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参与进官场之内, 如果是某个势力……”
说着凌非何陷入沉思, 轻声自喃:“太后……勋贵……藩王,梧州乃至鄂州官场倾覆对哪个势力有好?处?”
封单明耳力也?不弱, 凌非何声音说得小,他也?听得清楚,“鄂州官场倾覆表弟可以把官员都换成自己人, 即便他们插上有两个人也?没?有太大益处,最后只有堂弟对朝堂增加了掌控力, 收获和付出代价不等,那几个势力无?人会做这样的事, 应当?不是他们。”
凌非何手?指按头,皱起眉头,“这样看来,张三明显是友非敌,那就更不可能是其他国家的人,除了这些,我实?在想不出张三还能是什?么身份。”
“那就继续查,我同样也?没?有任何头绪,找人是急,但也?把自己逼得太紧。”封单明想了想,转头道:“六一,你不是说石帮和张三有关,去查查石帮,让六|四和六五把罪证先放下,你们一起找人。”
“是。”六一领命离开?了。
瞧着他的脸色还是不太高,封单明看着书案旁空了的碟子,起身道:“我去取点东西。”
凌非何还在苦苦思索,随意地点了点头,不多时,封单明手?中端着一碟糕点回来了。
“先吃点糕点,我记得你说吃点甜的心情?会好?很多。”封单明正要将碟子放在凌非何面前,发现他在给谁写着信,便将碟子放在了他手?边,坐了回去。
凌非何将笔放下,不客气的捏起了一个,慢慢吃了起来,“其实?还好?,我不会钻牛角尖,想不通自然会放一放,做些其他的事放松放松。”
放松的事明显指的是写信,封单明眼神立马变了,给谁写信能变得放松?
这么想的,他也?问了出来,“在给谁写信?”
又拿起一个糕点,凌非何道:“给时仁杰的嫡子。”
“嫡子?”封单明反应过?来,这下变成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凌非何都没?给他写过?几封信,这时仁杰的儿子真是好?的的面子。
他上前拿过?笔和纸,道:“我来吧,你看了一天东西,歇一会儿,别忘了你近两年字的风格都是临的我的字帖。”
*
念林院。
时间还早,祁遇詹和时未卿两人还没?准备睡觉,都坐在榻上忙着自己的事。
祁遇詹放下从纪二那借的医术,低下头去,看着枕在他腿上看账本的时未卿。
他晚膳后还是在书案上正正经经查账,结果没?过?一盏茶就跑到了他身边,又从靠坐着变成了枕躺着。
榻边烛火跳动,光线忽明忽暗,祁遇詹将手?掌盖在了那双黑眸上,“躺着看东西,对眼睛不好?。”
闻言,时未卿听话将账本放在一旁,“那我明日再?看,灯光不明,你也?不要看了。”
“好?。”祁遇詹移开?手?,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直起身道:“要洗漱吗?”
时未卿转身,修长莹白的手?臂从袖中伸出,环在了祁遇詹劲瘦的腰上,他把头埋进结实?的腹部,闷声道:“再?等一等,还不想睡。”
“嗯,那就再?等等。”祁遇詹手?落在时未卿的后背上,想起今日从侍从口中听到的话,“白日,侍从让我故意听见你和凌非何私下里传信,还瞒着我,这件事你猜是时大人做的还是徐氏?”?*?
“哪里的侍从?”时未卿没?动,还是那个姿势。
祁遇詹道:“看服饰,是后院的。”
时未卿须臾间猜了出来,“应该是父亲用某种方式告知了夫人,夫人又用这种伎俩让你知道。”
“怎么办,我的小郎要找别人了,我这个面首有些着急,是不是该和你再?吵一架?”祁遇詹思考他们下一步戏该怎么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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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未卿不想“吵架”,吵架就代表着这人又要离开?半日,他动了动,起身坐了起来,“现在吵架有些合适,这个时候你应该先假装不知道,暗中观察机会,到时候抓到证据才好?对峙,那时候再?……吵架。”
“说得有理,就这么办,那我这几日就在念林院找证据,时候到了再?去前院。”祁遇詹笑着亲了亲时未卿的鼻尖,提醒道:“明日凌非何该回信了,要是不想出……吵架,就小心点不用让我发现了。”
那句口误,时未卿听得清楚,他转过?身把自己塞进背后宽阔的怀里,靠着温热的胸膛道:“你都听出来了,就会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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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遇詹收紧手?臂,靠在榻边,声音慵懒低沉,“不哄你哄谁。”
时未卿转头,扬起下巴在祁遇詹的侧脸碰了碰,他的眼眸点点星光,之中除了越来越淡的阴郁,还浮起了惊人的占有欲,“只能是我。”
祁遇詹低头和他额头相抵,回道:“当?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随后是纪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