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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武侠 > 春秋倚剑行 > 第十章 还是少爷的酒好喝

——武陵州

函谷关

盘坐城头一夜的老贺,喝尽壶中最后一口酒缓缓道:“劳烦接下来的事情,江将军莫要插手,守城才是你的职责”

江锐一脸茫然、刚想开口,却只见城外,缓缓走来一个背剑男子,武榜第七,邓余七

邓余七拔剑前行,立足于城下,勾嘴戏谑道:“师兄消声遗迹这么些年,原来是在西夏当起了扈从?”

老贺站起身,“将军佩剑借我一用”

手持利剑的老贺,剑指邓余七郎声道:

“西夏贺光,今代师斩逆徒!”

邓余七收一脸狞笑:“逆徒?哈哈哈哈哈,邓余七接剑便是!”

贺光,一掠下城头,手持佩剑,一记青龙出水,直刺邓余七,身形如一道流光,气机外泄,砰~的一声巨响

邓余七提剑格挡,却被震出几十米开外

邓余七掸了掸衣服道:

“师兄,不愧是师兄,好一招青龙出水,余威犹存啊”

不过,师兄就你这金刚镜,想帮师傅问剑,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

邓余七手持三尺剑说道:“此剑,名为噬血,出鞘可是要见血的啊”

邓余七同样使出一记剑招,青龙出水,剑锋真气环绕,剑未至,剑气直逼贺光,威力更胜前者

贺光身形一掠向前,也不格挡,刺向邓余七,摆明一剑换一剑,以伤换伤的架势

砰~刺啦一声,贺光倒飞出去,胸口处渗出一抹血红

贺光擦拭一下嘴角的鲜血,盯着那个已被削去发鬓的邓余七:

“再来!”

披头散发的邓余七,怒道:“念你是师兄,我已手下留情,既然你自寻死路,那就成全你!

磅礴的剑气如潮涌一般,迸发而出,邓余身形飞向空中,一剑劈向贺光

只见那剑旋转而来,搅动着空气发出刺耳的声音

贺光提剑迎头而上,两剑相交,剑气四射,大地崩裂。

砰~的一声巨响,贺光身形急坠如下,双腿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扬起滚滚泥尘

邓余七飘然落地,不屑道:“一个不自量力的金刚镜,也敢跟我比内力?!当年那么废物,如今还是这般不堪”

“再来!

又是一剑袭来,砰~邓余七倒退七步,贺光倒飞单膝跪地,划出一道土痕

两人互换九招,闪转腾挪,寒光闪烁,刀光剑影充斥着整个函谷关外

城头之上的江锐,看着不远处的战场,双拳紧握,这就是在以命换伤,对方显然境界高于贺老,输只是时间问题!为什么还要打着一场架?

他不敢下令出兵支援,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旦有埋伏,函谷关丢了,那他就是西夏国的千古罪人!

不远树林中的詹慕斯,望着那处剑气四射的战场道:“此人倒是让人敬佩啊,看来是凶多吉少,胜负已定”说罢,隐匿身形朝西而去

贺光在空中被邓余七一剑打入大地,砸开一个大坑

邓余七望着坑中道:“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不然没机会了”

坑中一道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如绚烂的银龙一般,仿佛要与天上闪电连到一起

贺光剑尖朝天,体内真气如鲸吸水,疯狂涌入剑锋之中,声如洪钟道:

“我这一剑,学自师傅,却终其不得要领,这两年陪少爷游历,有所感悟”

“这一剑,名为,仙人抚顶!

邓余七瞳孔一缩,咬牙怒吼道:“贺光,你在取死!

随即以剑气,划出一道道弧线,护于周身

剑光闪电般,在邓余七头顶当空落下,剑气如雨急刷而下,如仙人扶顶,剑气如雷,劈裂而下

砰砰砰~

一阵阵如雷般轰鸣声过后,尘烟散去,邓余七身形在空中摇坠,衣衫褴褛的邓余七稳住身形,吐了一口血水望着地面贺光长啸道:

“好,很好!果然是师兄,这招师傅可从来没有教过我啊”

邓余七张开双臂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脸色煞白转为青紫,气机外泄,一道碗口粗壮的剑气,直破苍穹,随即炸裂开来,凝聚的剑气如雨滴般散开坠落大地

邓余七大笑道:仙人抚顶?哈哈哈哈哈哈,以自身气机勾连天道?我的好师兄,要不是你舍命借天道之手,我如何能感受到这一丝丝天人感悟?

这就是天人镜的感觉么?

