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面前,低头跪了下去,闷声道:“请少爷责罚,尚有遗漏,是属下失职。”
祁遇詹接过包裹慢悠悠打开,翻看后不知想起什么问道:“樊魁,你跟了我多长时间了?”
不知少爷何意,樊魁掌心贴地,额头抵着手背俯下身,一本正经回道:“回少爷,属下打小跟随少爷,至今已有十七余年。”
祁遇詹淡声问:“既如此,那你说说看,该如何。”
樊魁身子伏的更低了些,道:“属下自去领罚。”
祁遇詹:“这又不是王府,你去哪领罚。”
樊魁:“回少爷,属下……属下回王府再去领罚。”
“起来吧,你我如此情分,这等小事道还能真怪罪与你。”
祁遇詹抬头打量樊魁一瞬,低头继续翻看假户籍,又道:“明明是你家少爷我,没吩咐你办你我二人假户籍,自己胡乱瞎担什么责。”
樊魁顺从站起身,立在一旁,面带愧色回道:“少爷不可能错,有错的是属下,是属下办事不周,未曾提前想到为少爷分忧,还要劳烦少爷再次吩咐,属下这便离去补过”
祁遇詹撩起眼皮看了樊魁青黑的下眼睑一眼,估摸出应该是回来后又守了一夜。
又道:“此事不急,明日再去也可,你且先去休息。”
樊魁抱拳行礼:“谢少爷体谅。”
见祁遇詹没有其他吩咐,樊魁道:“少爷,昨晚事发突然,致使计划有变,属下请求今晚带人偷袭。”
樊魁虽武艺低于原身,解决一些地痞流氓却绰绰有余。
祁遇詹摩挲手指,安抚樊魁:“我们不能插手,容易暴露,此事我自有安排,无须着急。”
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樊魁对此没有异议,“是属下鲁莽了。”
梧州不小,寻找玉佩和监视巡抚皆需人手,原身计划吞并下九流地头蛇势力,借此隐藏踪迹居于幕后,驱使地痞流氓为他做事。
祁遇詹忙着准备跑路,可不会管原身之前有什么计划,道:“你先下去吧。”
樊魁:“少爷好生休息,属下告退。”
祁遇詹挥挥手,樊魁随即转身离去。
祁遇詹心里默默撇嘴,心想欺负老实人真无聊。
不过也不算无收获,祁遇詹一直在影视剧里见的忠仆,这次终于让他体会到了是什么感受,难怪都喜欢忠仆。
有忠仆的快乐别人想象不到啊!
祁遇詹手指摩挲下巴,心里已经在考虑,跑路时要不要把樊魁带上。
樊魁身为原身贴身侍卫又兼心腹、侍从,原身一切事宜皆由他料理,樊魁谨慎心细做事稳妥得当,用起来相当得心应手。
像他这么懒散粗糙的人,还是需要一个合适的人打理衣食住行,尤其在这什么都落后的古代,打理的难度翻了几倍。
如果以后有樊魁跟在身边,可以省很多麻烦。
不过若是带上樊魁,就要确保他对自己是忠心的,否则就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定时炸弹,到时逃命不成反送命,那就是肠子再悔青也来不及了。
毕竟少有人得到第二次生命,人活一次不易,他可是十分珍贵自己的小命。
祁遇詹看过原身记忆,原身喜怒无常手段阴毒行事狠辣,他和原身性格相差明显,熟悉原身的人极易分辨出不同。
有原身的记忆,祁遇詹也可以像刚才一样,模仿原身不让人察觉,然而不说千虑一失百密一疏,就说时刻隐藏自己的真实性格也是给自己找麻烦。
谨慎起见,待他熟悉原身武功,有自保能力之后,再改变行事风格,找机会试探樊魁是否能察觉出异常,对他态度有无变化。
樊魁跟随原身将近二十年,可以说是最了解原身的人,只要他不怀疑,其他人自然不会有太多疑虑。
沉思中,祁遇詹只觉一股若隐若现的苦酸味刺激嗅觉,腹中不禁翻涌上来恶心感,一抬眼视线对上了不远处那碗黑糊糊的中药。
祁遇詹:“……”
樊魁怎么没把药端走!
刚才没注意,中药凉了味道难闻的很,这房间暂时不能待人,祁遇詹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一开门,一股清爽微风拂面,夏末秋初温度宜人,阳光明媚却不刺眼,祁遇詹抬头看了眼太阳的位置,估计出是上午七点左右。
祁遇詹身为资深熬夜党,在现代修仙习惯了,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早晨的太阳了。
乍一见到,心情都好了很多,连带冲散了那股恶心劲。
祁遇詹看着精致富丽的小院,伸了个懒腰,带的全身筋骨噼啪直响,顿感清醒舒适。
原身虽势力不足,但到底是王府出身,银钱不缺。
即便要隐匿踪迹低调行事,他也不是亏待自己的人,一到梧州便买下了这外表朴素内有乾坤的宅院。
如今祁遇詹住的便是这宅院最好的盛临院,原身不喜下人凑近伺候离得都远,樊魁和打手们则自行选择了余下的小院居住。
盛临院没有其他人,只有祁遇詹一人,到是方便他熟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