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永远也怪不起来,瞬间没了脾气。
“怪我也没关系。”祁遇詹叹了一口气,“你在我这实在是太乖了。”
乖的程度甚至到了,很多时候他都忘了,时未卿是书中手?段狠辣的小反派。
“你对我这样,我怎么怪得起来。”想?起祁遇詹刚才说的话,他仰着?头问,“你昨晚出去?”
祁遇詹笑了一声,满眼?兴味地垂眼?看着?他,“你不记得昨晚我说得话了?都不记得了还是不记得一点,需不需要我把全部再说一遍。”
毕竟全忘了,对他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时未卿不知想?起什么,耳朵肉眼?可见的变红,他把头埋在了祁遇詹胸前?,讨饶道:“我不是问那些。”
看来他还记得。
祁遇詹没再抓着?不放,抬手?摸了摸似乎无形中冒着?热气的发?顶,轻轻抚了几下,他已经猜到那是对方正慌乱,没法注意和听清他说了什么。
“我把安和县和知府的习惯罪证给凌非何送去了,知府也蹦跶不了多久了,有人?替我们收拾他,还是物?尽其用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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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州知府是凌非何扳倒时仁杰的突破口,即便他不做什么,等封单明来梧州之后也会让他皮都不剩。
书中封单明要在一段时间才能过来,但这次有了他送的信,相信封单明用不了多久就会来梧州。
这也就说明知府的好日子没有几天?了。
时未卿道:“我想?自己动手?,我自己的事不想?假借他人?之手?,而且亲自动手?才有报仇的感觉。”
祁遇詹手?顿了一下,道:“就当是我迷|信吧,我总觉得杀生不好,会影响一个人?的运势,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为了活命没办法,除此之外,不如就让该解决的人?解决,不去沾染杀业,就当是为了多陪陪我,你可以答应我吗?”
那一晚的刺客,祁遇詹下手?之后就有些后悔了,接下来还有几天?不良反应,只?不过被他掩饰过去了。
而且书中时未卿就是诛杀的官员太多,不管善的恶的,最后他才没了退路。
时未卿一瞬不瞬地看着?祁遇詹,他从小被纵容着?只?要惹了他,可以随意打杀,“我做的不对吗?”
祁遇詹放缓声音,道:“不完全对,也不完全错,当一个人?浑身沾满血腥,习惯了杀人?之后,他会变得越来越麻木,再也发?现不到美好的事物?,我只?是希望你能懂得尊重生命,热爱生命,热爱人?生,能感受爱与温暖,开心过好每一天?。”
时未卿这次突然意识到夫人?对他并非是真的好,有了对比才知道,真的对他好是什么样。
“好,我答应你。”
时未卿手?指捏紧祁遇詹腰上的布料,道:“为了我们的以后。”
*
时慧瑶今日和时仁杰一前?一后回了时府。
时慧瑶用完晚膳后,听到侍从无意中提到他不像话的兄长今日确定了亲事,还是都城有名?有貌又有才能的男子。
时慧瑶本就不虞的心情,更加不好了起来,回了房间后,隐藏的性情时间露了出来。
摔了几个瓷瓶,时慧瑶才将将顺了气,对着?一旁心腹侍女道:“我自幼跟随外祖父学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都城也颇有些才名?,才能得都城那些勋贵一个眼?神,凭什么他时未卿什么也不会,只?会在外面惹是生非,整日和男子厮混,就会嫁个这样的好的夫婿。”
心腹侍女劝道:“小姐何必羡慕他,您之后必定是要嫁给勋贵,没准还能嫁上皇亲贵胄,他们哪一个不是身份尊贵的,岂是一个小小的布政使?可比。”
“一个小小的布政使??你小看他了,我虽没见过他,也知道都城对他的传闻,他可是前?程最好的状元郎。”
时慧瑶不屑地笑了一下,又道:“若是时未卿未来的夫君不喜欢他,再好的良人?又有什么用,我自是要嫁勋贵,但这个状元郎我也要俘获,我要让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让时未卿活成?一个笑话,到时候任他长得再美也无用。”
这么多年,时慧瑶没少让时未卿背锅,心腹侍女看在眼?里,对她家小姐要做的没有任何怀疑,怜悯道:“也是白白浪费那张脸蛋,只?能慢慢老在后宅深处,得不到郎君的怜爱了。”
时慧瑶派人?一直关注着?前?院,凌非何出了前?厅,就有侍从告诉了她。
前?后院的交接处的死士已经被撤走,时慧瑶去前?院没有任何阻拦,走了没多久,在湖边亭发?现了她要找的人?。
左丞相管她管得严,以至于在都城那么长时间,时慧瑶也没机会见一见这个都城第一美人?。
她知道凌非何是美的,心里自然有了准备,只?是时慧瑶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美,简直是完全符合她对未来夫君的幻想?。
这一刻,时慧瑶对时未卿的嫉妒达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