“想不到还真是想不到啊,你以为我跟你互换那么多招,是为了什么?当真我打杀不了你这个废物?

我只不过想看看,你到底能把我逼到什么程度?还真是意外收获啊”

贺光丢掉因承受不住真气而崩碎的佩剑,也不看那个正在得意狂笑的邓余七

因为气机反噬,递出了原本不属于金刚镜剑修的一剑,窍穴崩坏,经脉寸断,已是强弩之末

盘腿而坐,头望着西边低声呢喃:“少爷,老贺我这活干的,要不了花酒喝了”

贺光力竭身亡,盍然而逝~临终遗言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还是少爷的酒好喝,就是以后喝不了~”

邓余七收剑入鞘,飘然落地,缓步走向已经气绝的贺光

函谷关城门打开一道缝,出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江锐

江锐朝邓余七抱拳道:“阁下,贺老遗体,能否让我等带回!”

邓余七只是瞥了江锐一眼,点了点头,拔地而起,御剑离去

此时江锐后背已经被汗水侵湿一片,冒着被一剑斩杀的风险啊,万一对方不同意,随手一道剑气,他江锐就够死上好几回了

西京城

那座可以俯瞰整座城池风光的月台之上,有一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醉卧云中,懒洋洋的身体侧躺在云彩之上,身前还飘定着一把剑,嗡嗡而鸣

那人望着远方好似与远道而来的朋友打招呼一般道:“诸位,不请自来,可是有点不太礼貌啊?”

仅离王府百丈之外的詹慕寺,从一处小巷走出,双拳拳罡萦绕双臂,眼中跃跃欲试,高手,正真的高手!

而刚想潜入王府内的曹沫,却被一道剑气,逼退出去,这位名动天下的杀手此时却泛起冷汗他曹沫的隐匿身法全天下有几人能及?竟被人一眼看穿~

云中那人随手抓了一把云彩,揉捏压缩成三把剑型道:“隐匿身法嘛,还算马马虎虎,但光凭这一点,想在我面前化身于无形?

“我这还有三把,“剑”你们谁想试试?

那人望着东南方向道:“喂喂喂,说你呢,那老太监,趴那就以为我看不见你啊?”

楚国,高公公也不躲躲藏藏,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三人腾空而起,来到天上

三人对视一眼,凝气成剑?表情凝重,如令大敌

那云中之人嗤笑道:“怎么?三人打算联手?赶时间睡觉,都一起上吧

随着詹慕寺的一声“动手”

詹慕寺率先轰出一道拳罡,所过之处,云散气炸,直扑那云卧中人,曹沫身形隐匿空中,伺机而动

高公公,眼眸泛起紫色雾气,指甲陡然变长,全身散发着紫色气机,桀桀道:“梦域!”

周身散发的紫色气机瞬间将那人周围包围,幻化出数道触手,伸向那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挥手将身前三柄云剑,飞了出去,将那道拳罡击碎嗤笑鄙夷道“哦?魔道?哈哈哈哈,雕虫小技,比起施无痕的梦域,如稚童玩泥,也想拉我强行入梦?”

高公公冷哼一声,随即又演化出几道紫色箭矢,直刺那人眉心:“阁下莫不是太托大了吧?

詹慕寺欺身而进,爆喝一声:“伏神拳”

“魔教铁拳护法?有点意思了”

气机炸裂四周,拳头泛起金色气机在空中猎猎作响,入流星般砸向那人

曹沫突然现身其后,双手持短刃,一把通体乌黑,一把漆白,一看就不是凡物

“无影身法配合上鬼步双刃,天人之下只要让他曹沫率先出手皆无敌

曹沫一个闪身,叮的一声,曹沫一击不中身形再度隐匿~只听空中不断传来刀剑碰撞声,却不身影,只是对两人暗暗提醒道:“小心此人来历不凡,一身剑气宛如凝质,我根本近不了身”

面对三人的强烈攻势,那名中年男子,终于握起身边长剑,那柄嗡嗡耳鸣的长剑,越发嗡鸣,通体发出阵阵剑气,仿佛是再说,又可以和主人并肩作战了!

中年男子手握长剑低声道:“老伙计,好久没有酣畅淋漓的出剑了,都忘了,谁才是这个天下的剑道第一!”

“十步剑法!”

