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历五十三年,夏。
“那个小孩就是九尾妖狐的化身吧?”
“没错!就是他,我女儿就是被妖狐害死的!”
“火影大人怎么能让妖狐进村子里,太危险了,我们会不会被害死。”
三岁的鸣人走在木叶村街道上,听到这些莫名其妙针对他的恶语,和之前秘密基地里照顾他的护工阿姨一样,对他全都是厌恶。
因为我是那什么九尾妖狐?
鸣人对于妖狐什么的第一次听说,对自己是个妖狐的言语更是感到悲愤,小脸憋的通红,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反驳。
“我不是妖狐!我是漩涡鸣人!我不会害人!也从没有害过人!”
可他的辩解是徒劳的,反而激起更大的憎恶。
“果然是妖狐,那眼神太凶狠了,我感觉他想杀人。”
“不要待在我们木叶村,滚出去,你这个瘟神!”
“杀了这个瘟神!”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情绪越说越激动,有人忍不住把菜叶和臭鸡蛋扔向鸣人。
更有一块石头狠狠砸中鸣人的脑门,很快鼓起个大包。
“我不是九尾妖狐!我不是!”
第一次接触这么多村民的鸣人一时之间被吓得呆愣当场,只是徒劳的苍白反驳,并不能说服任何人。
一道破风声响起,刚刚那个说女儿被妖狐害死的男人抡圆了根木棍向鸣人后脑勺砸去。
要是砸中了,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最后一刹那,木棍被一个戴着面具的银发暗部忍者截住。
他抱起浑身肮脏的小鸣人跳上屋顶对同伴说道:“你们疏散村民,我先带他回去。”
……
火影办公室。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和根部首领志村团藏沉默的遥遥看着鸣人的遭遇。
猿飞日斩嘬了一口烟斗,随着烟雾弥漫,衰老面庞逐渐挂上些许愁容。
“团藏,你这样的策划不会把人柱力推向木叶的对立面吗?”
听闻此言,团藏用拐棍敲了地面,绷带之下的半张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日斩,我提醒你,不是‘我这样的策划’,是我们这样的策划。”
“有些锅我可以背,这样的锅,恕我年纪大了,背不动。”见到事情发展如预想的一样,团藏也不逗留,转身离去,边走边说,“不快点去安抚做个慈祥爷爷吗?再晚点,往脸上贴金的效果可就没那么好了,嗬。”
锅没甩掉还被老友嘲讽一番的日斩也只是冷哼一声,不再辩解,一个瞬身术消失不见。
没过多会,猿飞日斩出现在坐在床上发愣的鸣人身旁。
“鸣人……”猿飞日斩温和的声音把鸣人从悲伤里拽出来。
见到这个为数不多会对他露出善意的三代火影,鸣人顶着头上的大包勉强挤出一个苦笑。
一直在秘密基地里独自长大的鸣人,每个月三代火影都会来看望鸣人,那是鸣人充满被厌恶的人生里为数不多的期待。
“三代爷爷,我真的是他们说的九尾妖狐吗?我明明没有……”
猿飞日斩没有让鸣人说下去,脑中闪过鸣人一岁多时在村中心暴走的画面。
即使只露出一条尾巴,但还是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只是这些他不能对现在的鸣人说。
他缓缓摇头,手上冒出绿光,轻轻舒缓着鸣人头上的伤口,“鸣人啊,你可不是什么妖狐。我已经下令不允许任何人再讨论这件事情。以后你可以放心出门了。”
不讨论便不存在吗?
鸣人内心的疑虑并没有消减多少,反而更加怀疑自己的身世起来。
可猿飞日斩一如既往的缄口不言让他不想再追问下去。
似乎看穿了鸣人的内心,猿飞日斩又拍了拍鸣人肩膀,用温柔嗓音设下期许,“鸣人啊,不用想太多。我陪你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明天太阳照常升起,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猿飞日斩凭空变出一个食盒,里面是精致的海鲜牛排美味大餐,“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鸣人终于露出笑容,自从记事以来他的伙食只能说勉强保持活着,饥饿感时时刻刻都隐约存在。
只有每次三代爷爷看望时,他才能饱餐一顿。
“我开动咯!”
“三代爷爷你牙口不好,要吃慢点!”
“臭小子,你身体小,不要吃那么多肉。”
一番你争我抢,一老一少都满足的拍拍肚子,瘫坐在椅子上。
见鸣人不再迷惘,又对自己产生了更深的感情,猿飞日斩满意的点点头,掏出烟斗点燃后离去。
吃完饭,鸣人也不刷牙,便躺在床上,伴随着虫鸣声,很快进入了梦乡。
堕入虚无的刹那,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又把鸣人惊醒。
刚一回神,发现视野里写着几个字:
【逗留倒计时:七天】
还没等鸣人搞清楚状况,卡车司机已经从驾驶室跳下张口便骂:“谁家缺德爸妈给三岁小孩扔大马路上睡觉!”
鸣人看着表情不善的凶狠男人喊着他听不懂的话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低头默不作声,暗中观察到底发生了什么。
……
第三天。
华海市儿童福利院。
“于阿姨,这个男孩是语言障碍和营养不良导致的黄发与青光眼,其他都蛮健康,以后他的伙食你多注意一下。”
苗雨院长和护工于莉交代完情况,便蹲下揉了揉鸣人的脸蛋,“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过你长得好像火影忍者里鸣人小时候啊,那先叫你鸣人吧,等有人领养你以后,再取名字。”
一语成谶的苗院长此刻并不知道她随意取的名字还真的歪打正着。
“那,鸣人,去吧,让于阿姨带你认识一下别的小朋友。”
一直到晚上入睡时,鸣人还是有点恍惚,他自大马路上醒来到现在,只被动着在一个个温暖的手里接过。
从马路到警署局,再到医院,最后来到福利院。
三天来,鸣人彻底爱上了这里。
且不说那现代化科技都市的便利性,只一点,就深深震撼了年幼但孤寂的鸣人——接触的每个人都对他充满善意与热情。
“这里,可真好。”
“如果那个香浓的烧肉能每天都吃一顿就更好了,醇厚的肉汁泡上香香米饭……”
怀揣着美好祈愿,鸣人深深睡去。
可他身体里的九喇嘛已经惊诧的三天三夜没合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