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城
时未卿调整情绪,脸色变冷,眼神也沉了下去,指着祁遇詹对方?头领道,“把他洗干净送回左厢房。”
说完,他便甩着袖子带着怒气回了正?房。
等祁遇詹收拾好翻窗回去时,时未卿坐在外间罗汉榻上,正?专心致志地绣昨晚没绣完的帕子,没有?察觉内间的响动。
他轻声靠近,拿走时未卿手?里的绣绷和?针线,坐在了他身旁,“好些了吗?还疼不?疼?午膳吃了多?少?”
时未卿微惊了一下,放开手?依次回答问题,“已经好很多?,不?疼了,午膳吃了两碗。”
“嗯,看来有?乖乖听话。”
时未卿耳尖微红,手?指还比了个二,祁遇詹手?掌环住那只手?腕,低头在上面亲了一下。
见此,时未卿舔了舔嘴唇,另一只手?扶着祁遇詹的肩膀追了过去。
祁遇詹挑眉,扶住纤细的腰,辗转厮磨撬开柔软的嘴唇加深了这个吻。
第?二日清晨,祁遇詹在无奈中又重复了昨日的事情,只是这次时未卿醒得比昨日早很多?。
“祁遇詹,我有?些饿了。”
祁遇詹以为?他还会再说什么,等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有?,便去给他取衣服去了。
然而他转身之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时未卿的眼神突然变了变。
或许是昨日的吵架,今日上午谁也没来打扰,这个府里谁也不?敢在时未卿不?知道消没消气时惹他。
时仁杰看他近来听话,也没在这个时候刷存在感,避开了去。
没人来,却有?消息传进来。
正?房门关严实后,纪二禀告:“主?子,时慧瑶不?知又在打什么注意,她昨日派人到孔行镜衙门找他,不?过人没找到,我打听了一下,孔行镜近几日告假在家,没有?出府。”
“告假?”时未卿冷笑一声,“是遮羞吧,发生了广盛楼那样的事,孔指挥使要是还让他出来就?是猪脑子。”
纪二也记着那晚刺客的仇,“那孔行镜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
时未卿挥了挥手?,“嗯,这事先盯着,什么也不?用做,到时候就?知道我的好妹妹要做什么了。”
纪二看见手?势,关门出去了。
祁遇詹放下手?中的史?记,看着身旁拉着自?己衣襟的心上人,“怎么了?”
方?才倨傲的表情已经没了踪影,此时他的面上是一些紧张和?局促。
时未卿递上绣好的帕子,抿了抿嘴唇道:“看看这个。”
祁遇詹接过,在空中展开,将绣有?图案的一角放在掌心,探身在时未卿眉心轻轻吻了一下,“好看,比之前的竹子叶子要好很多?。”
“只是——”
祁遇詹话锋一转,时未卿浮上欣喜的心也跟着一紧,“只是什么?”
祁遇詹笑着捏了捏时未卿的耳朵,“小小年纪不?要说脏话。”
想起了什么,时未卿小声嘟囔,“我不?小了,都?可以……”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祁遇詹绝佳灵敏的耳力也没有?听清,“可以什么?”
时未卿仰头靠近,在祁遇詹唇上碰了碰,“往后我不?说了。”
下午,樊魁的消息也送了进来。
时未卿倚靠着祁遇詹看完信,骄矜地冷哼了一声,“凌非何动作还挺快,仅一天就?把安和?县官员押来了。”
这封信不?需要回,祁遇詹把信扔进矮桌上的小铜钵里烧了,“夜长梦多?,知府和?时大人都?知道了,他下手?不?快不?行,要不?是安和?县还要留着官员,凌非何能把全部官员都?抓牢判罪。”
“祁遇詹。”时未卿突然突然唤了一声。
“嗯?”祁遇詹看过去,以为?他要说什么。
时未卿确实有?话说,他动了动腿,钻进祁遇詹的怀里,道:“你为?什么这么了解凌非何?”
祁遇詹怔了一下,随即解释道:“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吧,我知道一些没发生的事,所?以凌非何和?封单明的性情我都?了解,不?只是凌非何一人。”
说完,他笑了一下,“我只喜欢你,所?以别吃醋了,要不?然都?酸了,我都?怕抱着你把我自?己也变酸。”
“才不?会。”时未卿收起眼底还没来得及显现的占有?欲,他手?臂环着祁遇詹的脖颈,直起身,与他鼻尖相对,“没有?酸。”
祁遇詹蹭了蹭他的鼻尖,把越来越粘着他的人抱在了怀里,说起正?事,“民田案既然开始审了,凌非何对我之前送的东西应该没了怀疑,现在时候也差不?多?了,晚上我去一趟布政司衙门,把我们收集的所?有?罪证送过去。”
一切事情都?在按照计划进行,计划前进一步,也就?说明离目标近了一步,时未卿突然收紧手?臂,把脸埋在了祁遇詹的肩窝里。
“嗯,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祁遇詹轻轻拍了拍时未卿的后背,没说什么安慰的话,时未卿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