中年男子劈出一剑,斩断所有紫气触手

又一剑击退詹慕寺伏神拳

再来一剑崩退曹沫百丈开外显露身形

又是接连出剑三次,詹慕寺双袖尽毁,拳头隐约一阵刺痛,一抹鲜红格外显眼

高公公,被一剑劈的梦域崩碎,喉咙一股腥味涌了上来,强压这一口气吞了下去

曹沫则被一剑打的,险些坠入地面,双手发抖,鬼步刃也崩了个缺口,要不是无影身法,躲过致命部位,这一击怕是要陨落于此

三人皆有不程度的受伤,满是震惊的望着那名中年男子

“十步剑法,李自白?!”

剑道第一人,武道第一人,李自白自创独门绝技,十步剑法,十步杀仙人,千里亦如此!

一步杀三品,二步杀二品,三步谅你是金刚镜,也得重创,四步杀金刚,五步管你是道家的炼神镜还是儒家的君子,非死即重伤,六步杀通玄,七步必破天人法相,八步斩天人,九步,仙人镜体魄如白纸,十步杀仙人,十步之后,身前无人!

那名中年男子见被道出名字,轻笑道:“怎么?二十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

这位中年男子便是那武道剑道第一的李自白,二十年前便是天下第一!

三人皆震惊不已,消声遗迹二十年的李自白,居然一直在西夏国还给西夏皇室守着月台!

此次来夏,莫说下去月台底下一探究竟,验证传言是否真实,是不可能的了,眼下是如何在这天下第一面前,安全回去,哪怕缺胳膊断腿也认了

曹沫内心骇然:“乖乖,我说差点一剑没把我劈死,原来是李自白啊,他娘的你一个天下第一跑这来睡觉?”

高公公上前抱拳低声道:“李前辈,此次是我等鲁莽在先,望前辈高抬贵手,我楚国愿意赎罪!

李自白骂道:“前辈?你他娘的脸上褶子比老子岁数都多,你喊谁前辈呢!”

高公公一副笑了比哭还难看表情,嘴角抽搐道:“是是是,李……李剑神,是洒家唐突了”

开玩笑,那可是当年硬刚魔教教主施无痕的狠人,他当年要是不是跑得快,投靠了楚国,早就死透了

曹沫内心疯狂吐槽:“能不能有点高手风范啊,一口一个老子,还有你高公公能不能有点高手风范啊,好歹你也是楚国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怎么这般姿态!

李自白道:“少他妈废话,打不打啊?不打赶紧滚蛋,耽误老子睡觉”

曹沫立马接话用近乎谄媚的语气道:“不打了不打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扁担倒了都不知道是个一字,何况您这个天下第一呢?李剑神,今日你放我一马,我曹沫此后遇夏绕行!!”

詹慕寺眼神炙热,双拳紧握,但很快便堙灭,因为对面那人已经刺出六剑,这第七剑,他詹慕寺没把握接得住

詹慕寺朝李自白报拳道:“今日,领教李剑神剑术,荣幸,詹某告辞!”

三人皆掠空而去,跑吧!这不比来的时候快多了?!!

四人在天上大战一场,地下城池百姓只觉得今天的云彩格外稀碎,竟有紫气泛起,有文人雅士笑称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底下的百姓看不清,但在月台一楼的上官蓝夜,来到月台之上,看着那名中年男子仅六剑,伤敌三人;

同样来到月台顶的张文成,则摇头叹道:“风流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出剑不爽利”

上官蓝夜问道:“武榜第一李自白?”

张文成笑道:“是不是第一谁知道呢?”

李自白则天上躺卧伸了个懒腰道“困死了,睡觉睡觉!”

暗影卫,诏狱地牢

阴暗潮湿的地牢,充斥着各种哀鸣,各角落蛇鼠横生,刑具应有尽有,时不时传来一阵鞭打的斥责声,和囚犯的不断哀嚎~

夏璨在陈思欲的陪同下,来到了那名伪金刚镜刺客前

看着那名长相普通的金刚经剑修,夏璨不禁感叹:“还真是个当刺客的料啊,这相貌放在大街上,都不会看他第二眼

陈思欲谄媚道:“殿下英明神武,再厉害的刺客,现在不也在这诏狱里面嘛?”

“查清了?”

陈思欲回道:“启禀殿下,此人身份乃是京州府尹的一个捕快,名为张广

是暗藏在西夏国的一名密探,其余刺客则是潜伏在西夏州各个地的碟子,身份各异”

“哪国的?”

“暂未查明”

“幕后主使是谁?

“暂且不知”

“你他娘的……有什么用?”

“殿……殿下这不还没审呢嘛

“那你倒是审啊!”

“这不是您来了嘛”

陈思欲问道:“殿下可知谁要刺杀你?

