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福堂不仅说得理直气壮,而且也暗示楚昊宇不要因为棉纺厂的这块地皮,去与李副省长一争高下。他此刻将李副省长提出来,就是想让楚昊宇从此在这个问题上偃旗息鼓,不再过问这件事。然而他低估了楚昊宇的能力,楚昊宇可不会因为一个李副省长就能吓到的。
楚昊宇微微一笑,“严副市长,按照你的思维逻辑,你认为你刚才所说的都没错,但是作为一个富阳市的常务市长来说,你首先应该考虑的是富阳企业的发展问题,更何况富江酒厂与棉纺厂签约在先,你完全有理由,有借口推脱李副省长的招呼,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按这么做?”。
严福堂没想到楚昊宇问得这么直白,他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想借处理棉纺厂地皮的机会,与李副省长搭上桥,然而这事能从他口里说出来吗?,肯定是不能的,哪怕楚昊宇猜忌也好,或者在心里认为也行,只要他不亲口承认,楚昊宇就拿他没辙。
严福堂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他旧话重提的说道:“楚市长,关于我为什么不这么做,前面我已经说过,主要是考虑到领导安排的事情,我不能不按他的意思去办”。
楚昊宇见严福堂油盐不进,他便转换方式问严福堂,“严副市长,你知道棉纺厂闲置的厂房现在做何用途吗?”。
严福堂摸了摸脑壳,他轻描淡写地敷衍楚昊宇,“楚市长,至于棉纺厂的闲置厂房,后来用作了什么用途,我后来倒没有去注意”。
楚昊宇见严福堂能推就推,他微微摇了摇头,知道再怎么继续问严福堂,也问不出什么结果,随即他对严福堂说道:“严副市长,那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吧!,以后我如果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再另行向你了解”。。
严福堂巴不得早点离开楚昊宇的办公室,此时见楚昊宇主动提出结束谈话,他趁机起身笑着说道:“那行,楚市长,我回办公室了”。
楚昊宇在严福堂走后,他随即打电话叫来了市府秘书长田平。
“市长,您有什么指示?”
田平一进楚昊宇的办公室,就直截了当地笑着问楚昊宇。
“田平同志,我有件事情想向你了解一下,你知不知道去年富江酒厂收购棉纺厂的事情?
“富江酒厂收购棉纺厂?”田平眉头微微一皱,随后他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地说道:“哦!,这事我有印象,不过当时这事是由严副市长出面协调的,至于是怎么协调的,我不是很清楚,市长,您怎么关心起这件事?”。
楚昊宇端起茶杯,然后后背靠在座椅背上,他喝了两口茶后,随即面带微笑地对田平说道:“田平同志,刚才富江酒厂的郭少波同志来找过我,对于酒厂在扩充产能这方面,我作为富阳的市长来说,那是责无旁贷地要支持的,而且郭少波同志对去年市府在协调棉纺厂的这个问题上,是有抱有想法的,所以就叫你过来了解一下”。
田平微微一笑,“市长,要说富江酒厂与棉纺厂相隔的距离倒也不远,而且棉纺厂的这块土地面积也不小,如果酒厂真能把这块地方拿下来倒也很适合,可能是好事多磨吧!”。
楚昊宇点了点头,他将茶杯放在了办公桌上,随后对田平说道:“田平同志,你派人侧面了解下棉纺厂这块闲置的厂房,看看是谁与棉纺厂达成了交易,如果有了结果,便迅速向我汇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