合,敲锣传递消息,继续后撤。”
下达完军令后,皇太极狠狠的看了一眼明军营地后,调转马头离去。
接下来的时间,果然如他所料一般,明军每隔一个时辰就冲击一次,每一次都利用火铳的优势远程攻击建奴守军,而且每次人数都不一样,少则数千,多则两三万人。
建奴若是冲锋,他们就用猛火油柜和掌心雷反击,让建奴恨的牙直痒,可却无可奈何。
到了凌晨卯时,明军再次冲锋着,可这一次,建奴骑兵懵逼了。
明军的火器那叫一个猛,佛郎机炮、虎蹲炮、车弩都出来了,将本就疲惫的建奴骑兵打的措手不及。
只是一轮齐射,就损失三成。
眼看抵不住了,骑兵开始后撤,明军猛追不舍,退到十五里处,明军齐刷刷的转身后撤了三里,可建奴不敢追。
十天前的那一幕他们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心中,鬼知道明军有没有趁着夜色埋那种爆炸性的火器。
这正如了明军的意,百门佛郎机炮一字排开,对准建奴。
后方大军快速的过河,大量的火器隐藏在大军之中,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北讨十万大军和辽西能调动的六万大军过了河,一个个方阵形成。
最前方是数以千计的拒马桩,后面则是拒马桩,再后面则是佛郎机炮和虎蹲炮,后面则是飞雷炮、红夷大炮。
十数万大军整齐的向前移动着,虽然慢,但很稳,压迫感十足,十五里处的三万步兵和溃败的数千轻骑兵也只能后退着。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皇太极率领大军赶到,三十余万大军气势比起明军强太多。
行进之间地面都在震动着,方圆数里都是军旗飘扬,战马嘶鸣声。
两军相聚三里路,横向足足排开三四里路。
让他们奇怪的是,明军的拒马桩竟然是摆在两翼,而正前方却没有,只有一排战车。
“我的血已经沸腾了!”
“贝子爵位在向我招手,今日之后请叫我贝子大人!”
“贝子不贝子的我不稀罕,赏赐的金银珠宝美女,这才是我的所需!”
“我似乎闻到了汉人女子甜美的体香,杀一个明军军士,就能买两个汉人女子,我要买上十个,一天一个!”
“去你妈的,大汗都答应攻破之后,允许我们抢三天,还用去买?”
“美酒、美女,醉卧美人漆呀!”
……
透过千里镜,看着建奴联军军士脸上残忍、淫笑、嗜血的表情,崇祯强忍着怒意,铿的一声抽出天子剑,怒吼道:“擂鼓,进攻,半包围!”
咚……咚……咚……
十八面巨大的战鼓被擂响,望楼之上令旗摇动,大军整齐的向前推进着,横向战线拉长呈现一个弧度。
只有崇祯的銮驾停在原地,五千勇士营骑兵静静的立在四周,冷漠的看着周边,仿佛眼前的数十万大军不存一样。
以及作为预备队的腾骧左卫紧紧的盯着前方。
“见鬼,明军竟然主动进攻?”
“这是做准备包围我们?脑子是不是有病?”
“狂妄!”
见明军主动进攻和准备包围他们,建奴三方联军都有些错愕,这不在他们的预计范围内,顿时怒骂了起来。
“闭嘴!”
皇太极怒喝一声:“既然他们主动找死,那我们就成全了他们。”
“保科正之、巴喇玛,你二人率两万轻骑兵和三万步兵,负责左翼进攻!”
“图鲁拜琥汗、瓦克达,你二人率两万轻骑兵和三万步兵,负责右翼进攻!”
“记住了,以明军刚刚的站立的那条线为止,不得越界攻击,以防止踩中他们埋下的爆炸性火器。”
“柳生宗矩、琐诺木,你二人率一万重骑兵和两万步兵绕到明军后方,堵住明军后路!”
“多铎、岳托、迈达礼、李国翰、佟图赖,你们各领一路,负责正面进攻!”
“各自归位,以正面进攻为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