“嚯哟,这话说的真新鲜,想本皇子死的人海了去了,上哪知道去啊”

……

一名暗影卫,一瓢清水将昏死过去的金刚镜刺客泼醒

夏璨见对方悠悠醒转开口道:

“从一品高手?用剑的?”

张广极力张开眼,虚弱道:“要杀要剐随你便”

夏璨翻了个白眼道:“怎么又是这句啊,你们这些个刺客能不能讲点别的啊?”

好不容易修得境界,放着荣华富贵不要?非得给你后面的人死撑?”

张广咧着嘴嗤笑道:“我死了,你也不远了”

夏璨来回踱步道:“你笑什么?离死也不远?怎么?你的这场刺杀只是掩人耳目?真正的刺杀另有其人?

可我身在西夏京城,想死比想活还难,谁能杀我?这么说来王府有你们的内应?

“是在掩饰什么?为了让我麻痹,这次刺杀全部精锐尽出,甚至不惜动用你这个从一品的高手做铺垫?

当然,杀了最好,本皇子就算侥幸没死,真正的刺杀还在后面?”

张广闻言一震:“你不是纨绔?夏璨!你藏的的好深啊”

夏璨双手一摊道:“怎么不是纨绔了?天下第一纨绔实至名归,寻花问柳,欺男霸女本皇子哪样不是拿手活?”

张广冷哼一声:“那又如何?就算你夏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休想从我这得到半句”

夏璨竖起拇指称赞道:“大聪明,真硬气,佩服佩服!

“人家都把你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为什么本皇子让高手提前埋伏在青楼??

不惜以身犯险引你们出来,不觉得奇怪?

“难道我真的未卜先知?

张广问道:什么意思?哼,你夏璨贪生怕死,身边有高手护卫也正常,我等只是运气不好!

“说你是大聪明还不承认,昨晚本皇子收到一封密信,上面就一句话

“小心身边人”

“简单来说,你们只是棋子,而且被人出卖了”

当然了,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乐于助人一向是本皇子的宗旨,干脆制造一些机会给你们,没想到还真有收获”

张广连忙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你在胡说八道!

夏璨冷笑道:“你主子压根就没管过你死活,不过你运气还是很好,本皇子一向愿意给人机会

张广闭目不再言语

夏璨:“听好了,臣服本皇子,一年之内本皇子助你破开瓶颈,你应该知道那名白衣剑仙的含金量

不需要你深入敌后,也无需你冲锋陷阵,只需要在我身边当个护卫,一年之后你破镜自行离去,绝不阻拦

拒绝,死!

张广睁开双眼重新审视眼前被人诟病的西夏皇子:“让我当护卫?不怕我在此期间对你下手?”

夏璨微微一笑:“你可以试试”

对于一个碟子死士,早已做好死亡准备,但作为一名武夫,而且是难得剑修,追寻那武道大宗师的境界同样令人向往。

早已抱着必死的心态,以身殉国的张广,此时内心有些动摇,没有谁愿意死,而且还是在武道一途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前提下,选择去死

张广沉思良久缓缓道:“我是魏国的甲等密探,跟我一样的密探夏国还有一位,是他拿着令牌,启动所有碟子死士,见机行事,刺杀二皇子”

夏璨问道“那人是谁?”

“我并不知晓,他当时蒙着面,如不是他拿着令牌去府尹找到我

我根本就不知道,夏国还有一位密探”

“什么令牌?”

“太子令!”

夏璨眉头一皱,“西门萧庆?这么说是他想刺杀我?这就不奇怪了

张广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届时夏国高手会被引开,就算我刺杀不成

还有后手,至于后手是什么,不得而知,也许就像殿下所说那样,身边之人刺杀之嫌最大”

夏璨此时更好奇的是昨晚那张字条是何人送来的”

陈思欲低声问道:“殿下,这魏国太子抽什么风,制造这场刺杀?完全是飞蛾扑火啊”

夏璨没好气道:“也没什么,就是当年在赵国的时候把他摁在粪坑里吃屎来着,哦~对了,还有就是把他敲晕,绑树上脱光衣服,抹了点蜂蜜,谁知道他这么小气,刚当上太子没几天就来寻仇,太小气了这是一国储君的气度嘛?”

听的陈思欲目瞪口呆,当年在赵国,殿下才几岁啊?就如此……?人家不找人砍你才怪,这整一个童年阴影啊

暗影卫千户古华急匆匆赶来地牢,朝夏璨行礼道:“启禀殿下,有……有…”

陈思欲一巴掌拍古华脸上怒道:“支支吾吾的干什么?有事就说!

古华站稳身姿沉声道:“启禀殿下,贺老死了!”

