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位置被?挖出了一个大坑也?没有找到木箱, 时仁杰便已确认,东西被?人盗走了。
起身往外走,他眼中闪过狠辣,脑中快速过滤有嫌疑的人,路过一处时余光略过一处,发现了隐藏其中的异物?,时仁杰俯身拾起放在手心, 端详片刻后认出, 那?是宁国公家奴的令牌。
孔指挥使?被?羁押上都城后, 梧州来了一位接替他位置的新任都司指挥使?, 那?位指挥使?叫晁厚德,正是太后和宁国公勋贵一系的人。
时仁杰眯着眼睛, 攥紧那?枚令牌,心中怒火上涌,他没还没腾开手动?他们?, 竟没想到让他们?先蹦跶上了。
“来人。”
甲一最先应声出现,躬身道?:“主子。”
时仁杰撇了一眼甲一的发顶, 收回?视线,沉声道?:“派人沿着上都城的路追查, 找到宁国公或晁厚德的人立即捉拿回?来。”
时仁杰看了一眼后院的方向?,“前后院也?排查一遍。”
甲一什么也?没问,只应道?:“是。”
甲一离开后,林观在他之后寻了过来,他在书房门口当值,不似甲一乙二随时跟在时仁杰身边,自然慢了一步,“主子有何吩咐?”
有了纪林的那?一层关系,林观在时仁杰心里到底不一样,他没有对甲一说?得事情主动?和林观解释了,“漕粮账册丢失,加强全城守卫,城门口严查,阻拦可疑之人出城,林观,你亲自去给都司找些事做,我要?亲自会一会这位晁指挥使?。”
漕粮一事,林观深有参与,自然明白账册对时仁杰的重要?性,他肃正神情,“属下这就去办。”
林观正要?转身离开,时仁杰素来多?疑,并不以眼睛看到的为准,他又将林观叫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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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紧盯着凌非何和晁厚德两人,看看他们?有没有联系。”时仁杰顿了一下,又增加了一个人,“还有祁遇詹,能悄无声息来去我时府,武功低不了,只怕也?是熟悉府内之人。记着他们?若有联系,一经发现立即回?禀。”
林观看了一眼时仁杰手里的令牌略一思索,对听到的三个身份没有意外。
他认得那?令牌为何物?,也?知道?晁厚德是谁的人,而凌非何,那?位布政使?大人刚回?梧州就发生失窃的事,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至于汝宣郡王,林观一直都觉得他另有目的。
时府发生的事祁遇詹不知道?,但他也?能猜出个大概。
今日凌晨时,祁遇詹收到封单明的一封传信,信中言他已成功偷到账册,并把此事嫁祸到了晁厚德身上。
封单明和凌非何料到时仁杰发现之后一定会加强搜查,未免凌非何暴露,又加上他们?草草翻了一遍账册,结合在黄州搜查的线索,封单明决定连夜带着账册离开,先从?黄州开始查找漕粮。
封单明了解晁厚德,知道?他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排除嫌疑,不过能拖住时仁杰一天是一天,边疆蛮夷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开战,他要?尽快找到漕粮,那?些漕粮不只是揭发时仁杰谋反的罪证,边疆士兵的性命保障。
信的最后是封单明告知祁遇詹,他把凌非何身边的暗卫调走了,将安危拜托给了他。
这是之前没有过的事,祁遇詹惊讶了一瞬,想是知道?自己被?看穿,只是没有想到封单明这么信任他,没有再隐藏,如此坦荡地将人托付给了他。
祁遇詹睁开眼睛,透过帐幔看着大亮的天光想,这个时间封单明应该已经离开了。
他呼出一口气,正要?起身掀开帐幔去看铜壶漏斗现在是什么时间,突然身边响起了低低地呓语。
“对不起……”
祁遇詹侧头看,时未卿睡得极不安稳,正对着自己蜷缩成一团,眉头紧蹙,浑身微微发抖,声音正是从?他口中发出。
“爹爹,是我错了,对不起……”
不难猜出他梦到了什么,又是因何如此,祁遇詹侧过身,伸出结实的手臂将人揽住,营造出了一个安全的港湾,他轻轻拍着后背低声轻哄:“你没错,爹爹不会怪你,没事的。”
“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时未卿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慢慢舒展身体,回?抱住祁遇詹,依偎进了他的怀里,口中当然声音越来越小。
就在声音要?消失时,时未卿蓦地睁开了双眼,他看着眼前的胸膛,昨夜和梦里的记忆渐渐被?唤醒,慢慢红了眼眶。
祁遇詹低下头对上了一双含着泪水的猩红眼睛,他取过床里面放着的木箱,从?里面取出一对玉佩塞到了时未卿掌心。
“爹爹早猜出你会怎么想,他的答案已经告诉你了,他只想让你平安喜乐,安稳一生,他从?没有怪你的意思。”
他攥紧手里的玉佩,哽咽着嗓音道?:“我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我现在恨不得把徐家父女碎尸万段,挫骨