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迅速干掉扶桑进攻的火船!”
“红衣大炮继续集中攻击铁甲船!”
“用三十艘鹰船护送四艘带有床弩的海沧船靠近龟船,用床弩进攻,然后鹰船军士登陆龟船,将掌心雷扔进‘龟甲’内,炸沉了它们。”
“待龟船全歼后,舰队全速前进,直扑关门海峡,海沧船和苍山船在两侧,利用佛朗机炮和虎蹲炮进攻。
小船在中间,瞅准时机登陆,抢占本州岛一侧陆地。”
一连串军令下达,数以百计的鹰船从舰队后方如箭般驶出,迎向冲来的扶桑小早船和关船。
似乎是吸取了前一轮的教训,又或者是为了拖延时间,扶桑的小早船不在横冲直撞,就是在秀技,跟条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戏耍明军的鹰船。
但结局是注定的,无非是多消耗一些时间罢了。
两刻钟后,两百余艘小早船被干掉,给原本就凄惨的海域再次增添了数百具的尸体。
整支舰队也开始前进了,更远处四艘苍山船到了拦截的龟船前七八百米处。
看着顶部布满铁钉的龟甲船,率队的徐徐文爵感慨道:“这龟甲船还真是船如其名呀!”
“世子,这龟甲船长三十到三十七米,两桅杆,船顶封闭附有铁钉,每侧十桨,十一门轻炮,船艏船尾各两门轻炮,火炮射程两百到六百米之间;
水手加军士在一百二到一百五十人,船艏龙头可喷射硫磺毒烟惊吓敌人,船艏下部有木嵴用于撞击。
整艘船也只有船首的位置可以登陆,其它都满布置了轻炮,一旦登陆换成千人杀,威力就大多了。
这种战船若非是我们有掌心雷,当真就跟乌龟壳一样,无处下手。
而且现在他们将战船横着,间隔两百米首尾相连,咱们除非干掉其中一艘,并且登陆,否则正面进攻都会遭受数十门轻炮的进攻。”
“还真是乌龟王八壳子呀!”
徐文爵皱了皱,而后冷声道:“那咱们就再近一些,既然是个刺猬,那本世子就让他们内部也长刺,换铁翎箭!”
“末将领命!”
登莱水师参将立刻回应,朝着传令兵挥了挥手,令旗挥动。
战船再前进了三四百米,果然立刻就遭到龟船的攻击,相邻几艘龟船很是默契的换了棒火矢攻击。
眨眼间,海沧船侧面就被钉上了十几根的棒火矢,虽然多,但对苍山船来说暂时不打紧。
趁着龟船填装火药的时间,准备多时的四具三弓床弩对着其中一艘龟船扣动了扳机。
四支巨箭闪电般划过三四百米的距离,钉入龟船侧面。
“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龟船内部响起。
三四百米的距离,正是床弩威力最大的距离。
两米余长的箭矢有三分之二穿透龟船的侧壁,将后面的扶桑军士扎穿。
更可怕的是,箭矢卡在了船壁上,外面有铁翎,朝里面拔不进去,朝外推更是不可能,深入一米多。
让扶桑的军士根本就无法站在炮口观察敌情。
“再来!”
徐徐文爵再次下令。
一轮又一轮,一刻钟的时间,一艘龟船侧面就成了箭林,足足数十根,轻炮也停止了攻击。
“传令,鹰船进攻!”
“四艘苍山船各自选定一艘龟船进攻!”
军令下达,苍山船后面早已准备多时的鹰船军士再次发力。
光着的膀子汗珠成股流下,因为用力,胳膊上青筋凸出,腹肌紧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