“什么?!”夏璨惊呼道

古华单膝跪地道:“千真万确,贺老在函谷关外,力战魏国剑仙邓余七,力竭战死、遗体正从函谷关往京城送”

夏璨一巴掌甩在陈思欲脸上:“谁让他去函谷关的!?别说你不知情?!暗影卫指挥使大人?”

陈思欲捂着脸欲哭无泪:“殿下,不是属下不知,是陛下的意思”

——赵国,邯州

邯州作为赵国京城,其繁华程度不言而喻,驿道周围商铺众多,叫卖声连绵不绝

两位穿着荣贵的年轻男子并驾齐驱走在邯州城里,而在两人后面则跟着一个背剑男子

一人边走边介绍当地景色美食,另一人则是一脸不悦,眉宇间皆是阴霾

三人来到了一间馄饨铺,自然是雍劫与西门萧庆以及刚从函谷关回来的,邓余七

雍劫冲里面喊道:“老板,来两碗馄饨,微辣!

“好嘞~两碗馄饨~客官稍等”

雍劫招呼着西门萧庆道:“愣着干嘛啊?,坐啊!

西门萧庆一脸铁青:“雍劫!你最好给我个解释!为什么你的人没有出现?!

雍劫扯了扯嘴角道:“在你我合谋之前,赵国在西夏的碟子就已经被拔掉了”

西门萧庆气的脸色发白极力压制着怒火:“那你跟我合谋你姥姥?!

西门萧庆内心咆哮道:玩呢?闹呢?你他娘的,老子搭上魏国所有在夏国的暗探碟子,现在你跟我说你赵国的谍报被除掉了?!

雍劫一脸无辜双手一摊道:你自己上赶子求我,我能怎么办,总不能就我赵国一家肉疼吧?

而且此次并不是全无收获啊,至少知道夏璨身边有一名超一流高手,一招秒杀一名从一品的剑修,此人实力至少是通玄镜往上”

邓先生也破镜了,天人境剑修啊,在这个天下,有几个天人镜?还是名剑仙

西门萧庆怒极反笑道:“好!很好!今日之耻魏国记下了!?!

雍劫眼睛一眯笑道:“请你吃碗馄饨,赔礼道歉够不够诚意?

邓余七闻言上前一步,欲拔剑,太他娘的欺负人了!

雍劫语气渐冷道:“邓先生,这里是邯州!不要以为是天人境了,就可以主次不分!”

街道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烟火气息十足,邓余七闻言眼神一禀,剑气若有若无的充斥周边,让人如坠冰窟~

随着一道叫声打破这氛围“来嘞~客官你的馄饨~”

西门萧庆伸手拦下邓余七,随即对雍劫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吃!你!大!爷!

西门萧庆拂袖而去,启程返魏

雍劫看着桌子上的两碗馄饨,摇了摇头道:“还读书人?简直有辱斯文,这种人也能读出个君子贤人?简直是浪费食物……

“呼~真香!”

就在雍劫大快朵颐时,有一穿着荣贵华服的中年男子,径直向雍劫,街道不远处停放着一辆六马龙辇,后面依次排开十三名侍女,每一个都丝毫不输勾栏之地的头牌容貌,婀娜多姿~号称赵国十三钗

男子虽说人到中年,但身上那种贵公子气质,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给人一种比诗还风流的人格魅力

男子落座于一旁,轻声笑道:“从小到大,还是这般吃相,也不知道改改?”

雍劫头也不抬道:“师傅,这次我吃相难看吗?”

“差不多!”

雍劫又问道:“那师傅,这次是觉得我做的不对?过分了?”

中年男子依旧笑道:“我东方青枫的弟子,摆他魏国一道又如何?别说死了一百个死士,就算今天你想把西门萧庆留这,也算不了什么;一个刚得势就急于报仇的皇子,有何可惧?

东方青枫,雍劫的师傅,仅凭那一架龙辇便知其在赵国的地位,天子驾六,东方青枫亦是如此

雍劫不解道:“那师傅您这是?”

东方青枫道:“不懂?馄饨白吃了?光顾着吃不长脑子啊?

“再来多两碗,你吃不吃得下?你师傅我给不给的起钱?”

雍劫恍然大悟道:“我这不是怕撑着嘛,虽说去了四桌客,也不好全吃了啊”

东方青枫淡淡道:“不会与西夏一起吃?还会怕撑?”

“至少还知道送个信”

雍劫咧嘴一笑:“西门萧庆哪能是夏璨的对手!”

东方青枫道:“吃完这碗馄饨赶紧滚去通禅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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